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斯星上,卡奥斯残骸自爆产生的能量风暴逐渐衰弱,被熔融的地面也开始凝固。空气中被气化的金属蒸汽,因为迅速冷却而凝华成无数微小的金属颗粒,只要吸上一口就足以摧毁普通人类的肺部。
爆炸的核心区域,被源能和虚空能侵蚀出的巨大空洞上空,水波一样的光华突然出现,三个人类的身影在光华中现身。
“唔,我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近乎彻底损坏的动力装甲中,一个人类迷迷糊糊地说道,似乎刚从昏迷中苏醒。
“不,不是梦。高炀,你在奥罗拉帝国的提示下摧毁了卡奥斯残骸,拯救了整个缪斯星。”托着高炀的未说道。
“我想起来了!我拯救了整个星球!想不到我竟然在那种爆炸中幸存下来了。”高炀恍然大悟一般说道。
没有人类会接受外星人强行抹除一个人类共和国公民的灵魂,并操控他的身体这样的事情。奥罗拉帝国目前的力量太过弱小,加之未和愿对人类共和国有一定的归属感,两人还是希望能够和人类共和国和平建交,这种事情自然也不会让共和国知道。因此愿修改了复活的“高炀”的记忆——事实上他所有的记忆都是编的,只不过其他那些比较符合事实——让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已在和奥罗拉帝国交流后主动做出的绝对,目的也是为了保护共和国。
“没错,你的英雄事迹(给奥罗拉皇帝贡献身体)将在群星间传颂。”未对高炀说道,“现在还是安心休息吧。”
“呼……”刚刚苏醒的高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再度陷入沉睡。
未从空中降落,将高炀放到一块平整的地面上。
“可惜生灭之权的传送系统损坏严重,只能传送到记录坐标,还只能记录3个坐标。复兴帝国的大业还真是艰难啊。”未抱怨道。
“知足吧,至少生灭之权的修复程序运转正常,你不需要待在上面进行维护。反正这具身体也有坐标引擎,出来之后直接传送就是了。”愿笑道,狂风吹过,镶嵌着金边的黑色短裙却在风中纹丝不动,甚至她的发丝都没有被扬起。
“其实我有一部分灵魂在上面。”未说道,他见愿面色不善,连忙改口道,“趁着生灭之权正在修复,我们去和杜孮聊聊吧。”
不过一个普朗克时间之间,未和愿的身影便从缪斯星消失,被扰动的空气掀起一阵难以察觉的微风。这就是小型机体的优势,两人体内的坐标引擎不需要预热和充能就可以直接启动,将两人瞬间送到这个宇宙中任何一个没有防备或者防御被破解的地方。
此时并不是黑夜,但天空中却闪烁着点点“星光”——星舰引擎喷射出的火焰即使在白昼也肉眼可见。伴随着几艘星舰从高空轨道下降,数道“星光”如同流星坠落,从太空迅速接近。
……
杜孮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奥罗拉帝国展示出来的实力太过强大,让他无法安心休息,以至于刚刚结束通讯就以最快速度返回了自己的旗舰。杜孮的旗舰——军团之心同样没有完成修复,折断的合金翼被草草拼接,星舰装甲上的凹陷还没来得及填补。如果说之前的军团之心是洋溢着光辉的十二翼天使,现在的军团之心就是一个被几乎被拔光毛的鸟人,不论是外观还是战斗力都远远不及之前。
军团之心上的晶能护盾已经修复,虽然拆除了几组护盾晶容之后,护盾总容量有所降低,但是好歹护盾强度恢复到了之前的水平。然而共和国常规星舰的晶能护盾对于奥罗拉帝国科技来说形同虚设,坐标引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将未和愿送到了军团之心的指挥室。
杜孮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少年和少年,他们的面貌似曾相识,但那与学园星系学生制服极其相似的服装上却装饰着奥罗拉帝国的国徽。
不过杜孮没有因此变故而目瞪口呆,属于10级能力者的强大晶能从他的身躯中爆发,晶能力场瞬间覆盖了整个指挥室。3层晶能护盾在杜孮身边形成,将他保在其中,与此同时数百把各式武器在未和愿身边浮现,几乎填满了二人身边每一寸空间。
“哟!”未在774把武器的包围中毫不惊慌,反而嬉笑着向杜孮打了个招呼,“没想到吧杜孮,我从地狱回来了!”
“这种打招呼方式真是逊啊……”愿在数据链路中吐槽道。
“你们是谁,到这里有何贵干?要是说不清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杜孮厉声问道。此时军团长警卫队也闻讯赶来,纷纷举起枪将未和愿包围。不过他们和足以以一己之力影响小型舰队的10级能力者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保护谁。
“我是罗未呀,不认得了吗?枉我给你们造了那么多爆炸物。”罗未继续嬉皮笑脸地说道,也不怕警卫队情绪激动而擦枪走火。未长时间压制自己的本色来扮演高炀,他现在已经憋不住,必须爆发出来了。
“你不拿出证据我会相信吗?”杜孮问道。
“那就听我缓缓道来。话说……”未运用人类传统艺术表现方法,形象生动地向在场诸人讲述了自己编造的故事。
未的故事大概是说自己和希格玛本要命丧超空间,却遇见了奥罗拉帝国星舰。两位奥罗拉人赏识自己二人的才华,便将两人救下。一番交流之后相见恨晚,四人引以为知己。因为奥罗拉人忙于修理星舰,分身乏力,于是委派二人作为奥罗拉帝国和人类共和国交流的代表,嘱咐他们为了奥罗拉帝国和人类共和国的友好发展做出贡献……这故事真是情节曲折离奇,结局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听得诸人荡气回肠拍案叫好……才怪。
“你说得有几分可信?有没有奥罗拉帝国方面的证明?”杜孮怀疑地问道,他听罗未在那里扯淡了几分钟,早就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