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感觉到了蔡邕的怒意,知道这样的情绪下恐怕很难将事情说清楚,便拱手施礼道:“蔡大人莫生气,咱们不如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蔡邕想了想,便答应了,不过一旁的朱隽却是急忙道:“正卿啊,这儿女情长之事咱们待会儿再谈,先说说国家大事如何?”
李宣看向蔡邕,此时自己可不占着主动,当然得请示一下蔡邕了。
蔡邕倒也识大体,忙将二人让进客厅。
三人依次坐定,朱隽便开口道:“正卿啊,老夫方才得到奏报,说虎牢关下聚集了四五十万的关东大军,而我军在虎牢关只有不到三万人,如何是好啊?!”
李宣胸有成竹地道:“此事不牢太尉担心了,下官已经安排好了!”
朱隽眼睛一亮道:“哦?却不知正卿如何安排的?”
李宣微微一笑道:“避而不战!”
朱隽和蔡邕二人皆是一愣,蔡邕当先道:“岂有此理,我堂堂大汉朝廷的官军,难道怕了他关东诸侯吗?竟然要避战,这样绝对不可以!”
朱隽点头附和。
李宣惊疑地看着二人,想不明白这二人脑子是怎么长的,竟然迂腐道这样的地步,顿时没了与这二人继续谈下去的兴趣,于是话题一转道:“蔡大人方才之事真的是万分的抱歉,但咱们是不是应该从文姬妹妹的角度来考虑一下?”
蔡邕立刻被李宣带偏,答道:“恩,这话说得中听,老夫也是这个意思,依老夫之见,这亲事就这样定了吧!”
李宣今天感觉到自己的智商明显不够,怎么和这两个人说什么都这么难沟通呢?
忙道:“蔡大人莫急,您听我说,这文姬此时或许对我有些爱慕……”
朱隽不等李宣说完,笑着接道:“那哪是或许啊,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已经爱到骨头里了!”说罢还哈哈大笑起来,倒是一旁的蔡邕面色不善,他似乎已经听出李宣的话锋有些不对了。
李宣抿了抿嘴道:“可是,从长远来看,小子却并非良配啊!”
蔡邕的声音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只听他冷冷地道:“怎么,莫非侯爷认为我蔡家高攀不起?”
李宣急忙道:“您看您老这话说得,小子是觉得小子不但年龄大……”
蔡邕打断道:“年龄大有什么,年龄大正好成熟稳重,何况定远侯正值壮年,而且功成名就,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好挑的!”
李宣转头看了看旁边,才又道:“关键是小子家中还有几房妻妾,文姬跟了小子,怕是受了委屈!”
蔡邕啪的一拍桌子道:“你敢!”
李宣赶紧道:“就是说啊,这万一发生了……”
蔡邕无奈地叹了口气,打断了李宣的话说:“万一发生那样的事情,只能说明你小子无能啊,那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琰儿她有眼无珠,看走了眼,这种事别人也帮不了什么忙啊!”
李宣彻底无语了,说了老半天,他和这两老头子就没在一个频道上,他的话这两老头算是完全想偏了,这明白的是以为李宣在为与蔡文姬婚后可能出现的种种状况做铺垫呢,可李宣这是想要说明他根本就不适合蔡文姬。但如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又不好直接回绝,便无奈地对蔡邕道:“蔡大人,要不让我和文姬谈谈,倘若她的心意依旧不改,我李宣绝对不会避责的!”
蔡邕思忖片刻道:“好的,不过老夫要在旁边,免得你欺负琰儿!”
朱隽忙打趣道:“你这个老不休,人家二人要商量终身大事,你个老头子戳在那,算怎么回事?!走吧走吧,咱们离开这里,将空间让给人家小年轻吧!”
蔡邕虽然还是不甚愿意,不过也的确觉得不太好,于是很快便和朱隽一起消失了。
不多时,小厮带着重新打扮一番的蔡文姬,来到了客厅,见到此时容光焕发的蔡文姬,李宣也不禁看痴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躬身赔不是。
蔡文姬反倒是很坦然地道:“大哥无需介怀,小妹本就是为大哥打扮的,大哥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便是。”说罢,脸颊还是不由自主地红透了。
李宣见状干笑一声,然后道:“大哥还是要劝小妹要想好了,大哥毕竟比你的年龄大太多了,更何况大哥的家中还有很多妻妾,文姬你就不怕受委屈吗?”
蔡文姬稍稍愣了愣,之后斩钉截铁地道:“文姬相信大哥会照顾好文姬的!”
李宣看了文姬半晌,最后一咬牙道:“算了,文姬一个大姑娘都不怕,我一大老爷们怕什么!”
