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朝建朝至当今皇上,已传至十三代,在第五代明帝和第十代孝帝时期,国力达到鼎盛,经济文化农业都飞速发展,中原再无强国能与之匹敌,直到先帝好大喜功,讲求以武治国,不停的扩充疆土,重重赋税压在百姓身上,常年征战,强制征兵,家中再无男丁耕种,农业荒废,边境戎狄更是拼命保卫领土,几十年的战争,圣元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先帝过世,新皇登基。
新皇也就是当今皇上登基后,当时年轻气盛也打过几年,实感国库空虚,百姓继续修养,所以减赋税,轻徭役,大力恢复农业经济,发展农业和手工业,与邻国修好,建立通商口岸,圣元朝国力才慢慢恢复,只是周围小国时有滋事,为了养民,只好双方修好签订盟约,不再不战,可心中也是极为不满,虽无大战,但滋事不断。皇上采用边打边修的政策是十分见效,圣元慢慢重见的往日鼎盛的风采。在政绩上当今圣上绝对称得上是一代明君,可有句古话说的好,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句话用在这位明君身上一点也不为过。皇上子嗣众多,算得上福气颇盈。单公主就有十二位,皇子有二十几位,这二十几位皇子中,成年进爵的也有十几位。皇上仁义,对待自己的孩子都是宠爱有加,这份宠爱心慈,虽是一个父亲的真情流露,可最终导致的结果确实皇上至今也没有立储,虎父无犬子一点不假,皇子们个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都是十分优秀,能够独当一面。越是这样皇上越是难以定论到底哪个皇子应立为储君,继承圣元江山。按理说立嫡长子为储君符合立法,却也不难,可偏偏皇后无子。成年的皇子暗自里哪个不想当皇帝,明里暗里都叫着劲。
大皇子生母去的早,去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才人,身份低下,后而由二皇子生母一同带大,二皇子的生母为人谦和,不主张儿子们去争夺皇位,长期耳濡目染,她养的两个皇子对皇位都已经置身事外。
三皇子生下来腿脚有些残疾,也没有了争储的优势
四皇子恒译由贵妃所生,身份高贵,参与朝政多年,在朝中多有建树。是皇上对得意的皇子之一,也是大臣们公认的太子首选,
四皇子与八皇子恒礼为一母所生,八皇子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辅佐哥哥,脑子里根本没有争储的念头。
而恒译最大的对手竟是九皇子靖王恒辰,靖王又与五皇子、六皇子和十二皇子交好。一次在朝中议政,恒辰的意见与恒译不同,争执半日后,恒译才发现朝中文武官员中竟然有半数人是支持恒辰的,这不免让恒译开始对这个一贯处世低调的九弟提防。恒辰生母也是早早就没有了,在朝中更是没有母系一族的支持,他能得到半数大臣的支持,这才是恒辰最害怕的地方。
恒辰由德妃娘娘带大,听说恒辰的生母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生前已经做到了贵妃的位置,人称云贵妃,后来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恶疾,死的特别快。云贵妃生前对还是嫔的贤妃极为照顾,云贵妃一走,德妃就主动要求想要抚养恒辰,皇上也就准了。恒辰与德妃所出了十二皇子恒禹一同长大,若说恒礼对恒译是顺从一心就想着辅佐哥哥登基,那么恒禹对恒辰那就是崇拜,无底线的崇拜,贤妃经常说,恒禹冒失浮躁,若不是恒辰管着还不知道要闯出多少祸事来。
皇子间各自战队,或是燕王或是靖王,形势一分为二,难辨强弱。
大婚三日内,恒辰可以不用上朝,用沈郦的话说这叫休婚假,还是典型的二婚婚假。可这三天内,除了大婚那日见过恒辰一面,在就第二天的“家庭聚会”匆匆见过,就再也没有见过。真真的如沈郦说的,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去了。
这日晚上,她在镜前,将发髻上的发簪去下,一头乌黑的长发滑过肩膀,落到腰间。沈郦拿着梳子轻梳了几下,却见着镜中有个人影,仔细一看竟然是恒辰站在门口。不由得急忙起身,转身见着果然恒辰就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
恒辰低下头,转过身说道
:“你先把衣服穿好,我有话跟你说!”
沈郦这才低头一看,自己这身睡袍却是有些暴露,腰间拉紧,胸口漏的低了些,半颗酥胸都露在外面,裙长度已经到脚背,显得身材极为修长,凹凸有致。没想到他会这样,还像个君子。沈郦取外套,套在身上,将胸前的风光也遮挡的严严实实。
:“穿好了,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恒辰听了才转了身,进了屋子,走到沈郦面前,递她一块玉佩,沈郦接过,却见着这块玉佩是一个半圆形,显然是一整块玉佩上掰下来了,玉佩很普通,但是玉佩上有一个生字。就听着恒辰说道
:“明日要进宫给父皇和德母妃请安,这块玉佩记得带在身上,等回来后再还给本王”
:“为什么要带这个?”
恒辰皱着眉问道:“你不知道?”
