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倍以上的效率，即便是以李洛平粗浅的环保知识也明白，这将大大降低污水处理的造价。也许能低至原来的两成也许会更低。
这里面蕴含的利益大到李洛平都心惊，他声音颤抖着问，“老张，真的有二十多倍？出水真的能达到三类水？”
泉片菌的污泥性能非常好，停止曝气后没多久就出现了固液分离。
张凯倒出处理后上清液，装在一个烧瓶里，递给李洛平，“三类水那是最起码的，除了大肠杆菌这一项指标，其他的可能会高于三类。不信你可以去找HB局检测。”
李洛平接过烧瓶，凑近看看这无比清澈透明的上清液，在烧瓶中看不到哪怕一点点的悬浮物，他放下烧瓶，斩钉截铁地说，“我信！没必要去做检测了。”
哦！那就省事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李洛平才准备告辞。
黎雅云一把抓住他，“李少，先别走。”
“嘛事呢？”
“效果见过了，李少，接下来我们来谈合作的事。”
李洛平闻言不禁看着张凯，意思是你怎么看。
张凯耸耸肩，摊手道，“那就听她怎么说咯，她也没跟我说过。”
黎雅云的合作提议很简单，那就是先由X星科技找一家有实力环保公司合作，授权与他们使用泉片菌，然后再由这家环保公司去承担几个项目的污水处理项目。
这样子一来可以节省X星科技的精力，二来也能保证X星科技的权益。
李洛平听完，也觉这是情理之中的事，“那你认为哪一家环保公司合适？”
黎雅云没有回答，反而看着张凯。
李洛平也自然而然地顺着她的眼光，看着张凯。
“怎么回事？怎么都看着我？”张凯莫名其妙道。
“老板你干了那么久的环保，就没有一家推荐的？”黎雅云道。
黎雅云这么一说，倒是让张凯想到了些事，“老李，粤叶集团的冯总，你知道吗？”
“冯丹？”
张凯点点头，李洛平略一思考便明白其中的诀窍。冯丹是妖都二领导的人，他去粤叶的主要任务就是帮二领导推进妖都的水环境整治。
而且粤叶是粤省最大的环保公司了，李洛平隐约记得他们也接了新洲产业园的综合废水项目。
让他们来和X星科技合作，那真是妥妥的棒！
“那好，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来帮你们搞掂粤叶集团。”
黎雅云表示同意，张凯自然更加没意见。
这事由李洛平出面，那冯丹的是否同意就无关要紧了。因为李洛平甚至也不会找冯丹，他直接找到的是妖都二领导，顺便带上张凯装好的上清液。
他们会怎么谈，张凯不知道。
冯丹没多久就接到领导指示，要求粤叶集团以最快的速度与X星科技达成合作。
冯丹也是个人物，在一年前他甚至是需要张凯仰望的人物。
上头领导如此重视与X星科技的合作，冯丹不敢怠慢。他调查了一番X星科技，发现创始人竟然是从粤水出去的张凯。他费了好大劲才想起这个去年被他开除的人物。
这由不得他浮想联翩，是打击报复？还是炫耀？还是其他的？冯丹不得不谨慎，这次合作也还是在环保领域的。
所以谈判的时候，冯丹带上了粤水的一众管理层。
谈判一帆风顺，张凯甚至都没有出现，全程都是黎雅云主持。
合作条款狠清晰很简单，就是粤叶给钱，X星给泉片菌的独家授权。如果粤叶想二级授权，所得授权收入应当分X星科技四成。
温仁作为粤水的技术主管，即便他不敢怀疑张凯的技术，也必须对得起粤水的薪水。他提出疑问，泉片菌有何厉害之处。
黎雅云唯有学着张凯的样子，展示了一番。
无比高效的处理效率，震惊了在场众人。
温仁、牛稳生看着那个小瓶子口水都要就出来了。
“冯总，我没意见了。”温仁道。
牛稳生道，“如果我们掌握这种细菌，全国的环保公司都要被我们按在地板上摩擦。妖都的河道整治任务，今年必然可以完成。”
摩擦不摩擦的，冯丹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今年完成河道整治任务。听取粤水的两大技术骨干的意见，他同意了。
回去的路上，他想来想去，还是取道去粤水公司在沙子区的项目，他想要现场实验一番。
沙子区新接的项目中，以新洲产业园项目最为庞大，即便现在还没正式投产，污水量已经是相当大。
三同时建设的环保设施也正在调试运行，那它来做实验，真的是杠杠的好。
调试运行还是牛稳生的业务范围，一行人到了污水站，他立即安排人手进行投菌实验。
新洲产业园设计标准是一级A标，但是近来沙子区总量控制指标不足，因此可能需要提到地表水标准。调试人员也是头疼不已，因为水池已经做好，要提标何其难。
为了能展示黎雅云说的菌种性能，即低浓度废水处理效果一样好。牛稳生安排人在计量渠取了一桶水来做实验。
稍微倒半瓶菌液，不一会，原本有一点混浊的出水中，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泉片菌。沉淀过后，立即做检测。
拿到检测结果的一行人，个个都呆若木鸡！
pH7.3 ，COD 7 ，BOD5 2，NH3-N 0.1，总氮0.6！
我嘞个去，这妥妥的在二三类水之间！
牛稳生兴奋得想个40岁的孩子，“冯总，真的可以达到三类水。操作还如此简单，我们赚大了。张总真的对我们粤水不薄。”
冯丹笑着点点头，这时候他想到了很多很多。此时他王八之气大发，豪气道。
“立即取水样送妖都HB局，我们准备大干一场。”
温牛等人齐声称是，声音洪亮高亢！
张凯跑哪去了，这货又跑到黑土机场折腾他的Y20，重新刷一遍外漆，调整一些航电和音响之类的事。
等他手机收到黎雅云提交的报告时，手机也推送了一条新闻—《粤水获得妖都大合同》。
“妖都市粤水公司污水处理工艺取得重大突破，出水能稳定达到三类水指标。昨日粤水公司发布公告，他们已经与妖都市签署全市河道整治合同以及全市污水厂提标改造合同。合同金额约300亿，据悉这是妖都近几十年来最大的污水处理合同。”
这种新闻关注的人少，评论者更是寥寥无几。
张凯浏览完，随手关掉，然后点开微信浏览一遍。
温仁，“经理你的菌种牛比大发了！”
牛稳生，“凯子，你对粤水真的是没话说。冯总让我带话，谢谢你。”
这算是彻底报答了牛哥这十年的提携了吧。有了泉片菌，他们在环保这个天坑之中日子也会好过一些吧。
想到此，张凯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