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余司令的案件事关重大，中央军区下令让虎鲸召开全区首长参与的电话会议会议。
会议上既有相信余司令清白的人，也有怀疑他的人，双方各执己见。
在讨论中涉及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谁来为余平之辩护。
这一点分歧颇大，这个辩护人既要有权利经手这些案件中牵涉的大量机密，又要有作为辩护人的学识和口才。
有几位首长提出了律师人选，但是很快遭到其他人的反对。
九区李司令：“你们都别吵了。让虎鲸来筛选，看看全区谁最适合作为余司令的辩护人。”
橙子用沉稳的男低音回复：“收到指令，正在匹配中。”
几秒钟后，屏幕上显示了分析结果——
十七区特战三队狙击手，叶瑾初。
长官甲：“这怎么能行！她是余修远的女朋友！沾亲带故！”
橙子：“该信息系统未收录，不在分析范围内。”
长官乙：“一个新人，能胜任这种工作吗？”
橙子：“叶瑾初的心理抗压性测试和推理分析能力测试是全A，并且在大学期间取得了律师资格证，她完全有资格担任辩护。”
李司令：“虎鲸，换一个人。”
橙子：“命令运行失败。32次重复分析结果表明：‘叶瑾初’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李司令：“……谁把这个机器设定成死脑筋的？！”
长官丙：“她没有资格接触相关资料。”
橙子：“陈述错误。叶瑾初有S级的权限，已达到案件涉及资料的最高权限。”
长官丙：“她哪来的S级权限！”
橙子：“滴滴——未授权人士，无法告知。”
长官丙：“……”
橙子：“接下来进行投票环节，选出最后的辩护人。”
出乎意料的是，超过半数的人选择了叶瑾初。
“至少‘虎鲸’承认她是合格的。”四区的杨司令说道，“在座各位应该明白，想得到‘虎鲸’的承认，比得到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认可都难。”
……
……
这个案件有大大小小争论不休的问题，并不可能通过一次会议就解决。
结束了会议，杨司令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端起手边早已凉了的茶喝了几口，勉强润了润嗓子。
他的终端上收到一条通知：“监督员已到达，请完成交接工作。”
生活不易，老杨叹气。
对他来说，麻烦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杨司令再明白不过，虽然他确信余修远对军方的忠诚，但他始终是一匹有野性的狼。
他就和上一任“LINK”一样，没有人能够完全驾驭，一切都只是合作。
他不是只服从命令的那类人，他会争辩不合理的要求，也会以LINK的身份推进改革。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是一个不可控因素。
现在，军方企图给这匹狼套上绳索，把他限制在掌控范围内。
这根“绳索”，选的也十分精妙。
杨司令来到情报机构“黑风”设在四区的总部，直接面对余修远。
对方脸色铁青。
杨司令缓缓开口：“根据先前的军方协定，你对‘黑风’有绝对的控制权，希望你能不被个人感情影响，公正地调查这次事件。
“……这次上级派来了一位监督员，负责协助和监督你的工作。”
杨司令看了一眼余修远，从那依旧冷峻的表情中确认他没有立刻反对的意思，才继续说道：
“她和你一样，是个年轻而优秀的战士，希望你们能够互相督促，共同努力完成这次调查任务。”
随着笃笃的敲门声，一个秀丽挺拔的身影打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