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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雷锋式“走后门”(1)

雷锋式“走后门”

雷锋参军的过程,颇费周折,因为雷锋不能达到当兵所需要的身体标准,于是他花了很多心思,惊动了许多人,甚至连市委书记也知道雷锋要当兵的事情。用现在的话来说,雷锋是在“走后门”,但雷锋是不送礼的“走后门”,他用自己对国家的热爱、坚决的要求来打动了部队。在这个过程中,雷锋的“苦难家史”和见缝插针地做诸如打扫卫生之类的杂事,以及在鞍钢的突出表现,等等,这些都让雷锋赢得了部队领导的注意。诸如以勤快的态度做好打扫卫生这样的事情,在雷锋的一生当中,都是非常重要、非常优良的品质。他每到一个新的环境,都是这样开始的。这也是他16岁开始做勤务公务员工作时期养成的好习惯。

从小就有当兵的理想的雷锋,从征兵宣传一开始,就跑去报名了。为了能成功,他还每天到当地武装部门打扫卫生,生炉子,也到征集站生炉子,给体检的医护人员打水。1959年12月9日,他写的激情洋溢的文章《我决心应召》还发表在弓长岭矿的《矿报》上。

但是,第二天,12月10日,兵役局和接兵部队在第一轮目测时就把身材矮小的雷锋“淘汰”了,让雷锋好不沮丧。当满载进入体检资格的应征青年的解放牌汽车开动离开时,不死心的雷锋就紧跟车尾跑着追上去,硬是爬上了汽车也跟到了体检站。

体检站设在辽阳小屯的一座小学校内。雷锋作为体检编外人员,心情是很低落的。等待体检的人,有的结伴上街游玩,有的三五成群闲谈,只有雷锋拿起笤帚扫院子,挨个扫教室的临时宿舍。雷锋在见到接新兵的团军务参谋戴明章,甚至拉着他的衣襟,苦苦哀求,要他批准自己参军。

体检结束了,雷锋没有合格。他的个子不够高,体重还不够55公斤。原鞍钢弓长岭矿焦化厂总务股长陈日东体检时就站在雷锋旁边,对那个场景记忆犹新,“检查身高时雷锋把身子挺了又挺,还踮起脚来,才1.54米,量体重54公斤。给他体检的是个老医生,他摘下花镜说,‘雷锋,你的身长、体重都不合格。’雷锋回答,‘这两天感冒,今早到现在还未吃饭。’当时我还在旁边说,‘小雷,说话要实事求是。今天早晨我们不都是吃了两个酥火烧一碗酸菜吗……’”

雷锋一句天真的话把体检的医生伍哲明逗乐了。他笑着对雷锋说,你肚子好大呀!一顿饭能吃2公斤。雷锋却十分认真地回答,医生,我真的很能吃。伍哲明被他磨的没有办法。

感觉还是体检不能成功,雷锋又几次去找兵役局的政委余新元和戴明章,对他们说,“如果不给我换军装,我就穿便衣去。”

体检回来后,雷锋那种对参军的执著态度和顽强的决心,打动了焦化厂的领导,厂里的书记李钦荣终于于心不忍,松口同意他参军了。于是雷锋就再把进攻的路线锁定在辽阳市兵役局和接兵部队。他特意向厂里请了假,从弓长岭走了几十里路来到辽阳市兵役局,几乎天天都去磨。为了等着见政委余新元,他甚至在值班室里蹲了一宿。

连续几天,终于见到余新元,但余政委却很客观地说明了部队好中选好、优中选优的原则,要雷锋知难而退。雷锋依然不肯回头,他缠着讲参军的愿望,讲自己的苦难史,把余新元感动了,并把周围的工作人员也吸引过来听雷锋讲家史。雷锋说自己的身体条件不合格是因为旧社会的苦折磨的,现在不能当兵不能算在旧社会的受的苦的帐上;又说自己参军不是为了出名,不是为了个人利益,而是为了保卫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又说参军是按照毛主席的教导来做的,人民最需要的地方就是我要去的地方……这些话打动了余新元,于是答应给雷锋争取一次复检的机会。雷锋高兴地回去了。

余新元没想到,第二天雷锋就拎着一只棕色小皮箱跑到兵役局里来,说,“政委,我把这点家当都带来了,这回我走定了。叫当不叫当都这样了!”雷锋放下皮箱就开始抹桌子,扫院子,打开水,到处抢活干。接下来为雷锋做说客的人也多了起来,除了矿上的李书记,甚至连担任体检工作的医护人员也替他说情了,因为他每天为各房间打扫卫生,宣讲参军愿望。

最厉害的还是雷锋竟拎着小皮箱也跑到余新元的家里,扫地、打水、擦玻璃、生炉子……余新元很好奇雷锋的皮箱里装的是什么。雷锋一下子把皮箱打开,里面是一件棕褐色的皮夹克和其他衣物,放在最上面的是一至三卷的《毛泽东选集》,里面的文章周围都被雷锋写满了读书笔记,雷锋还给余新元背诵了几篇文章。

雷锋接连几天都到余新元的家去,甚至与余新元的爱人田儒文(当时的辽阳医院外科医生)也相处得跟亲娘儿俩似的。

几乎所有的人都为雷锋说话,都认为雷锋是个好青年。余新元被雷锋的精神所感动,决定帮助他,想来想去,他找到了辽阳市市委书记曹奇,汇报了雷锋想当兵的这个难题。曹奇表示这样的好青年虽然身体条件不合格,政治条件合格,同意并支持去当兵。有了领导的支持,余新元于是“设计”让雷锋先去新兵营当“便衣通讯员”,让雷锋直接去接触部队的接兵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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