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并没有5资源啊，要不给我打个折？ 3资源我买了怎么样？”罗未看着自己的3.8资源，问涅辛道。心中却暗暗惊叹帝国科技的恐怖，身体强化后竟然不用排泄。就是不知道那样以后还能不能传播自己的基因了。
“不能。我没有权力控制系统。”涅辛说道，“而且强化后并不能让你不再排泄，只是提高物质利用率，让你长时间不用排泄而已。”
罗未无言以对，只能自行找地方解决问题。反正只要在护盾内部，不接触崩坏就好。此是闲话，不表。
越是深入崩坏感染区，周围的恶意与混乱就越发强烈。隔着一层明亮的晶能护盾，罗未也可以感觉到这里的一切都想杀死他，即使是没有生命的岩石和金属也不例外。
好在比较简单的无机物，在崩坏影响下变异速度并没有有机物那么快。按照目前的趋势，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十天半个月内应该还不会变异出移动能力。共和国军队暂时还不会面对石头人之类的东西。外表看似石头，内部却是充盈着崩坏能量的炸弹倒还是有可能的，这东西的杀伤力恐怕比石头人大多了。
不过植物就难说了。虽然目前为止，罗未见到的植物只是扭曲畸形，只能微微弯曲枝条，而没有攻击能力。不过过一段时间就不好说了，能够杀人的树木并非不可能出现。
悬浮车在一条空无一人的道路上行驶。坠落的卡奥斯碎片没有对这里造成多少影响，共和国军队和感染体的战斗也没有波及到这一条偏僻的小路。仅有的5只弱小感染体，也在罗未靠近吸收资源后失去了行动力——它们的生命力可没有之前那个那么强大，体内一点点物质的损失就足以打破平衡，让它们自身被崩坏毁灭。
“直接吸收资源可比开枪节约多了。”罗未感叹道，“之前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刚刚吸收的几只感染体都是弱小到奄奄一息，几乎丧失行动力的渣滓罢了。总共只提供了0.13资源。系统现在还无法吸收比较强大的感染体体内的资源。混乱能量会阻止系统的吸收能力。”涅辛说道。
“那之前那2.5资源呢？”
“大部分感染体的资源分散在全身各处，吸收到资源而不被混乱侵蚀是很困难、容易受到干扰的。而之前那个却是特例，高密度的资源集中在一小块区域，因此系统能够突破混乱能量的阻碍，吸收到资源。”涅辛又解释道。
“也就是说强大的和弱小的都可以通过系统解决……”罗未话还没有说完，路边一棵被感染的树木忽然断折，长满尖刺的树身向悬浮车砸来。黑色的汁液从树干断折处喷出，程扇形覆盖了一大片区域。
“我去！树成精了吗？”罗未惊叫一声。
之前的树木都只能微微扭动枝条，而这个却突然对罗未发动了攻击，委实把他吓了一跳。好在他迅速反应过来，操控悬浮车以最大加速度向前冲去，躲过了砸下的树木和大部分树汁。剩下一部分树汁落到护盾上，倒也没有照成多少伤害。
“我现在觉得行星上植物少也不错。至少不会变异出奇奇怪怪的东西。”罗未说道，晶能步枪连射，将剩下的一截树桩和前方的八颗被感染的树木一起化为灰烬。
“在某些物种丰富原始星球爆发的混乱感染可比这更加恐怖。”涅辛说道，“被感染的飞龙铺天盖地，转瞬之间就可以将混乱扩散到整个星球。当然，它们面对的混乱也更加强烈。”
“混乱在不止一个星系发生过？”罗未问道。
“是的。可以说它毁灭了无数宇宙……帝国的沉睡也和它有关。”涅辛庄重严肃地说道。
“这！我们还有胜算吗？”罗未问道。如果涅辛所言非虚，毁灭宇宙的崩坏恐怕不是共和国能够对付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宇宙中10^20 级数的文明联合起来，有没有可能战胜敌人。
“数量是没有意义的。在你们这种宇宙，混乱根本不需要侵蚀整个宇宙。几个星系(galaxy)大小的侵蚀就足以导致世界屏障损伤，引发虚空倒灌。那时候没有能力跳出世界的文明全部会毁灭。”涅辛顿了顿，似乎在欣赏罗未的表情，又接着说道，“不过在此之前，宇宙法则就会因为崩坏侵蚀而出现扭曲，通常来说，微观领域的规则会最先混乱，让你们的物质结构崩解。不过也有一定可能是宏观层面先失效。总之，没有数学率武器的话会在普朗克时间之内灰飞烟灭。以你们的科技加上阿芙乐尔水晶，如果早点准备，或许可以苟延残喘片刻。”
“也就是说，必死无疑吗？”罗未问道，“我的努力不过是白费力气？”
“不。我说的是通常情况下你们必死无疑。”涅辛摇了摇头，“但你们并不是通常情况。带来混乱的只不过是一只舰队，而非混乱之源爆发。而且晶能足以使你们离开这个宇宙——如果你们真的理解了它的话。”
“能详细讲解一下混乱吗？还有卡奥斯飞行器。它们到底是什么？”
“这就要从奥罗拉帝国的虚空模型说起了。”
罗未点点头，表示他愿意听这一个长长的故事。
“在帝国的模型中，虚空处在一切的顶端，它是包含一切也不包含一切，可描述又不可描述。任何确实存在的物体都会被虚空同化，只有借助秩序场将虚空隔离在外，才能保证有序物的存在。而世界屏障就是一种秩序场。它确保了屏障之内的宇宙能够稳定存在而不会被虚空同化。
在虚空中不存在你们所谓的距离这个概念，帝国研究者们用资讯偏差来描述两个世界之间的‘远近’。修改自己的资讯描述就可以让物体脱离宇宙和进入宇宙。而当两个宇宙靠得足够‘近’，它们之间的虚空无序程度会减少，秩序程度增加，我们称这一片区域为以太海。以太海可以存在的最大偏差量被定义为一个单位。当让，这些你就不用了解了。
至于混乱……那是一种过程。如果说宇宙和以太海是虚空的秩序面，那么混乱就是虚空的无序面。不过真正的混乱并不存在，我们所看到的、消灭的只不过是感染。正如燃烧和火焰。混乱就像燃烧这个过程，使物质、能量乃至法则变得无序，让虚空重新恢复秩序与无序的平衡。
而混乱之源，你可以理解为点燃这个过程。但是迄今为止，我们还不知道混乱之门为什么会出现。只知道不同宇宙出现混乱之源的可能性不同。正如不同物体的燃点不同，燃烧速度也不同。
被混乱感染的一切都会将混乱传播开，就像火焰的蔓延。好在这些东西传播的混乱无论传播速度还是感染能力，没有混乱之源带来的混乱强大，你们还有希望将它们解决。
我们的理论可能有问题，不过目前看来，还是正确的。不过你们也不需要知道更多，彻底毁灭一切敌人就好了。”
“那么你们在混乱和秩序间扮演的角色呢？”
“混乱面前，每一个生命都是消防员。不过，我们毁灭它仅仅是因为它们挡了帝国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