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郦喊了玄东出了门,留下蔡嬷嬷,两人一路朝着靖王府走去。玄东突然笑了起来。沈郦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做这件事很有意思,为什么这么帮一个下人!”
:“这有什么呢,再说什么下人上人的,在我眼里人人都是平等的,现在有能力就多帮帮,只求他日我落难的时候,说不定也会有这样只一人肯帮我一把呢!”
:“你是说,你指望才嬷嬷帮你不成!”
沈郦一副为何不能的表情。玄东摇了摇头。
:“只怕你没这个机会,让她帮你了吧!”
沈郦带着笑,帮助人后开心的感觉确实很不错,
:“对了,这房子租金的是多少,我拿给你!”
:“算了,也没有多少钱,你不也说了他们是暂时住上一段时间,这点钱本公子还是出得起的。”
:“那我就不客气啦!”
:“这点钱,我会在恒辰那边捞回来的,所以你千万别客气!”
沈郦一愣,大笑起来说道
:“那你最好多捞一点!”
沈郦止住了笑,看了看玄东,本想开口问的话却又咽回去,玄东眼尖见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
:“想问我什么事吗?”
:“是很想问你一些事情,但是又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
玄东聪明过人,沈郦才一开口,他心中就已经明了。
:“你是想问某个人吧!跟恒辰有关系?”
:“跟聪明人聊天,就是舒服。我知道关于芷柔和恒辰的事情你最清楚,能告知一二吗?”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何必要放在心上呢!”
:“我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他会念念不忘。”
:“要我说,毕竟那些年难熬的日子都是芷柔陪在他身边,他若这么轻易就忘记了,岂不是太薄情。”
:“又不是希望就这么忘了,只是人要向前看不是!”
:“话是这个话,理也是这个理,人人都明白,我想他也明白!”
:“是啊,想来是我多操心了!”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回府去了!回了王府沈郦看着恒辰书房是暗着的,在看看西园灯火通明的,不知为何心中倒又半分的失落,也不知道这患得患失的感觉从何而来,说不清道不明的。
初夏雨水充沛,隔三差五的就下一场雨,有的时候也连着下几天才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裙摆就已经完全湿透了。
:“小姐你看什么呢?”
:“早上恒辰去宫里也不知道带没带伞!”
锦心在一旁偷笑着说道
:“小姐何时这么关心王爷了。”
:“随口问问罢了,谈不上关心!拿把伞来,下雨屋子里闷的很,想去亭子里坐坐!”
:“好的。”
沈郦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忽听着脚步声,不由得起身,就见着恒辰打了把伞往书房去,也不知道怎么了,沈郦下意识回身想要回去,却听着有人唤了声:“王爷!”沈郦转身见着却是瞿颖庄
恒辰见着瞿颖庄站在雨中等她,便走上前去,问道
:“何事?”
瞿颖庄扶了扶身,对着恒辰笑意盈盈。沈郦见着瞿颖庄看着恒辰的表情慢慢的全是爱意,就好像世界上这么大,只要恒辰在她面前,在美丽的风景她都看不到,因为恒辰已经把她的眼睛占的满满的。沈郦只觉得自己在这里太煞风景,转身要回去,怎奈回身的时候脚踢到凳子,疼的自己哎呦了一声。恒辰寻声望过去,见着“聂云舒”缓缓转过身来,表情很是尴尬怪异。不由得走到亭子这边问着
:“怎了么”
:“踢到脚了,没事,一会儿就好!”
瞿颖庄急忙移到沈郦身边,扶着她问着
:“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
:“没事就踢一下,一会儿就好了,不用劳烦大夫了!你们有事先聊吧,我回去歇着!”
:“妹妹准备了一些燕窝羹,不如端过来还请王爷和王妃一同品尝。”
沈郦这点眼力还是有的,瞿颖庄熬了燕窝想要给恒辰,见着自己也在,就是捎带着说了一句,真心没一点,也没有必要等在这里,更何况还下着雨,说这话其实不就是客气客气而已。沈郦抬头看了看恒辰笑着说道
:“不必了,下回再说吧!”
:“既是如此,那妹妹一会儿命人送去东院!”
沈郦笑着打着哈哈,转身往回走,脚上一着地,脚趾间上的疼就传了过来,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却也只能忍着,瘸着腿,才要一迈步,突然感觉脚上悬空,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恒辰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放我下来!”
:“老实点!”
恒辰让瞿颖庄等下他,他一会儿就来。说着恒辰便将她抱回东院。放到床榻上,
:“要不要让大夫过来看看!”
沈郦低着头不去看他,对于刚才的亲密举动还是有些不适应,推着他说道
:“你走吧,我没事!”
