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刚才他们嘲笑的时候,严罗已经施毒了。
中毒了,反应自然就慢了。
说真的,就连严罗也没有想到,自己修炼寒玉掌之后,那副柔软的身板居然变得不一样了。
从刚才来看,力量、速度和爆发力都得到了巨大的提高。
“陈岚,我们错了,是我们胡说八道,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董家兄弟大声求饶起来。
严罗这个煞星,虽说是个学生,没想到出手这么狠,向他求饶肯定不行,所以,他们兄弟选择了向陈岚求饶。
果不其然,陈岚毕竟还是个女的,心肠比较软,看他们都认错了,觉得事情适可而止就行了。
“严罗,既然他们都认错了,我看这件事就算了。”陈岚拉过严罗说道。
严罗知道这两兄弟虽然欺负乡亲们,倒也没有多大恶迹,给他们一个教训,也就是了。
“今天看在陈岚的面子上,就饶了你们,给我赶紧滚吧!”严罗终于松口了。
“滚吧,滚吧……”众乡亲集体起哄,嚷了起来。
众怒难犯!
董家兄弟现在早吓破胆了,如蒙圣恩,连个屁都不敢放,灰溜溜逃跑了。
“好了,乡亲们,大家散了吧。”陈岚大声说道。
众人对严罗惩恶扬善赞不绝口,高高兴兴化作鸟兽散。
陈岚转头看向严罗,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美眸中异彩涟涟,似乎捡到了一个宝贝。
“岚姐,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严罗尴尬不已,老脸一红。
“我就觉得奇怪了,你那天还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今天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了?”陈岚笑着说道。
“厉害?我哪里厉害了?岚姐,我去上班了。”严罗搪塞了一句,赶紧追上了杜心莹。
原来,刚才这位杜医生也混在人群中看热闹,看见严罗追上来,笑着打趣道:“大英雄,你今天可算出尽风头了。”
“杜医生,连你也取笑我,你以后可是我的老板,我还不得听你的。”严罗促狭一笑。
“什么老板不老板的?你笑话我?”杜心莹白了他一眼。
“怎么会呢?我说的是真心话。”严罗一本正经道。
“少来了,油嘴滑舌的,真不知道岚姐怎么会把你安排到我这里来。”杜心莹气呼呼说道。
油嘴滑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哪有啊!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卫生院,严罗问道:“杜医生,我干什么?”
杜心莹扭头看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珠子一转,指了指桌椅,笑着说道:“既然你问我干什么?那就擦桌子拖地,打扫卫生吧。”
纳尼?
打扫卫生?
这不是诚心搞我吗?
严罗一脸苦瓜,知道美女又在变着法儿收拾自己,叫苦道:“我可是伤员啊!”
“伤员?你的伤早好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赶紧去干吧。”杜心莹一眼就看穿了他。
“好,做卫生嘛,包在我身上。”严罗很是无语,只得答应下来。
“以前都是我在做卫生,现在有你来了,我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杜心莹往椅子上一坐,显然是准备欣赏严罗干活了。
就在这个时候,耿三儿和癞八咡带着几个小痞子进来了。
“你们想干什么?”杜心莹顿时紧张起来。
“杜医生,我们能干什么啊?自然是来看病的。”耿三儿往杜心莹对面一坐,嬉皮笑脸把手伸出来,“杜医生,帮我把把脉呗,这两天我总是心慌。”
看病?
这个混蛋哪里有病?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个混蛋明显就是来找事的!
他带来的几个人,衣衫不整,吊儿郎当,一字排开站在他身后,一个个贼眉鼠眼,一看就没安好心。
由于昨天的事情,杜心莹心里还有阴影,哪里敢给他把脉,搞不好又被他给调侃了。
“怎么?杜医生,不是医者父母心吗?难道我有病就不帮我看了?”耿三儿说着敲了敲桌子,一副吃定美女的样子。
杜心莹抿着嘴,死死盯着这个混蛋,真是恨不得咬死他!
不过,人家现在可是打着看病的幌子,要是自己不看,那岂不是给了他们发飙的借口。
“我看你是心里慎得慌吧?我是杜医生的助手,我来帮你把把脉。”严罗一把将杜医生拉起来,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耿三儿怎么可能会不认识这个昨天坏了自己好事的家伙,顿时脸色一沉,眉毛一横,凶光毕现,冷声说道:“小子,你算老几?你又不是医生,凭什么给我看病?”
“不瞒你说,我是杜医生刚刚聘请的助理,杜医生身体不适,就由我代劳了,你们也知道,我老头子就是医生,我多多少少也学到了几分本事。”严罗淡然笑道。
他的父亲失踪之前,的确是村里的医生,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人自然知道,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
耿三儿足足瞪了严罗三秒钟,最后恶狠狠威胁道:“小子,你要是看不出个什么来,老子饶不了你!”
说真的,这个混蛋就是来找事的,根本就没病,让严罗怎么看?
说他没病吧,他肯定会让杜心莹来亲自给他诊断,说他有病吧,具体说不出问题来,也给他发飙的借口。
这件事还真是两难啊!
杜心莹显然也知道这点,不由得为严罗担心起来。
“来吧,把手伸出来,我帮你把把脉。”严罗泰然处之,举起手来。
耿三儿强忍着暴打这个混蛋的冲动,探出手来:“行,那你给我把把脉。”
严罗伸出一根手指搭在了他的右手手腕上,眯着眼睛,一副非常专业的样子。
“小子,你用一根手指把脉,你是在耍我吗?”耿三儿冷笑连连。
“耿三,你别动气,我呢?家传医术,只用一根手指断脉,以后就叫我‘严一指’严大夫吧。”严罗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严一指?
耿三儿气得火冒三丈,却找不到任何发飙的理由,只得强忍着,一张臭脸被憋得紫青紫青的。
“行行行!”耿三儿咬牙切齿,怒极反笑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眯着眼的严罗煞有其事,嘴里低声念念叨叨,似乎正在诊断他的病情。
忽然,他猛地睁开眼睛,惊呼道:“哎呀……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