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下头渐渐靠近许仙的柏筝,不由抿了抿唇。
眸中猩红褪去,渐渐泛起了水光,一副委屈的模样。
她怎么可以亲吻其他的男子?
她还有身为女子的矜持吗?
她……她是不是把他忘了?
屋里的柏筝似有感应,疑惑地抬眸望了一眼。
法海心一跳,忙施法离去。
……
屋内。
许姻缘见柏筝停下了动作,不由松了口气,她暗自压压惊,随着柏筝的视线抬头望了望,“柏小姐?你在看什么?”
柏筝收回视线,暗道:兴许只是错觉,他厌恶极了我,怎会来偷偷瞧我。
思及此,她那双素来微笑的秋瞳不免黯了黯。
“没事。”她心中郁结,这情绪压在心头甚是难受,窥得许姻缘那俊秀的小脸,打趣之心便起来了,“相公,你还要叫我柏小姐么?”
“呃。”她那一声相公,叫得许姻缘一颤,她颤巍巍地唤了一声,“……娘子。”
柏筝眉眼一弯,心情甚悦,葱白玉指抚上许姻缘白白净净的脸,“相公,就寝吧。”
许姻缘垂着的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
“咳,许某一介草民,配不上柏小姐……”她背着打好的腹稿,“碍于家母的约定,不好推辞……”
柏筝打断她,抬头时已是一副泪水涟涟的模样:“相公可是不喜欢我?”
许姻缘受不了这视线,拿喜袍挡住自己和柏筝:“不、不…柏、呃,娘子、天人之姿,许某、许某无……无福……”
柏筝想笑,但强忍着,上前一步,食指将许姻缘的唇堵住,柔软的贴在她身上:“相公,拜过了堂也成过了亲,我如今已是你的人了。”
说到一半时,她的手向下攀附下,一路过去,许姻缘的衣衫便少一件,“相公,良宵苦短,我们该就寝了……”
许姻缘紧张极了,她试图握住柏筝的手,来一段深情告白。
然,柏筝双手却灵活如蛇……
哦,她本来就是蛇。
很快,许姻缘身上仅着中衣一件,发丝微乱,甚是狼狈。她泪水涟涟,“娘、娘子……”
模样在柏筝看来,甚是可爱。
柏筝含笑地看着她,缓缓将爪子伸向最后一件衣服。
“!!!”许姻缘瞪大眼睛,很是失措,拼死护住最后一件衣服。
柏筝轻笑,“遮什么遮,同样是姑娘,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
许姻缘木讷,讪讪一笑,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柏筝走进床的内侧,掀开被子,唇角勾起浅浅的微笑:“相公啊,奴家明天给你做木瓜汤,现下太晚,奴家便不闹了。”
“……”许姻缘下意识地往自己的某处看了一眼。
这是嫌弃她太小了吧?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她泄气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柏姐姐早些安置,我洗漱过后便睡了。”
柏筝恶意一笑:“去吧,等你回来哦!”话落,还放了个电。
许姻缘身体僵了僵,不自然地干干一笑。
……
青仕抱了一夜的姑娘,来来去去换了数个却怎么也不满意。
这个太过妖艳,那个太过寡淡,嫌弃这个脂粉太浓,那个胸太大。
合起来说,就是没有一人像许仙的。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的瞬间,他的脸黑了黑。
“你们都出去吧。”他道,语气难掩郁闷。
姑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是何处惹了金主不高兴,却还是乖巧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