恒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见着他躲着自己,心中也是奇怪,好端端的干嘛把她抱过来,可当时就想着她脚疼了。犹豫了下,也只好出了东院,瞿颖庄站在雨中撑着伞,鹅黄色的裙摆竟然已经湿了一半,恒凑过来见着她说道
:“去你那吧,衣服都湿了,赶紧换一件!”
:“是!”
到了西院,恒辰坐下,瞿颖庄端了碗燕窝羹放在恒辰手边,坐在对面。:“王爷让我清点府上的人,才发现有一个孙婆婆前些日子说是儿媳妇要生孩子了,所以告了假回了老家!就再也没有回来”
恒辰抿了一口燕窝,想来这个孙婆婆应该就是德妃安插在靖王府上的眼线,不过的妃也算是言而有信,只要他与沈郦圆房,就撤了府中的内线。
瞿颖庄想了想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向来与本王说话都很直截了当,从来不这样吞吞吐吐的,今日怎么会这般顾忌。”
:“只是这事情与王妃有关,所以才。。。。。。。。。。。”
:“与王妃有关,那你倒是说来听听。”
:“昨天,去查看库房的时候,发现新进来的山菇和以前不大一样了,问了吴伯才知道,是换了人送山货。”
:“换人送山货,这与王妃有何关系!”
:“本来妾身也没想着和王妃有任何关系,但是问着吴伯为何要换人,吴伯说是王妃建议换人的!”
:“王妃建议吴伯将人换掉?”
瞿颖庄点了点头。:“所以才不知道当不当讲!是怕多讲了反倒让王爷觉得妾身在背后说王妃的小话一样。”
:“怎么会,你现在掌管府中上上下下,若非心细如发却也不能发现这细微之处。只是此事本王还要去弄清楚一些,暂且先换这用吧!”
不知道为什么瞿颖庄在听到恒辰的这番说辞的时候,心中竟然有些失望,她以为以她对恒辰的了解,恒辰应该十分气愤,气愤“聂云舒”插手府中不该插手的事情。记得之前的刘王妃,按照自己的意思将恒辰书房窗帘的颜色换掉,恒辰竟然大发雷霆。那么这次,“聂云舒”换的虽然不是一个物件,换的毕竟是跟王府有金钱交易往来的供应商人,其中是否有猫腻都很难说,而他竟然一句就带过了。这种感觉让瞿颖庄感到十分不舒服。一种莫名的紧迫感想她压来。
恒辰见着瞿颖庄不再是说话,便说道
:“本王还有好多公文要看,若没有其他事情,本王就先回去了!”
:“也没有其他事情了,快到七夕女儿节。王爷答应带颖庄去云桥会的,”
:“记得!”
瞿颖庄笑意盈盈,脸上说不上的娇羞。起身回了西院!
一连下了几天的雨,终于放晴,沈郦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这日一早太阳升起,天空就放晴了,明媚的眼光让人心情大好。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走走简直可惜!
玄东和恒辰站在书房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今天何堂春上了新戏。我订了四个位置,怎么样靖王爷,赏个脸一起听戏如何?”
说着玄东凑到恒辰身边,神神秘秘的说道
:“我邀了醉烟楼的柳青和柳莺两位姑娘一起看戏,怎么样够带劲吧!”
:“没意思!”
:“你说你也是,干嘛非要把秦瑶送走呢,人家对你一往情深的,若是有她在,我还用去找什么莺莺柳柳的吗!”
:“送她离开是形势所需!”
:“在圣都你还保不了她!”
:“那也是躲着,离开圣都才能自由自在!”
:“你这么想,可是人家或许不这么想,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要我说,你这么在意王妃的想法,干嘛不解释解释,你跟秦瑶的关系呀!”
:“有什么好解释的!”
:“难道你把秦瑶送走,就跟“聂云舒”没有一点关系!”
:“玄东你想多了!”
玄东不屑了白了他一眼,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余光见着一个熟悉的人,定眼一眼却是“聂云舒!”
:“你们聊什么呢,表情怪怪的!”
:“王妃这是要出去!”
:“我去话园听阁老先生说书!你们聊吧不打扰了!”
说着沈郦便大步往外走,恒辰吩咐一旁的简丰,让韩愈暗中跟着!玄东听了在一旁咋咂嘴。无奈的叹了口气!
沈郦还未到门口就见着吴伯赶忙往里赶,叫住他问了才知道,原来玄东的夫人上官美美来了在,在采言厅等着呢。吴伯回了沈郦,便去禀告恒辰。
:“启禀王爷,玄公子,玄夫人到府上来找您了,现在就在采言厅呢!”
:“什么!美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