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把杨树扔进旁边的树林里,然后拍拍手跟张爸说,“爸,再把坑填了就行了吧。”
张爸木然点头!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解过来。
瘦弱汉子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拉着儿子默默地找自家的墓地。
张家三父子也是默默干活,填坑,清理杂草。张小弟铲草,铲着铲着,他把铲扔一边,“哥,我忍不住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凯停下手里的活,站直腰,说道,“这个其实并不需要很大的力量。你只需要仔细观察,然后使用巧力就可以了。”
张小弟懵逼脸,巧力?那是什么鬼?
张爸说,“别那么多废话,赶紧干活。”
于是,清理,修整,上贡品,烧祭品,拜祭!最后张凯用泥土把火灰埋了才离开。
张小弟问,“有必要这样吗?”
“有必要,森林防火嘛。其实我们在野外使用明火就有些不对的了。迫不得已要使用,确保安全是必须的。”
张爸点点头,“凯子说的对,你们看那边的树林。”
只见远处一片小树林,疏疏落落,远看不觉异常。仔细观察,树木下部竟然都是一片漆黑,地上一片灰烬,显然这里经历了一场或者几场的小火。
“这里去年也烧过。”张爸感慨道,“迁过来之前那里,也年年都有,只是都不是特别大,没有上新闻而已。”
的确,森林火灾从来没有走远,只是他在城市居民的视线之外,不易引起大的舆论而已。但是一旦引起舆论,那都是大事!
张凯默默不语!即使自己有贾维斯提供帮助,想要在这种事中有所作为也殊为不易。
张凯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总感觉只知道赚钱很没劲。也许是现在已经拥有了以前的自己从未曾想象过的巨大财富。
张凯有些肉疼地想着,是时候要考虑下社会责任感了。这种费钱的事,张凯记性会很不好,因此他当即给黎雅云打电话,让她记得放假回来要准备公司的慈善事业。
啰啰嗦嗦说了一轮,黎雅云回道,“我去年买了个表!”然后就挂了。
张凯很奇怪地看看自己手表,这姑娘怎么啦?去年她哪里止买了一个表,起码四五六个吧。
莫名其妙!
扫完墓,按照惯例,还要把一些祭祀用的粽子之类吃掉一些才回去。说到粽子,张凯觉得咸粽才是正统,酸甜苦辣的都是异端!张凯曾经吃过辣粽子,他第一次觉得粽子口味之争有很深厚的群众基础。
毕竟不是华山,下山还是比上山容易。张家三父子很快就下到山脚,瘦弱汉子早就在那里等着。
他看到张凯便迎了上来,“先生,你好。我是曾恩伦,刚才看到你的神力。”
张凯上下打量了曾恩伦一眼,“哦,侥幸而已!”
“是这样的,我天生瘦弱,我一直也想变得强大,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能把杨树拔出来的?”曾恩伦说道。“还有,”他瞥了一眼张凯手里的烧猪,“这只烧猪有多重?”
张凯把烧猪放在猛禽的后斗,说道,“怎么可以!那只是侥幸,我也不知道。这只烧猪我倒是稍微清楚,估计有八十斤。”
“这也非常重了,先生,我想拜你为师。怎么样?”曾恩伦说。
张凯奇道,“现在还有拜师这样的事?”
“有的,很多独特手艺人,他们的技艺传承也都是收徒的。还有体育界的,也有收徒。”曾恩伦越说越兴奋,“我是文艺行业的,我相信只有拜师学艺才是正道。”
这还真是独特的想法,张凯开始仔细观察曾恩伦,发现他虽然瘦弱,但是竟然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刚毅,颇为对张凯胃口,便劝道,“我只是偶然机会,可以变得强壮。你年纪偏大,几无可能。”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张凯是修炼星决才有如此脱胎换骨的变化,但是即便是张爸张小弟这等血缘至亲。嗯!!?张凯猛然醒起,自己好像可以教张爸张小弟他们星决!毕竟张凯不可能一直待在他们身边,提升他们的体能也大有好处。
曾恩伦看张凯说完打击人的话,就神游物外,心中不悦。“既然如此,那就算我打扰了。”
呵,生气啦。张凯飒然一笑,对他的三分好感便消逝了两分。“那再见。”
张凯招呼张爸张小弟上车,猛禽轰然启动,绝尘而去。
曾恩伦木然看着,神情沮丧。他儿子从车上走下来,“爸,是不是又搞砸了?我看那位叔叔刚开始是想收你做徒弟。”
曾恩伦叹气道,“小龙,可不要学你爸,这脾气,哎,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小龙说道,“是要抽啦,多好的机会啊,这都让它溜走了。人家那么强,看电视都知道高人自然有傲气,谁会看别人脸色过日子。”说着他背着手,很大人的摇头叹气。“爸,你真的成事不足啊。妈是不是也被你这样子气跑的。”
“臭小子,又提你妈的事,看我不抽你。”说着,曾恩伦作势要打小龙。
小龙咻地一声,溜进车里。
曾恩伦这边打儿子的戏码真如火如荼地开展,张凯那边车内却颇为沉闷。
张爸上车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张凯琢磨着今天的各种事。张小弟本来就是个闷瓜。
最后,张凯还是首先开口,“爸,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
“最近我们家有没有得罪人?”
“怎么会呢?我们一向安分守己。”张爸说。
好吧,张凯直接说破,“爸,那棵杨树可不是自然长在那里的。我估计半年前种下去的。你半年前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
张爸脸色大变,“真是半年前?”
张凯知道自己的思路没错了,“是的。我根据树根的深度,而周边草丛的高矮推测,就是半年这样子。”
此时,张小弟突然间说了,“爸,半年前不是跟二爷家有争吵吗?”
“吵架?怎么回事?”张凯问道。
经过张小弟的说明,张爸的补充,张凯才知道。原来去年张爸打算办家庭农场,那就需要很多的农田。农田都是有主的,张爸只能找村里的人租借。这样子,张爸要搞农场的消息便搞得人尽皆知。有的关系好的,租借很顺利。有的关系差,租借就很困难。
张爸张妈只好发动关系去游说别人。这其中就避不开张爸的堂大哥张鸣洪。而坏事者也正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