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图真答道:
“根据刚才的侦察获知,前面的那两处山峰,守军不多,又都是朱涂人,可以很容易攻下来。如果谷口大营敌人重兵防守。那么,那两处山峰譬如两扇大门一般,尽然不会只有这么一点儿的守军,对不对?”
王勇点头,承认这个推理很有道理。
上官图真又道:
“等到两座高峰被攻占以后,库克就立即出动,猛攻谷口大营。如果大营内果然驻扎重兵,敌人必定全力反击。那么,库克就会身陷敌阵。以库克兄弟的脾气,他一定是死战不退的。这时候,我率领着第二线的预备队,就要观察一下形势了。也许我会趋前进攻,支援库克;也许我会分兵包抄敌人的两翼。不过,这山地狭窄,普努尔丁又很会用兵,这个机会不大。万一不利的话,嗯,贤弟,我也不瞒你,我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许就要与库克兄弟一起战死在这山谷里了。”
王勇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悲伤。急忙又说道:“图真大哥,万一战事不利,我可以从右侧的高峰上冲下来,支援你们呀。”
上官图真望着王勇,一笑,点了点头,说道:
“好极了,贤弟,这也是我相烦你代替库克的原因了。你攻占右侧山峰以后,居高临下,谷口的地形就能够看得更清楚一些了。如果敌人重兵向你反扑,你当然要死守住山峰。如果你那边的形势不危急,我希望你能够加入谷口的战斗。”
“图真大哥,你要我怎样做?”
上官图真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呀。谷口后面的地形,我现在看不清楚。开战以后,敌人会如何应对,我也不太清楚。现在也没办法给你明确的指示。到时候,就要依靠你随机应变了。贤弟,借着你的好本领,盼你随机应变,临阵破敌。这就是我请你代替库克负责右翼的原因啊!”
王勇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请图真大哥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不负嘱托。”
上官图真很高兴,说道:“贤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还要去左翼再看一看,不能在此久留,你去做准备吧。”
说罢,两人一起站起,上官图真飞身跃上马背,策马便走。远处的亲兵们也纷纷驱马,追赶了上去。
王勇仍然一步步走回自己的阵位上,牵过自己的座骑,挽着缰绳,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大约过了三、五盏茶的工夫,阵地后响起一片刺耳的笛声,还伴随着咚咚鼓声。
身旁的那名百夫长厉声叫道:“王先生,可以进攻了。”
王勇点头,也大喊一声:“上马,出发。”
众骑兵们翻身上马,王勇当先,率领本队骑兵们在山野间慢步前进。
转过两、三座小山丘,前面的视野豁然开朗。便到了刚才与上官图真一起观察敌情的地方。左前方的巨石山坡不是自己的攻击目标,置之不理。右侧,十余名已方的轻骑兵正在山坡下纷纷乱跑,不停地向山坡上的敌军放箭。他们望见王勇的部队赶来,便一齐呐喊一声,又向山坡上冲出十余步,放出最后一轮箭雨,便乱哄哄地从两翼上退回前线后方,空出了进攻的道路。
这时,王勇这边的三十五骑兵早已排开了进攻队形,都跟随着王勇,向山坡上奋力冲去。
山顶上的敌军也一齐呐喊,弓箭乱射。
王勇把盾牌举在面前,无数枝羽箭从身旁掠过,耳中只得得“噗噗”闷响、“叮当”清脆之声不绝于耳。王勇估计着:自己的盾牌上大约中了三、五枝箭。钢盔上捱了两枝,都被钢盔弹开了。座骑的两侧脖颈上各中了三、五枝,都钉在了护颈的皮革上,战马一边狂奔,一边不停地摆颈嘶鸣,冲击之势不减。王勇的双腿轻轻拍打马腹,口里低声吆喝,安慰自己的战马。双眼紧紧盯着山顶上的敌人。大约跑到了三分之一的路途时,王勇望见山顶的一名敌人骑兵的胸口上中了一箭,喷出一口鲜血,仰面倒下马来。随即,又有三、四名敌兵中箭落马。
跑完了一半的路。突然,山顶上推下了四、五块大石,每一块石头都大约有一袋子大米那般大小,顺着山路,挟带风雷之势,呼啸着滚落下来。
王勇大呼:“小心躲避,敌人用滚石啦。”
一边大声示警,一边手脚并用,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操控着战马,左右闪躲,上下窜跳,那几块滚石都从王勇的身边滚过去了。身后的阵列一阵轻微的混乱与骚动,骨碌碌山石滚动的声音越去越远了。
身后有人大声通报道:“成功躲过滚石攻击,无一人伤亡。”
王勇吁出了一口气,同时,又有点儿担心,如果敌人更多的石块推下来,恐怕就没这么容易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