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骁沉默良久,重重的吁了口气。
他有些后悔将她保护太好,才这般不韵人事。
“小四,我们做个游戏好不好?”
栖梧嗯了一声,等他下文。
窦骁红着脸说道:“你若不拒绝我们便成亲,你若觉得厌恶便当我今日什么也没说。”
栖梧思忖了片刻,道了声“好”。
窦骁深吸了口气,起身轻轻的亲吻了她的额头,见她只是微微一僵,并没有拒绝,便进而一路向下。
一番耳鬓厮磨,窦骁有些动情的将她按倒在榻上,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她的唇瓣。
栖梧一直睁着眼,看着他虔诚的舔舐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浑厚,却不喜欢这样的亲昵。
她别过头,试图将窦骁推开。
“三师兄,我没法接受……”
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凝固,一抹苦笑退去了他脸上的红潮。
窦骁有些颓然的翻身坐到一旁,“唐突了!”
“三师兄,我很抱歉!”即便从小一起长大,也无法因此爱上,或许她一直将阿景与他配成对,也是强求了他。
推己及人,歉意淹过了此刻的尴尬。
窦骁叹了一声,“小四心里的人是谁都行,但别是楚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栖梧望着一地的落叶,摇头苦笑。
“三师兄,我向来这般不听话可怎么办啊?”
那一夜,她并不讨厌他的触碰,只是害怕他的疯狂……
“阿尧,原以为你是我今生最亲近的故人,没找到如今竟成了我最想逃避的存在。”
一声叹,几分唏嘘,几分惆怅,栖梧并未发现,这般的她比之往昔已多了几分烟火气。
……
看着黄门抬进来的一箱箱珍宝,楚禹的眉头紧紧的堆起。
“她想做什么?”
后宫的事柯振卿不便置喙,可这祈国公主他真心不待见。
“无论她想要做什么,陛下只要记住会用毒的女人,千万别近身。”
“哼,她若再不安分,便让母后再会会她。”若不是她不知天高地厚,派人监视母后,也不会被她要了一双眼睛。
楚禹越想越觉得后怕,这人明明有一张与她极其相似的脸,可为何可以歹毒至此?!
想起新婚时他夜夜拥她入睡,不禁觉得一阵凉意,如被蟒蛇绕过,不自觉毛骨悚然。
那一箱箱一件件大抵都是这一年里,他对她的赏赐,可谓是宠冠六宫。
可当初他有多宠她,如今便有多恨她。欺骗换来的宠爱,就如芒刺在背时刻提醒着他的有眼无珠。
国师说:识人不清,自害其身。
他才发现这些年自己何尝只是识人不清!
如今楚尧敢起兵谋反,又何尝不是他的优柔寡断所至。
柯振卿屡屡用计也因他的举棋不定,瞻前顾后,不得不变成了各种善后。
或者他并不适合这个位置。
楚禹叹了口气,突然向往起闲云野鹤的日子。
“国师,你说朕与楚尧一战胜算几何?”
柯振卿蹙眉,不喜欢他此刻的颓然。
“即便只有一份胜算,陛下也不能退缩!”柯振卿厉声说道:“那楚尧的行事突然没了章法,这便是他的破绽,此番说不定能一举定江山,陛下万不可自轻!”
楚禹颔首,“此番便请国师随朕走一趟了。”
话虽这样说,可以楚禹对楚尧的了解,楚禹心中还是极其担心这次会是楚尧的疑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