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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生死相依

今日的祸事也算平了去,但,丁乾却将罪责怪在了柳常青的身上。“要不是他,我们弓引门甚至是天水城怎会受到这般欺辱。”丁乾说道。修整了一会儿,他总算有了气力,不过,他始终对柳常青怀恨在心。众弟子也受到了他的影响,对此事有了可怪之处。

虽然不说,但都记在了心里。留在柳常青身边的就只有陌雨欣,他心里觉得柳常青无辜,他也是受害人之一,但除了她无人理解。“丁乾,退下。”陌千化看他有煽动之意,立刻出言制止。丁乾知师傅之意,即不敢多言。

几日后,弓引门如往常一样。只是,陌千化少许出门。大部分时间呆在练功房修复功力,体内的“寒须针”早在那日被他用内力逼了出来,此后他闭关修整,命人看守,不让打扰。

柳常青受了那一掌后,全身筋脉震断,武功散去。只得躺在床上,度过后半生。好在,陌雨欣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陌雨欣,每日从早到晚陪在身边,也算尽了妻子的义务。尽管二人还未正式拜堂成亲,但已有了父妻之实。但,柳常青在他照顾之下越发感觉心里不适。他自知全身瘫痪,能动的就只有心脏和嘴吧。每每看到陌雨欣为他吃喝拉撒而操心,自然不忍心。“你走吧!不用管我了。”柳常青鼓足了气力,声音依然嘶哑的说。陌雨欣没有说话,她听到了他的声音,但是她假装不知,依然喂他吃,喂他喝。

柳常青看她面无表情,但从她喂食的样子就已看出,陌雨欣的伪装,柳常青决定闭口不吃。陌雨欣强行喂到嘴边,柳常青用尽了全身仅剩下的的那点力气,全部用在了嘴巴上,紧闭着。陌雨欣生了气,强行用手扳开。但还是拗不过柳常青。最后,陌雨欣放弃了,她也哭泣了。

“呜……呜……呜。”的声泪俱下,柳常青于心不忍,但,他不想耽误眼前女孩的幸福。“你走吧!”柳常又说道。陌雨欣眼泪流过之后,他更是不在意。“不,不走,我不能走。你需要我,正如我需要你一样,我们谁也离不开谁,我要与你生死相依。”陌雨欣说。

“你为何要这样?”柳常青问道。陌雨欣笑着回答道:“因为你是我的丈夫。”柳常青笑着说:“我们不是还没成亲吗?”陌雨欣说:“那不重要,反正我已经认定你了。”柳常青说:“可是,我已经全身瘫痪了,我已是一个废人,当我的妻子有何用。”陌雨欣说:“你是废人一天,照顾你一天,你是废人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柳常青还想再说话,但被陌雨欣,用手指指按住嘴。陌雨欣说:“你今天说的话够多了,对身体不好,现在起闭嘴。”柳常青想说,但看她不高兴,便没在说下去。即使心里有多么想要驱赶她离开自己,但她始终还是做不到最后那一步。

又隔数日,弓引门众弟子在丁乾师兄的带领下日常练剑。不过,他们每日见陌雨欣师姐这样日夜操心,心中也有了想法。几人聚在一起,也难免闲言碎语。“师姐,为那小子,真是不值得。”一弟子说。“当然不值得,要不是那小子,师傅也不会闭关不出。师姐也不会整日操劳。”另一弟子说。丁乾不说话,但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看着他们的反应,心里也是高兴。他们也总算有了共同讨厌的人,柳常青。

“嗯哼。”丁乾故意咳嗽一声,引起了几个弟子的重视,几个弟子也乖乖散去。这时,一女弟子来到丁乾身边,女弟子:“丁乾师兄,陌师姐让我们这一群女弟子和你们一起练剑。”丁乾迟疑片刻道:“好,你让你们所有女弟子都过来吧!”此女弟子是陌雨欣最为看重的师妹名叫林晓姝,她天赋异禀,异于常人,深得陌雨欣的抬爱。

丁乾一看,竟是一个美人胚子,动了心思。他之前并没有发现在女弟子中,还有这般气质突越的女子。而今日一见,可真是心思潮涌,深深沦陷。但,他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怕又生事端,造人嘲笑。

之后,男弟子与女弟子在丁乾的带领下,共同习武练剑。他对林晓姝尤为感兴趣,恰好几位新进的师弟坐在一旁谈论。“那个带头的女弟子知道是谁吗?”一弟子道。“谁,谁,谁啊?”另一弟子搭腔道。“哈哈……哈哈,她和我们是一起进来的,听说她不是天水城的人。”那一弟子说。“别说,她的相貌和咱师姐有的一比。”有一弟子接话道。丁乾也算听到了一点消息,但他不表于形,藏在心里。此刻,有一事要他更加准备,明日是他的师傅出关之日。在他师傅出关之前,他要做足了准备。把弓引门上下大小事物管理好,本来是由陌雨欣和他一起打理,但陌雨欣把全部重心,放在了柳常青身上,根本无心于其他事。他也心中盘算了时日,原来以过了一个月之久。

次日,陌千化果然出了屋子。众弟子前来迎接,以礼相拜。陌千化也算看到了以前繁华似锦的景象。不过,他始终注意到了一个人没有来。那就是陌雨欣,他将丁乾叫到身边说:“欣儿怎么没来?”丁乾支支吾吾说了原因,陌千化也了然于心,没有表现出任何怪罪之意。

他看着堂下众多弟子,也总算找到了安慰之处。在丁乾的带领下,众弟子也齐声呐喊道:“恭迎师傅,出关。恭迎师傅,出关。恭迎师傅,出关。”三声呐喊,振奋人心。陌千化在弟子们的迎接下,一步一步走向了广场最高处。看着下面的弟子说道:“众弟们,为师让你们担心了。为师闭关一个月之久,择今日出关。为师必将秉承师祖遗训,将弓引门的侠义之道传承下去。授之我学,带领众陌门弟子为天下造福百姓,谋福旨。”陌千化慷慨激昂的演讲,气势恢宏,也总算给众弟子们一个安慰。这之后,陌千化始终担心着女儿。

他片刻之后,就来到了陌雨欣所在的屋子。这时,陌雨欣正在给柳常青换衣物。陌千化,悄悄推门而入,看到女儿这般幸苦,再看看瘫在床上的柳常青,长叹了口气。他不知如何言语,与女儿沟通。

陌雨欣朝着门口看去,这才发现是爹爹来了。“爹爹,您出关了。”陌雨欣很是欣喜。但陌千化似乎脸上不悦,“你禁不知爹爹的出关之日。”陌千化神情黯然的说道。陌雨欣一时语塞,想找借口托词一番。“忘了,忘了女儿忘了嘛。你不知,常青多需要人照顾。”陌雨欣说。陌千化这才看向柳常青,停留片刻,走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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