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自顾自的说道:“主上啊,不是属下说你,你这样是娶不到人家姑娘的……”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半天吐不出来,对上自家主上那幽幽的目光,只得无奈的闭嘴了,下一秒,下巴都要惊到地上去了。
黑衣男子转头看着苏木言欢离开的方向,用独有的淡淡音调问道:“那应该怎么做?”
“啊?”琉光只当自己听错了,忍不住疑惑出声。
黑衣男子原本移开的目光再次回到琉光身上,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琉光轻咳一声,才悠悠道:“属下觉得吧,您应该先讨好她,让她依赖您,到时候,嘿嘿嘿……”
琉光心里想着,书上都是这么说的,准没错!
“具体。”黑衣男子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琉光摸着下巴继续‘一本正经’的出谋划策:“听说过不了几天就是定国将军的生辰了,到时候主上备一份礼物亲自登门,先和苏木二小姐的家人拉近一下距离,再慢慢的发展,切记,不可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当然,这句话仅限于自己想想,并没有说出口。
黑衣男子思虑了一下琉光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转身离去,回去准备礼物去了。
琉光看着自家主上离开的方向,暗自叹气:自家主上这个样子,还想着娶媳妇?要是没有刚刚的一幕,他觉得自家主上恐怕会孤独终老。
思量至此,又暗自兴奋,要是回去和琉光殿的那些人说了,不知道那些人要激动成什么样子,不由得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这个惊天大秘密,够他回去吹嘘好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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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言欢找了管家要了上好的文房四宝之后,带着苏木百岁回了院子。
先把纸摊开,再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各色花瓣,用玄气震成粉末之后,放进了墨里面,原本无味的墨立马散发出阵阵花香。
苏木百岁拿着毛笔沾了墨之后,挥笔在纸上画了起来,苏木言欢在旁边俨然已经成了打杂的。
一会儿为苏木百岁倒茶,一会儿为他研磨,两人忙活到快天黑,这才完工。
最后,苏木百岁放下笔,噘起小嘴把画吹干,这才小心的收了起来,心里暗道:这是娘亲交待要送给外公的生辰礼物,千万不能出问题!
收好画之后,回头看去,只见自家娘亲已经在躺椅上面睡着了,身上落了不少花瓣,显然已经睡了很久了。
无奈的去把人推醒,说话虽带着奶音,却是在‘教导’苏木言欢:“娘亲,外面凉,要睡回屋睡。”
苏木言欢这才惊醒,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问道:“岁岁,画完了?”
看见桌上已经卷好的画,起身就想去看,怎料一双小手比她更快。
只见苏木百岁双手抱着画,一脸不赞同的说道:“画已经封起来了,现在看了就没灵性了,娘亲还是等外公生辰的时候再看吧。”
苏木言欢原本伸出去拿画的手一转,摸上苏木百岁的小脸:“好好好,那娘亲下次再看,先回屋睡觉了。”
说着,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往自己房间而去。
苏木百岁则是抱着画回房间放好,轻手轻脚的,唯恐把画弄出一点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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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序的生辰宴会如期而至,新夜王朝能叫的上名号的人物,基本上都到场了的,毕竟苏木序是先帝亲封的定国将军。
只听门口通报的人喊道:“太子殿下到!”
因是皇室,苏木序和苏木言欢自是理应前去迎接的。
只见慕荩子光一身蟒袍,负手大步走了进来,苏木序迎了上去,一拱手:“太子大驾光临,老臣有失远迎啊……”
客气的话还没说两句,慕荩子光的抬手虚扶了一把:“将军多礼了,今日将军是寿星,本太子不过是来祝寿罢了,将军无需顾忌。”
苏木序这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太子里面请。”
慕荩子光颔首,抬脚往里面走,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通报的人又来了:“摄政王到!”
苏木序一听,对后面跟着的苏木言欢道:“言欢,替为父招待太子。”
苏木言欢点头,等苏木序往外走之后,这才带着太子去了最前面的桌上。
苏木序则是领着摄政王慕荩子妄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慕荩子妄扫了一圈周围,最后目光落在了苏木言欢侧身对着他的身影上。
今天苏木言欢一身碧色烟衫,水雾绿百褶裙,外披翠水纱衣。累赘的衣裙下面是不盈一握的纤腰。
低头之时有几根发丝垂在脸侧,将巴掌大的小脸衬的更小了,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
慕荩子妄抬手打断苏木序的话,唇角微微上扬:“将军还是去招呼其他人吧,本王随性惯了,将军无需拘束。”
话落,也不管苏木序,直接朝前面走去。
苏木言欢亲自为慕荩子光倒了酒之后,才客气道:“太子随意,臣女先行告退。”
慕荩子光点点头,苏木言欢一转身,差点撞进后面那人怀中,急急往后退了一步,怎料脚刚往后退了半步,手臂就被拉住了。
耳边传来男子独特的低沉声音:“苏木二小姐可要小心些。”
苏木言欢没有答话,将手臂不着痕迹的从男子手中抽出,眉心微皱的看着来者。
只见来者一身朱紫色蟒袍,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看着苏木言欢的眸子深如潭水,看不到尽头。
正是摄政王,慕荩子妄!
一般只要是五步以内,她有绝对的信心能感觉到外人的靠近,而这慕荩子妄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了,她都一点也不清楚,这种感觉,很不妙。
看见苏木言欢打量自己的眼神变了几变,慕荩子妄再次开口:“苏木小姐都为本王那侄子添酒了,怎的不引本王落座?”
慕荩子光原本在后面抱着看戏的心情,突然就听到慕荩子妄提自己,也不好坐着,连忙起身,行了一礼:“皇叔近来安好?”
不待苏木言欢说话,慕荩子妄就绕过苏木言欢,抬手拍了拍慕荩子光的肩膀:“自是很好。”
话落,在慕荩子光旁边,掀袍坐下。
慕荩子光在他坐下之后,才抬手摸了摸刚刚慕荩子妄拍的地方,现在还酥酥麻麻的,隐隐作痛。
心中暗道:父皇早就交代了,自己这位皇叔喜怒无常,是万不可招惹的,现在看来,果真如此,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苏木言欢这才回神,抬手拿了酒壶为慕荩子妄倒满一杯酒:“是臣女疏忽了,王爷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