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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雷锋式“走后门”(2)

余新元直接找了新兵营教导员李恒基。但李恒基表示要坚持原则,余新元就再找到戴明章商量体检如何通过的问题。戴明章问,体检表怎么办?余新元只好说自己想办法,于是又去找主检医生吴春泽,吴不肯签担心犯错误。最终还是在“甲乙丙丁”几类表中,给填了个“丙”字。因为每100个兵里有5个预备数,如有1人到部队里复检不合格,地方上还有回旋余地,可再补2个。

1960年元旦,雷锋光荣入伍前留影。

终于,1960年1月2日,雷锋和其他20名青年佩戴大红花被送到了辽阳市南林子工农干校新兵集结地,接受新兵复查。来迎接的戴明章印象深刻:新兵队伍分成两列,个子最小的雷锋走在最前头,显得非常神气,他上身穿的是黑色皮夹克,左肩戴着红绸带,胸前挂着一朵很大很大的大红花,下身穿着一条蓝色料裤,右手提着一个棕色的小皮箱,脚穿一双黑色高腰皮鞋,头上戴着一顶黑皮火车头式的棉帽,额前露出一绺刘海,显得格外稚气而又天真,特别惹人注目,十分讨人喜爱。

新兵营指挥部的宿舍按在一个教室里,由几张桌子拼成床。雷锋来了以后,就和戴明章和李恒基睡在同一个教室。作为便衣通讯员的雷锋,每晚都给宿舍的辛苦了一天的部队军官们的铺位前放一盆热腾腾的洗脚水,第二天一早又在脸盆盛满温水,把毛巾、牙膏放好。一连几天,雷锋整理内务,打扫卫生,让人无可挑剔。雷锋也和戴明章有了更多接触的机会,他的一口浓重的湖南口音让曾在长沙高级工程兵学校学习、工作过四年的戴明章听来十分亲切。

一个晚上,在组织新兵看《三个母亲》的电影晚会上,电影讲的是旧社会里的苦孩子不幸的童年遭遇,苦大仇深的雷锋触景生情,泪流满面,给周围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除了打扫卫生等,雷锋其实也是一个好动爱玩的年轻人。有一天下午,大院的滑冰场上很多人在滑冰,雷锋也在看,他还跟站在旁边的新兵卑福财谈起了自己的家史以及他参军的决心。接着雷锋也换上了冰鞋下了冰场,但他根本不会,没走上两步,就摔了一跤,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雷锋站起来刚一滑动,又摔一跤,但雷锋坚持着,一次次摔到一次次爬起,裤子被擦破了,手也被磨破出血了,玩了几次,他终于学会了一点滑冰的技术。

经过复查之后,新兵们都换了军装的第6天,雷锋仍是“便衣通讯员”。原来是矿里的保卫部门不给出具政审表,那时,征兵是要经过严格政审的,手续很严格,缺一样都不能入伍。

而鞍钢表示,他们在对雷锋政审时,才发现没有原始档案,只有一份职工登记表和入团登记表,其他什么材料也没有。还说,为了慎重起见,鞍钢已给雷锋的家乡望城县安庆乡发了函调,由于路途遥远一时没有收到回函,无法继续政审。

实际上,雷锋本应该参加海军的,就是因为政审的手续问题,旅顺口海军基地的接兵零担坚决不接受他参军。

后来戴明章就与兵役局和部队三方研究,决定对雷锋采取按特殊问题处理的办法:先参军后政审。1月7日当晚,接兵参谋戴明章通过长途电话向驻营口的工兵团团长吴海山请示:雷锋虽无政审表,可是个优秀青年,能否先带到部队。经过同意,在登车出发前8小时,雷锋终于穿上新军装。旁边的人已经无法形容雷锋穿上新军装后高兴的样子:那是最后剩下的一套军装,既肥大,又多皱,小个子的雷锋穿上那么大的军装,满脸堆笑,手舞足蹈,左一个军礼,右一个军礼,对着一个小小的镜子不停地照啊照……

这显然是打破常规的做法,但却与雷锋一贯的积极工作表现、政治素质过硬和有经验技术,得到领导和组织的信任和关怀都是有密切关系的。

辽阳市人民武装部1959年12月25日给雷锋颁发的入伍通知书。

1960年,辽阳的征兵任务是980名,集中后经全面复查合格842人,后来又从农村重新调来276名预备,复查合格138人,雷锋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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