蔡文姬眼睛一亮道:“好,大哥真爽快!”
李宣不禁看向这个追星追到不顾一切的奇美女子,心中忽然感觉很甜美,于是很自然地拉起蔡文姬的手道:“谢谢小妹的信任,大哥一定不会负你的!”
蔡文姬大胆地抓住李宣的手道:“能嫁给大哥,也是小妹此生最开心的事情!”
于是,李宣便请了朱隽做媒,准备起娶亲之事。
婚礼的程序,复杂还是那样的复杂,不过李宣已经适应了,毕竟他这样的仪式也参加了不止一次,也不在多这一次,因为蔡文姬的身份,再加上李宣的实际情况,最后文姬的名分被蔡邕要求为下妻,其地位仅次于嫡妻貂蝉和偏妻姬如月。
李宣虽然并不愿意这样做,他想要将木兰的名分一直空着,这样今后有人说起李宣的下妻时,很自然地会想起长孙木兰这个名字。不过对于这事,贾诩却不同意李宣任性,因为自古也没有空着妻子的位置而去纳妾的,如果这样做了,贾诩很担心,其实贾诩没有说的是如果那样做了,会对他为李宣谋划好的道路造成影响。
李宣对贾诩的建议还是很信服的,因而既然答应要娶文姬,也确实是不好让她受了委屈,于是便同意了。
一番波折后,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李宣迎娶了蔡琰蔡文姬,将堂堂一代才女,变成了给自己暖被窝的,这似乎有些不太真实,便如同轻轻掀开文姬盖头的李宣的感受一般,这个被后世多少男人们传颂的千古第一才女,此时却已经是他李宣的妻子,他如何能够不飘飘然。
蔡文姬对着看痴的李宣微微一笑道:“大哥,小妹今日好看吗?”
李宣本能地点了点头,然后道:“小妹今日之风姿,足以与四大美女媲美!”
蔡文姬心中甜美,不过还是好奇地问道:“四大美女是哪四个人啊?!”
李宣一愣,差点就脱口而出,忽然感觉不对,西施和昭君还好说,毕竟是过去的人,可如果把貂蝉和杨贵妃再加进去,那该如何解释啊?于是思考一番道:“好像是西施、妲己、褒姒和昭君,这个大哥也不是很清楚,都是道听途说的,呵呵!”说罢,赶快打个哈哈,掩饰过去。
可是这蔡文姬却是不依不饶地道:“何人所选,尽是些混账想法,那昭君还尚可,西施不过是别人的一个玩物,而那妲己和褒姒更是祸国殃民之徒,如此之人也陪被传颂为四大美女,真是乱来!”
李宣心想可不就是自己乱来的吗?忙打断了蔡文姬的思路,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榻上,然后四目相对,眼中满满地都是柔情。
也不知是哪里的鸡先开始打鸣的,总之李宣此时的想法就是杀死所有肉眼可以看到的公鸡,省得他们每日早晨在那里干嚎,扰人清梦,特别是今日的早晨,李宣的梦并不清。
不得已之下,李宣只得轻轻地拿开蔡文姬搂着自己的胳膊,钻出被窝,迅速穿好衣服,向城外的大营赶去。虎牢关急报,说公孙瓒的麾下有个叫鞠义的将军,率领麾下数千的先登死士,已经数次攻上虎牢关的城墙,因此赵云担心被攻破,希望李宣率军驰援。
赵云的稳重,李宣是知道的,既然赵云要求驰援,那必然是到了比较危急的时刻,不援恐怕真的会出事,于是在收到赵云书信的第二日李宣便亲自率领麾下两万多人向虎牢关进发。
“好!鞠将军果然威武,如果再这样下去,估计虎牢关马上就要落到我们的手里了,当真是可喜可贺啊!”袁绍作为盟主,对鞠义的先登营大加赞赏。
只可惜鞠义对此非常冷淡,如同这样的功绩根本不值得一提一般,闷不吭声。
其实他们都误会了鞠义,他并非对袁绍的表扬无所谓,而是心痛的失去了表情,每天数百人的死伤,可是他不过是在攻击他最为敬重的英雄还有他的军队,这样的事情毫无意义,更加凸显出那些战死的先登的不值。
可惜袁绍并不知道鞠义的想法,他的表扬换来的的却是一张愁眉不展,哀伤满面的脸,这让袁绍非常生气,他认为这是对他这个盟主权威的挑战,于是他厉声喝问道:“鞠义,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识抬举?!你不过是公孙瓒将军麾下地一条狗,竟然敢藐视我?!”
不等鞠义开口,一个声音冷冷地道:“既然是一条狗,那么打狗是不是应该看下主人?!”
究竟是什么人敢顶撞袁绍,咱们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