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都别动!”赵湮现在只求赵漠的动作别太快,只要不伤君绛性命,到时候大不了赔些银子就是。
他和君炀一样,都是在两边刚发生冲突时就接到了家人的禀报,刚刚发生的事根本一点也不知道。而且就算赵家主知道了,恐怕也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没空研究围观人群望向自己时有些古怪的眼神,他一马当先冲到中间后,顿时傻眼了。
赵沭满口满身的鲜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自己的儿子更是脸肿得跟猪头似的,要不是身上那衣服眼熟,赵湮都没敢去认。
“到底怎么回事?”他怒了。怎么和听来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和君家小子打起来了吗?为什么他连衣服都一尘不染,自己家两人却都伤了?
跟着赵漠的那名护卫队长苦着脸走过来,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
而赵湮在听完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
赵沭被当众拔了舌头?赵漠全力进攻却只换来两个大耳光?最扯淡的是这些全是在刚才短短时间里,被君家那个废物小子给搞的?
这说出去有谁信啊?
后面紧跟过来的君家主也在家将的耳语下得知了刚才发生的事,心下顿时大安。
“还要打吗?”君绛不知什么时候收回了满身杀意,懒洋洋地瞅着赵家家主。
君家主走到她身旁,冲着老对头也是冷笑连连:“想打的话我们君家一定奉陪!”
任谁都看的出,这是君家给撑腰来了。
可只有君炀自己才知道,撑腰的那个其实是老祖宗才对。不然他还得吞下这口怨气,只为保住君家的血脉和传承。
“既然不打了,这里你来处理吧。”君绛也不等他回话,转身朝庙外走去。而在她转身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朝某棵大树浓密的树冠间看了一眼。
藏身在那里的花弧白差点从树上摔下来。他就知道自己肯定会被发现的,这下真被三哥给害死了!而花靖苍,则凝视着渐渐远去的纤细背影,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跟着君炀来的君家男人们,在家主后站了一排,尤其老十一在知道自己媳妇被气得动了胎气后,更是恨不得将将地上被拔了舌头的赵沭再拎过来痛扁一顿。
谁能想像这些让君家人大快人心,无比解气的事竟会是那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君绛弄出来的呢?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至少经过今天的事,君家人再没人对老家主把他当宝一样养着而心有不忿了。
就在这时,好消息传来。
在溪子桑的救治下,薛婉婷的孩子保住了。君家人的感激之情是不必说的,可溪先生在推辞掉他们的谢礼后,却是心事重重地离开。他不知道自己保住这个孩子对这家人来说究竟是对还是错,因为那个即将出世的孩子——是个女孩。
叹了口气,他与花家二人汇合,也不管他们是否能听懂,有感而发地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但愿朝廷不会因为这个规则,让国家再次陷入生灵涂炭之中。”
君家的王魂真的是苛律能抑制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