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老者问道。
‘不熟,’闵星的脸上露出一丝嫌弃:‘这家伙喜欢“装腔作势”的整天摆着张死鱼脸,不喜欢陪我们玩,不过我和他弟弟倒是认识。’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眼前的雕像亮了起来,雕像右手的狭长大刀缠绕起一道道灰色气息,一个白点从刀柄处浮现。
老者死死的盯着长刀上的白点,他看了看闵星又看了看白点,摇头般不停的来回查看,最终他似乎做出了决定。
老者走到闵星跟前慈祥的抚摸着头顶:‘小星啊你不用进去了,等这个人出来我把他的传承挖出来给你好不好。’
‘真的!太好了谢谢太爷,’闵星兴高采烈的跳了起来,对于所谓的传承他其实没有多少概念,只是听到不用再面对那些可怕的东西而高兴罢了。
老者也露出一丝微笑喃喃自语道:‘我闵家的传承不能断在我手里’,但他似乎忘记了守护者传承最早可不姓闵。
勇气!
诛邪之路上,当李月明真正踏出第一步,四面八方响起一个机械式的声音:‘诛邪之路,向死无生,第一律只准前进不准后退。’
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李月明没有去试探一下的意思,面对自己无法抵抗的存在,老老实实遵守对方的规则是活下去的基础,那种动不动就喜欢大喊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弱鸡”一般都会死的很惨。
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句话,只适合当你的脚踩在敌人的头上,用最平静的语气叙述给他听。
‘来了!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刚走出几步眼前一阵扭曲,出现了十数个一模一样的灰黑色盔甲人,它们各自手持长刀夹击而来。
这时那机械般的声音再度响起:‘嗅灵之念,感正邪,分生死,明虚实。’
‘什么意思?’李月明还没明白这具话是什么意思,盔甲人已经杀到,李月明干脆的抽出夜流星。
他向前一冲身若幻影长刀带起一片寒光,在人群中辗转腾挪,一瞬间来自四面八方的斩击全部落空。
李月明也开始反击:‘圆轮舞!’敌人挥刀的间隙全都被魂念所感应,李月明瞄准这些间隙,每挥出一刀都有一种酣畅淋漓之感,仿佛手中的刀成为了自己手臂的一部分。
魂念的诞生和体质的强化令李月明的实力提高了一个档次,达到了剑客的标准,一道道匹练的银光在空中舞动,瞬息之间敌人全都四分五裂。
‘解决了?李月明甚至有一种意犹未尽之感:‘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但还没等李月明得意多久。
突然一股无形之力将通道笼罩,啊......的惨叫声在空洞的通道内响起,就在刚才一瞬间,李月明仿佛被人连砍了七八刀。
一阵咔嚓咔嚓声响起,比刚才多一倍的盔甲人从虚无中浮现,李月明强忍住挥刀的冲动向前逃窜,一群盔甲人紧随其后。
他一边逃脑海中疯狂思索着对策,身后的盔甲人速度越来越快,挥刀的角度也愈发刁钻,李月明一咬牙再出一刀将右侧一具盔甲人斩断。
奔跑中,李月明面色一白,腹部传来一阵可怕的撕裂之痛,果然,斩杀盔甲人就会使自己感受相相同的痛苦。
难道就是要我拼命逃跑吗?不对!他突然记起了刚刚那机械式的声音:‘嗅灵之念,感正邪,分生死,明虚实。’
‘难道,试试看!’李月明闭上双眼完全以魂念来感知世界,他发现每一个盔甲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不同的气息,或诡异或虚幻或邪恶亦或者生机盎然。
李月明突然想到这条路叫做诛邪之路:‘也就是说不准误伤?还真是麻烦啊,’又有三具盔甲人包夹而来,李月明需要分辨出哪一个是可以斩杀,同时还要完全避开另外一种,如此一来那肆意挥刀的快感荡然无存,每一次出刀都必须谨慎无比。
而且追击的盔甲人似乎无穷无尽,李月明必须时刻以魂念感知周围,但奇怪的是每次他感觉自己真的要到达极限的时候,一股奇特的力量便悄无声息的帮他缓解疲劳再出新力。
李月明再次将一具盔甲人斩断,他现在感觉很难受,这种不停达到极限不停反复的感觉就像有人攥住他的脑髓按在地上不停摩擦。
刹那分神,李月明下意识斩出一刀,现在他的每一次斩击都仿佛进过千锤百炼般,精准而强大,这一刀将盔甲人从裆部向上一分为二。
‘不好!’李月明面色惨白,果然下一秒他便体会到了被人从裆部一刀砍成两段的感觉,这种痛苦过于强烈,奔跑中他瞬间向前扑去,背后又是四具盔甲人同时挥刀斩下。
好在这种痛苦来得快去的也快,李月明狼狈的在地上滚动拉开距离,他不得不强迫自己集中所有注意力。
‘到底有完没完!’李月明感觉自己最少跑了两三个小时,但眼前的通道依旧没有丝毫变化,围攻的盔甲人总是从四周各个角落钻出,最可耻的一次居然从正下方钻出差一点就捅进一处不可描述之地。
李月明很难说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一根绷紧的钢丝不断崩断,然后又被人续上,简直就像是一个被玩坏的人偶。
‘还来,有完没完!’时间似乎没有了意义,李月明甚至不确定过去了多久,一天?两天,亦或者更久?
眼前又是六具盔甲人同时出现,李月明身形一闪连出数刀,一个错身,四具盔甲人被斩成两段,同时他还避开了另外两具盔甲人。
就在李月明落地的一瞬间,周围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这种变化之前一直存在,但直到现在李月明才模糊的感觉到。
‘就在这里!’李月明一转头将夜流星掷出插在墙壁上,周围的变化瞬间停止,扭曲中浮现的盔甲人也如泡沫般慢慢消融。
‘艹,终于结束了,’李月明来到墙边将夜流星拔出,然后整个人靠在墙壁上不愿动弹。
就在盔甲人消失之后,一片灰雾将李月明包裹并向他体内渗透:‘什么东西?’李月明先是一惊。
但本能的他感觉到这东西似乎对自己只有好处,当然最重要的是躲也躲不了。
李月明活动了一下身体也没感觉有什么变化:‘不对!’闭上双目,眉心处那一株半截拇指大小的魂火此刻像磕了药般迅速飞涨。
从半截拇指涨到了婴儿拳头大小,李月明瞬间高兴了起来,看来这鬼地方还不错的样子,李月明讨厌莫名其妙的危险,但如果风险与收益成正比,他愿意拿自己唯一的资本“这一条烂命”去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