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仕在屋内静思良久,端起了酒壶往杯里倒,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
辛辣入口,他顿觉清醒了不少。
“许仙……”他勾起薄唇,语气冷然。
……
“姐姐?”许姻缘的目光在柏筝与青仕间游荡,恍然,“你要长住?”
以小舅子的名义赖在她这里,好算盘。
青仕含笑,骨子里透着一股风流之意,“是,劳烦姐夫多备一间房了。”
“可是……”许姻缘状似为难地皱了皱眉。
青仕诡异地读懂了她的表情——
有哪个娘子拖家带口地长住在夫家家里的?吃软饭?小白脸?
他呵呵一笑,心情舒畅。
柏筝看向青仕,眼眸微动:怎么突然想住这儿?闯祸了?
青仕含笑回望:没有,就是想围观一下你的婚后性福生活……
柏筝轻笑,性别相同,如何性福?
青仕:?
没看懂。
柏筝撇了眼青仕的神色,轻声道:“相公,小青生性顽劣,但本性不坏,他住在这儿不会过多叨扰的。”
许姻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青仕一番,最后无奈叹气道:“如此……那便住在最里间的病房吧。”
青仕:“……”为什么还是这种嫌弃他的眼神。
“姐夫,你的眼神让我很害羞的。”他一脸正色。
“……”许姻缘:“什么眼神?”
青仕:“心疼的眼神。”
许姻缘:“小青定是瞧错了,姐夫对你并没有怜惜之心。”
“姐夫”二字特地加重了声音。
青仕:“姐夫客气了。”他一脸羞赧,眼神乱瞟,“怜惜我这种话背着姐姐说就好了。”
许姻缘:“……”
柏筝:“……”
……
三个人就这样,在保济堂过了半月清闲日子。
许姻缘在外是一副正直公子的模样,一到内院就是各种美白丰胸的补品被柏筝狂灌。
柏筝也乐衷于这种扮演贤妻良母的生活,更深地把自己的恶意和奸诈藏起来,外表越发纯良。
青仕依旧时不时地撩一撩许姻缘,然后晚上继续出去浪。
后者一脸平静。
“许大夫。”一个蓝衫男人走进来,“家父病重,请许大夫移步。”
近日来,杭州城内有人频繁生病,除却身体虚弱,昏迷不醒,体温极高之外却也没有什么不对之状。
许姻缘想到系统说过的,为位面做出巨大贡献或功德圆满时,可获得信仰值,遂蠢蠢欲动。
她抚了抚袖子,嘴角微微勾着柔和的弧度,“公子带路。”
她也没有通知柏筝,提着医药箱随着蓝衫男人而去。
然,一上午,一无所获。
“许大夫,先喝点水吧。”农妇端着一碗清水,递到许姻缘面前。
许姻缘望着清澈的水,顿觉口渴,顺手接过,“多谢大娘。”
农妇笑眯眯道,“许大夫不用客气,你肯过来替我家男人看病,我们该感谢你才是。”
许姻缘和气地笑了笑,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觉得身体内的能量快速流失。
她一时不稳,腿软倒在了地上。
???
什么情况?
农妇惊了惊,“许大夫?”
许姻缘小脸一下子就变白了,“我没事,你这水?”
农妇望着手上那碗水,“是从河里打来的……许大夫!来人啊,许大夫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