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么大型的官方活动,现场维护秩序的警察不会少。张凯报警没一会,他们就赶到更衣室。
因为林致理是警察,张凯见到警察就倍感亲切,“哪,就是那几个人,他们想围殴我。”
警察、围观群众无语至极。
“四个人围殴人结果被全部打趴下,真丢人。”有些群众毒舌得很,众人听后不禁对李洛平有些鄙视。
李洛平等人现在有知觉也要装作无知觉,太丢人了,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到场的都是一线民警,对于李洛平几人也不认识,直接全部带回派出所。张凯自然也要回去做笔录。
只是警车兜兜转转,好久都没到派出所。张凯忍不住问道,“哥们,你们哪个派出所的?”
一年轻警察道,“我们是山脚下派出所的。”
“啧啧,辛苦了,那么远都要被调来维持秩序。”张凯随口称赞。
“哎,谁说不是呢,上边张张嘴,下边跑断腿......”年轻民警还想继续说。
一个年长的警察打断他,“小陆!”
陆姓警察不再说话。
李洛平等人一路上都不说话就是瞪着张凯,民警又不说话,车内气氛很沉闷。
张凯坐了一会就犯困了,“警官,开开窗,车内太闷了,我犯困。”
陆警官开了窗户,张凯坐在窗边,外面的太阳已经下山,貌似今天周五,下班的车流特别大,车子时不时就堵住不动。张凯可不想吃尾气,透了一会气,就让警察关上窗。
天黑时分,警车才停下来,到了派出所。
李洛平想快点离开,按他几个朋友在这里的势力,一个电话的事,但是李洛平实在丢不起那个人,最担心的还是被老爹知道。他便示意三人都老实交代,张凯自然是没有隐瞒的必要,因此笔录很顺利。
陆警官名叫陆建业做完笔录,找到同行的年长警官,他们是搭档。
“华哥,怎么看这都是一场误会,而且更衣室又没摄像头,这事可以让他们相互道歉然后结案。”
叫做华哥的警察,全名叫做吕相华,是名老警察。可谓见多识广,但是也限于职位差距,他总觉得有些眼熟。李洛平他是不可能认识的,但是他的三个好友都是本地的实权人物的公子。陆相华多多少少都有些印象,但是又不敢确定。唯一确定的事是,大家相安无事最好。
“好,就按你说的做吧。”
陆建业回去处理案件,准备结案。吕相华想想,还是去禀报所长。
山脚派出所辖区都是LC区,所长级别也颇高,是个科级警督,叫做丁元秋,人到中年,下班也不想回家,这时候正在办公室看文件,见到吕相华进来,“老吕,什么事?”
“所长,今天我和小陆抓了几个疑似打架斗殴的。”
“那是小事,不用来告诉我吧。”
“不是说事,我觉得人很眼熟,但是就是不记得。要不,你去看看吧。”
“有这样的事?”丁元秋和吕相华去看审讯室监控。
丁元秋不看还好,一看被吓傻了。里面数人,他一眼就认出了当中一个,赫然是粤省公安厅领导的公子,另外几个不认识,但是绝对不是平凡人。
“老吕,他们打算怎么处理?”
“和解结案。”吕相华道。
“你赶紧去叫小陆出来。”事关前途,丁元秋不得不谨慎。
陆建业陈述了警方的处理意见,建议双方和解。
李洛平自然是求之不得。
张凯呢,原来打错人了,有些不好意思,自然没意见。
双方达成和解,大家都是成年人,道个歉还是比较容易的。
只是李洛平等人是为了先离开派出所,后再弄张凯。
陆建业拿了和解书跟吕相华出来。丁元秋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这几个公子哥似乎没有要闹事的意思,就嘱咐两人赶紧把人放了,免得节外生枝。
都是高来高去的神佛,我这小庙装不下。赶紧送走为好。
世事岂能尽如人意,所内警铃大作,紧急事件。
所长丁元秋亲自接电话,是三街有人闹事,其中一方还是黑人。丁元秋一种哔了狗的感觉,早知道回去陪黄脸婆吃饭好了。留再所里避开了唠叨,但是遇到一堆破事,手下抓了大神,还没送走,黑人又来搞事情。
所里全部民警出动,没法子,派出所能有几个人,不全部出动,怎么镇场子,怎么维持秩序。
张凯见所内骚动,警员分分出动。知道有事,赶紧拉住陆建业打听。
陆建业急不可耐,“别烦我,黑人又闹事了。”
这的确是大事,群体性事件是警察最头疼的事件。这些事都是非常棘手,而且很容易酿成大祸。各地警察对比都非常重视。
张凯,李洛平和三个狐朋狗友,眼睛都发亮。难得看到传说中的闹事。张凯纯粹就是想看看热闹,毕竟国人的秉性。李洛平却是怀着要做坏人的崇高理想,去观摩学习。三个地头蛇好友则是对此事闻名已久,早就想看看。
民警肯定不会带这些拖油瓶出勤。出了派出所,李洛平几人也不跟张凯落什么狠话,直接打车跟过去见识见识。他们这些二代,平时都很低调,但并不是意味着好欺负。像张凯这样的,他们车上就直接找人去收拾。
闹事地点离派出所并不是很远,闹事起因大概是黑人喝酒喝多了,调戏了个女孩子。同伴不愤气,仗着人多打了黑人。黑人向来群居,且喜好晚上出去,一个电话就聚集了二三十号人。围观群众赶紧报警。
双方都知道不能闹大,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两人打架,又没人受伤,估计警告就算了,像张凯李洛平那样。如果打群架,那就性质变了,不管伤亡如何。
丁元秋看双方没打起来,暗自松了口气,“双方保持冷静。有问题让我们警方来解决。”
其他民警各就各位,有人开启执法仪,有人拿器械要分开人群。
必须马上解决问题,让人群散开,时间拖得越久越麻烦。
黑人那边有人道,“让他们道歉,他们先动手。”
另一边有个小伙子激动,“道尼玛,你们借酒劲调戏我女朋友。不打你我还是男人。”
黑人那边怎么都不承认,“无凭无据,就知道污蔑我们黑人。”
见黑人不承认,另一边气的各种国骂喷涌而出。
丁元秋头疼无比,这种破事,怎么搞?附近有摄像头吗?他四周看看,没有。干脆都带回去调查,离开这里再说。围观群众越来越多,黑人也聚集得越来越多。
“刚开始都有谁,跟我们回去调查。”
这下双方都不愿意,没人出声。那没办法,丁元秋打算将最里面的几个人全部带回去。
华夏人这边,心里不服,但是还是乖乖配合,跟民警回去。
黑人那边就不行,非要在现场解决。“回到去所里,谁知道会怎么样?”
“你们这样子是妨碍公务,知道吗?我可以将你们全部拘留的。”
黑人那边仗着人多,不理会丁元秋的警告。
我嚓咧,这么拽!
“我是警察,你们大量聚集道路,涉嫌非法集会,请你们把身份证拿出来。”
黑人有些人并没有身份证,有些胆怯,但是大多数都并不怕。
“检查个屁,谁怕你啊。”
丁元秋不理会他们的杂音,继续执行程序,“第一次警告你们,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不然我们将会使用武力。”
一众民警都拿出了警用执法器械。无论是像陆建业这样的新人还是像吕相华这样的老人,都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要使用器械,不禁有些紧张,心里都佩服所长,真是果断。
黑人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从后方飞来一个酒瓶,正好砸中丁元秋的头,砰一声,丁元秋应声倒地。现场顿时陷入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