沈郦看着他有些不悦,心下也是不解,难道她应该知道不成世间所有的一切她都应该知道一样,就算你长得再好看,总这么爱生气也会没人喜欢,也会变老的。
恒辰看着她一脸的无知茫然,语气不悦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希望你在父皇和德母妃面前,做好你本分的事情,别辜负了靖王妃这个称呼”
沈郦突然觉眼前的这个人还真是好笑,还真是会强买强卖的。不管怎么说自己是配合他去演戏,这态度也应该好一点才对吧,就跟她欠了他几百钱一样。她将玉佩收好说道
:“你放心,我会配合你将明天的戏演的好好地!”
:“演戏!”
恒辰看着眼前的“聂云舒”,见她一副轻松毫无在意的样子
:“本王知道你心里想要的并不是这半块玉佩,本王也不愿意给你,在宫里要守规矩,明日少说话,多看多听。”
沈郦听他说话就有气,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好好说话,说出来的话句句带刺,索性装傻大声回着
:“啊!什么意思?”
恒辰见着“聂云舒”这般顽劣,心中微怒,脸上显出愠色气,真没见过哪家的小姐,这般无理取闹,有失礼数,冥顽不灵的,急忙转身出了屋子。
沈郦看着他跟债主没有二样的脸,心想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若说古代两个人谈了恋爱在结婚,这才是天方夜谭,大多数不都是新婚之夜才见面,就算是他们之间有这种种误会,不就是一个燕王吗。那没结婚之间谁没有一两段感情史,自己还没在意他之前那些乱遭的桃花呢,他倒真会倒打一耙。毕竟是皇上赐婚,大家都是身不由己。但也不至于到厌烦的如此地步吧。沈郦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想着,自己这般模样虽不是倾城倾国,美艳绝伦,倒也算得上是清丽俊秀,端庄可爱。也只能说这恒辰的口味还真是难以琢磨,沈郦这么想着,却越是想要见到燕王恒译,看看“聂云舒”看上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第二天一早,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看着精神多了,换上了一套桃色的锦袍,将昨晚恒辰给她的玉佩系在腰间。一切准备妥当,沈郦看着眼前的佳人,也禁不住惊讶了一番,那种感觉及好像自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原来自己还这么适合古装。
出了门就见着恒辰已经站在马车前,今日他穿了深蓝色的长衣,绣了暗金色的云锦纹,滚得金边,腰间暗金色的腰带。在配上他天生严肃认真的一张看着还算俊朗的脸。倒是比那日大婚时候通身的绯红显得帅气许多。
沈郦看着恒辰在门口等她,有些不好意思,迎着笑就想去打个招呼,谁知道,恒辰见着她走来,立马转身上了马车。沈郦脸上的笑显得异常的,半伸出的手,也只能缩了回来。提着裙摆,由锦心扶着,才上了马车。
恒辰坐在她对面,闭着眼睛,沈郦看了看他,又看看了周围,掀起帘子又看了看车外。不时的用手指缠缠手帕,或是在身上四处摸摸碰碰。正好奇着,突然马车一个不稳,感觉自己跟没了支撑一样,若不是当时正抚着车窗,差点就又出了个丑,急忙伸手抚了抚头上的凤钗,一脸惊恐的看着恒辰,才见着恒辰微微睁开眼睛,一脸嫌弃的看着她说道
:“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吗?你虽在西北长大,可毕竟是聂将军的千金,怎么这么不知礼数,一会进宫要多看多做少说,别丢了我靖王府的人。”
:“哦!”沈郦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这会儿就没了底气。听到沈郦的叹,气恒辰十分不悦,皱着眉说道,
:“你这喜欢叹气的毛病要改一改。见到德母妃,不要叹气,她最不喜!”
:“啊?。。。。哦!”
恒辰气的差点翻了白眼,只好闭上眼睛继续养神,不再看她。沈郦见他闭了眼睛,气的对他努了努嘴,心中也是好气问着
:“那什么时候回去见我爹娘!不是说三天就可以回门了吗?是明天吗?”
他仍是闭着眼睛:“西北有些事情,昨天将军和夫人就启程去西北了,半年左右才会回来,等回来再回去也不迟!”
:“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么急,我这才成亲第二天就回去西北了。也不等我回门。真是奇怪!”沈郦一路思忖着,生怕出了什么问题。反倒是安静了许多,一直到马车停下来都不曾发现。恒辰下了车,见着她还坐着。清咳了两声说道
:“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
沈郦见着他仍是那副难以靠近的神情,可言语中能听得出,他的些许安慰,也不知怎么的倒觉得他并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冷冽。心中有些暖意。自己也低了声回着
:“那就好!”
恒辰转身离开,也不管她是否跟上来,在宫中的石板路上大步流星的走了一会儿,一转头见着沈郦已经落下半条街的距离,小跑跟着。沈郦咬着嘴,隔着半条街怒瞪着他。他跟她真是是仇敌吗难道,怜香惜玉的事情总是会做的吧,刚才他貌似安慰的话还让她觉得这个冷面王爷还有那么一丝的温暖,话语中也会体谅别人。原来竟是个错觉,自己还真是不能太过善良。沈郦左右看了看这皇宫中的“风景”,在这急速的行进中,也不过就是一眼带过罢了。看着恒辰回看了自己一眼,好像在确认自己没丢一样。她就恨不得一棍子打晕了他算了。可看着他越走越远,不由得加快速度赶紧跟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