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图真听王勇讲罢,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王勇的分析,随即,他又说道:
“贤弟,对你不必隐瞒。我是这样打算的。我的部下兵马,亦分做三队,库克兄弟率领一队,守住左边的松树山坡。嗯,通过昨天的战斗,咱们知道,松树山坡后面,山势绵延,可以直抄谷口大营的后路,位置最是关键。我命令库德兄弟要不惜一切代价,抵死守住。”
王勇听了,点了点头,并无异议。知道这一队骑兵,大约主要是轻骑兵马弓手,既然给他们的任务是死守松树山坡,则他们无法用于进攻了。
上官图真又道:“术虎兄弟率领一队骑兵,出谷挑战。如果渥斡队长接受挑战,全军而出,术虎兄弟就退回谷口大营。我率领第三队,暂且驻扎在这大营里,照应全局。贤弟,你看我这样布置可好啊?”
王勇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图真大哥,想是我听错了吧?术虎兄弟率领一队出谷挑战,万一不支,败退回来,也是不妨,却为何不叫他守住怪石山坡呢?”
上官图摊了摊手,说道;“我现在只有这许多兵马,松树山坡,怪石山坡,谷口大营都要守住,哪里做得到呢?
听了这话,王勇便不言语了,心中暗想道:
“看起来,图真大哥是想要故意把渥斡队长放入谷口大营之前的平地,再与渥斡队长决战。根据我的观察,图真大哥的骑兵固然勇猛,装备也颇为不错,可是,这样与渥斡队长硬拚,合适吗?”
一阵马蹄声响,由远处迅疾奔来,在大帐外勒住缰绳,一人大声叫道:
“禀报大头领,术虎头领命小的前来禀报军情。”
帐内,一名武士立身站起,走到大帐门口,掀起毡帘。一名军士大步奔进帐来,向上官图真行礼。
上官图真说道:“前方战事如何?说得详细一些。“
那军士应诺一声,随即说道:
“术虎头领按照大头领的吩咐,把全军分作三队,出营挑战。首先应战的是朱涂人,术虎头领便吩咐第一队进攻,一阵冲杀,朱涂人死伤过半,退了回去。第一小队无一人伤亡。“
上官图真点了点头,笑道;“甚好!“
那军士又道:“第二阵,又是朱涂人,打出了朱涂野驴的旗号,望着他们的队伍旗号,比第一阵时,整齐森严了许多。术虎头领吩咐第二小队出战,战阵相接,厮杀了三个回合,朱涂人大约折损了三分之一,也败退了回去,咱们第二小队三名兄弟阵亡,五名兄弟负伤较重。”
上官图真皱了皱眉,似乎是觉得伤亡较大。问道:
“那第二阵上,果然是朱涂野驴亲自出阵的么?一共多少兵马?”
那军士急忙答道:“的确是朱涂野驴亲自出战,咱们队伍里有朱涂族的兄弟,都看得清楚!”
上官图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说道:“很好,重挫了朱涂野驴的卫队,后面的阵仗,就比较容易一些了。”
那军士又继续说道:“第三阵,薛家铁骑兵出动了,术虎头领便传令第三小队趋前应战,第一小队、第二小队准备撤回怪石山坡。”
听到这里,王勇轻轻地“噫”了一声,有些意外。
上官图看了看他,笑道:“贤弟,我来给你解释一下。术虎兄弟的这三个小队的组成情况是这样的:第一小队,是我的亲兵营的一部,临时交与术虎指挥。第二小队,是术虎兄弟的伙伴骑兵。第三小队嘛,都是从游骑兵里选出的比较健壮的士兵,临时披了铠甲,马匹也都介甲,假装是重骑兵一般。实则却是银样鑞枪头,不济事的。”
王勇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战场上,这种欺骗行动,也是十分寻常之事。
那军士又道:“薛家铁骑兵列开阵势,红日初起,镔铁甲胄银光一片.好不吓煞人也!第一小队,第二小队拨马便走,第三小队也是一哄而散,向旁边的山谷树林里跑开去了。薛家骑兵虽然立即展开追击,却终究是慢了一步,术虎头领带着两个小队平安撤回到怪石山坡上。薛家铁骑兵乱跑一阵,斩获不多,便又撤了回去,换上朱涂人围在怪石山坡角下,暂时没有什么行动。术虎头领便遣我来向大头领报告了。”
上官图真说道:“甚好,你回去对术虎兄弟说,教他小心应战,不要违了我的军令。”
那军士应诺一声,转身出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