“你……她怎么在这儿？”衡元看向灼后方的门。
夭夭站在门口，脸色有些白。
“怎了？”灼问。
夭夭低头，吸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抬头笑道：“没事。你好啊，小书生。”
道长：“你们认识？”
衡元：“见过。”他看得出来灼对夭夭的眼神不一般，内心稀奇。
“他身上有你的气息，你们很熟吗？”夭夭走向灼。
听到气息这个词，道长的脸色微变，要知道，只有妖才会凭借气息寻人。
灼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夭夭不再问，她也不是很想知道。
见夭夭脸色不好，灼让衡元和道长都先出去了。衡元很听话地退出去，道长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夭夭，才离开，心里问：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灼拉着夭夭坐下，“刚刚听到什么了？”
“我，我听见，你们要杀……”夭夭吞吞吐吐地。
灼深深的眸子看着夭夭，他开口道：“夭夭，这事你不用担心。”
夭夭坚定地眼神看着灼，恳求道：“将军，你答应我，不要杀生，好不好？”说到后面，语气带着哭腔。
“好。”灼以为，她只是吓怕了。她哪里知道，他上阵杀敌时，多少生灵葬在他手下。
夭夭点头，恢复了笑容。她仰头，画灾，夭夭救了你哦。
两人又在一起聊了很多。
灼问：“你为什么觉得你认识我？”
夭夭思考了会儿，说：“你可能忘了我，可我记得你的气息，记得你的眼神，你装着星辰的眼睛，我不会看错的。”
听到这话，灼有些惊讶，他的心里已经确定了某件事情，却莫名地想要隐藏。
灼又问：“你脸上的桃花妆……”
还没说完，夭夭就道：“出生时就有的啊。很漂亮吧？”
愣了一下，灼看着夭夭眉心若隐若现的桃花瓣，虽然觉得好看，却有些心烦。若她真是妖，他待如何？他又想，他想保护的，无论是人是妖，谁能奈他何。
灼的手心忽然变出一朵桃花，他伸手放在夭夭面前，夭夭惊喜道：“将军哪里来的桃花？”
灼没有回答，兀自挽过夭夭，轻轻按低她的头，在发丝间找了个空隙，插上桃花。他轻笑：“这样不是更漂亮。”
他的眼里似乎包揽着星罗万象，让她看了就忍不住发痴。
夭夭的脸颊微红，她一侧头，在灼的耳旁轻声说了一句话：“偷偷告诉你，夭夭不是人。”
还没等灼反应过来，亦或是灼假装没反应过来，夭夭已经跑开了。
夭夭走后，灼回味着夭夭的话。他想，说这话的她，一定百感交集吧？明明心底在害怕他会抗拒她是妖这个身份，却还是忍不住不想骗他。这样的她，他还怎么辜负得起。
……
……
画灾不知是去干什么了，一直没回桃乡，因此也没来带走夭夭，对此，夭夭却是高兴极了。
衡元和道士这几天出入灼房间的次数越来越多，呆的时间也越来越多。经常会有渊巷当地名门望族的子弟来拜访灼，至于原因，夭夭也不知道，她只是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但只要有灼在，她什么也不用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