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种讨厌的人?
花弧白觉得自己根本没法和这混蛋小子沟通。什么时候一个三流家族的小子都胆大到敢跟他平起平坐了?什么时候一个官职都没有的平民也敢和他这么没有礼貌的说话了?
要知道他带出来的这一队,可个个都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不说杀人如麻,也是每个都受过战火的洗礼。在京城时,每次他带着这队人马出去,见到的人连直视的勇气都不敢。可这没大没小,不识尊卑的混小子竟敢一开口就说要杀他们?
现在他倒真有点相信传闻里说的,这家伙有神兽了。要不是把神兽的胆吃了,这小子能这么猖狂吗?
“放肆!王爷面前岂敢如此无礼!”骑兵们怒喝着,将她围了起来。他们的伴生兽化做统一的大砍刀,明晃晃地带着可以将空气都染上的血腥气息。
“哼!”君绛眼睛危险地半眯起来:“我好像说过,我最讨厌别人拿武器对着我!”
话音还在空中回荡,一股庞大的,如苍穹崩塌般的可怕威压由她身上发出,笼罩在拿着武器的骑兵身上。
“噗——”功力浅些的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
功力深些的也需要运用所有的力气去抵抗,甚至连伴生兽化形的武器都再没办法维持。
这是何等可怕的实力!
骑兵们这才明白,面前的少年是有着可以放肆实力的可怕人物。
皇权建筑在实力之上,如果一个国家没有足够的实力来支撑的话,所谓皇权也不过是个笑柄。同理,如果一个人拥有着一定程度的实力,可以无视其他人时,那么他就有了放肆的权利。
不是踩人,就是被人踩,这个世界的法则其实再简单不过。
“行了,都退下吧!”花弧白早就知道这小子有多变态,所以只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也把威压收了,还有正事要办呢!”他说着,从下属拿里拿过圣旨,并递了个眼色给骑兵队长,让他将兵士们带出去,免得再有损伤。碰上这么一个变态,骑兵们也实在可怜。
要知道培养出这么一个无论忠诚还是实力都无可挑剔的骑兵,可是要花费不少时间和金钱呢!损失一个,估计回去之后自家三哥得跟自己拼命。
“君家君绛接旨……”
话没说完,他就觉得手上一空,圣旨消失了。
他心里一惊,连忙朝君绛望过去,就见他正大剌剌地展开圣旨去看。
花弧白差点没气昏过去:“君家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尊卑?圣旨是要用跪接的!”
“你是要我跪一张布?”君绛面色不善地晃了晃手里的圣旨。在她心里,龙承国的皇帝最多也就是一个小国的国王,疆土不过原来麟凰国的三分之一。就这么一个小国王的旨意还想让她跪接?也就是男儿才会想出这么好笑的笑话了吧?
花弧白可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一听见她把圣旨说成是布,气得两颊绯红,两眼翻白。
“你这个没有见识的无知小民!你……”
“行了!”君绛不耐烦地打断他:“不就是让我跟你进京吗?什么时候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