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戚素不解。
“你怎么破开书的封印出来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损耗了不少力量。合作的话，我该知道你的实力。”
戚素能出来是靠道士帮忙，玖卿当然知道，她更想知道道士的具体操作手法，以此验证她的想法。
“他们把我放在一个酒吧，以那里为中心布下阵法，划下范围，走进这个范围的人都会被我吸取精气，每人一点，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这就和玖卿之前的猜测一样了。
“这些道貌岸然的道士，把我放出来，囚禁我，想我为他们卖命，研究书的秘密。要是他们掌握了这种手法，岂不是有更多的鬼魂会变成我这个样子。”提起这个，戚素的脸上有愤怒也有哀伤。
“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们。”戚素非常认真的看着玖卿。
“这书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他们这么做，你能违反常理的在白天出现，不怕烈阳，也是因为它？”
戚素一听这话，顿时紧张起来：“你想做什么？你也想知道书的秘密！”
“你担心什么，我还能利用它去害人不成。要是没有你的出现，我就是个普通人，过着平凡的生活，离这些事情远远的。”玖卿叹了一口气，非常诚恳的说。
戚素是真的怕她做些什么，这一刻，玖卿才相信戚素还是留着一点良知的，可是也只有一点。
因为经历过了痛苦，才怕有人和她一样经历那些。
这是她唯一留下的一点善念。
“你表现出来的并不普通。”但确实是她先对她下的手，戚素愿意相信她对书没有别的心思。
“书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有人重复我的悲剧。”这是她的真心话。“那群道士希望通过书学的制作者的一些技艺，研究如何将鬼魂的力量转化为他们自身的力量。”
她又想起了那些可怕的回忆，那个人把她剥皮制书的过程。
强压下不断涌现的记忆，她迫切的需要转移自己想法，不去想那些事。
“我是因为这个才可以在白天活动的。”戚素从衣领里拿一块红色的吊坠。
玖卿伸手去拿，想要看个仔细。
却被戚素闪身避开了。
对于戚素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不能给别人碰，她很快就把吊坠塞进衣里。
匆匆一眼，玖卿觉得那东西有点眼熟，两人其实没有离得多远，玖卿眼力好，看了个大概。
她思来想去，有些不得劲。
便在脑中勾勒吊坠的模样，似玉非玉的材质，上面是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淡金色的眼睛让它颇具灵性，长长的尾羽是黑色的，和凤凰身上鲜红的羽毛对比强烈。
这玩意，她好像也有一个。
玖卿在她的芥子里翻了一会，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吊坠。
她把手放到口袋里，拿出了一条红色的吊坠。
“这个怎么和我的一样。”戚素大惊失色。她眼睁睁的看着玖卿在她拿出她的宝贝吊坠后拿出了一条一模一样的吊坠。
和玖卿不一样，她对这条吊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一眼就看出来两条项链几乎没有差别。
接下来发生了让两个人都吃惊的一幕，玖卿手上的吊坠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中，无声无息的。
戚素赶紧摸了摸胸口的吊坠，太好了，还在。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吊坠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只有玖卿一个。
消失了？
“宿主，我知道这种情况，你和她手里的吊坠是同一件，在同一个时空里不能同时出现。”悄悄的关注事态发展的系统跳出来解惑。
“吊坠是同一个，你的却消失了，那戚素手里那个是本来就属于这个时空的。”
照系统这么说，她手里的吊坠在这个时空不属于她了。
这东西好像是很久以前谁送给她的贺礼，因为那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她才有印象。
她现在在戚素手里，是不是意味着有一天她会丢失这个吊坠亦或者是把吊坠送出去，最后流落到戚素手上。
不过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这东西好好的呆在她的芥子空间里，怎么可能会丢了。
“看，我变的魔术，喜欢吗？”玖卿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笑嘻嘻的对戚素说。
好像刚才真的是一个魔术一样。
“……”哪有她刚把东西拿出来，她就能变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你这吊坠真漂亮，保护的也很好，家传的吗？”
这是惯用的客套。
“嗯……”戚素沉默了一下。“祖上传下来的，说是带上能逢凶化吉。”
结果呢？她死的那么惨，死后这东西才给她庇佑。
“这个……祖辈流传下来，这话一代一代传下来难免有些失真嘛，现在它不是也帮到你了吗？”
玖卿打着哈哈，如果这东西真的是她送出去的，那这逢凶化吉的话还真有可能是她说的。
要记住了，送东西的时候绝对不能这么说。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合作？！”戚素很不耐烦了，吊坠的事情让她觉得古怪。
没有逢凶化吉的效果，可现在也帮了她不少，那群道士不知道她可以在白天活动，放松了对她的看管，她才顺利的跑了出来。
“不要激动，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认不认识吴志伟？”
今天她去陆家的时候，吴志伟看的就是陆家的方向，这是罗盘带给她的感应。
那人本身就被表明了有问题，又经常在酒吧一带活动，让她不得不怀疑他和戚素有关系。
想想又不对，两人这差了几百年，正好戚素在这里，问一下。
“不认识。”戚素否认的很快，不记得这个名字。
“真的不认识，我怀疑他和那群道士有些关系？那些道士为什么知道你的存在，你没想过吗？”
关键在于安歌的记忆中，戚素是靠吸取她的精气，要了她的命，来松动封印，有行动能力对陆曦下手，靠噩梦一点一点蚕食她的生命力。
完全没有女佣偷书这一出。
女佣偷书是为了张威。
张威是为了东哥答应的一大笔报酬。
东哥把书给了道门。
道门为了复兴。
可一环扣一环，谁是源头，谁把书的秘密告诉了道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