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都说了叫我阿柳。”
“是,公······阿柳。阿柳,你快看!好多花灯,好多小吃。”
“走,让本公子带你逛遍这苏州城。”
这二人便是逛夜市的花拂柳与碧莲。
二人走在苏州城的街道上,这个店铺买点东西,那个店铺买点儿东西,逛的好不开心。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只听见前方街头一阵喧闹。花拂柳与碧莲对视一眼,连忙上前去看。
“老伯老伯,这是怎么回事?”花拂柳问身边的一个老人家。
那老人家瞅了她一眼:“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啊,这今天啊,是杏花楼选花魁的时候,这位公子也是前来看的吧!”
花拂柳尴尬的笑笑:我一个女的哪儿会来看这什么花魁啊!不过路过而已,路过而已。
虽是这样想,但花拂柳心中还是有些好奇,便回头对碧莲说:“阿碧,咱们去瞧上一瞧?”
“阿柳,你都快将我要去看这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你还问我!”
“嘿嘿·····”花拂柳笑道:“佛曰:‘看破不说破。’小施主,懂否?”
碧莲撇撇嘴。
二人便进了那杏花楼。
没想到这外面看着花枝招展的,其实里面这布局还挺文雅,并不像花拂柳想象中的那种燕子山福遍地,处处纸醉金迷。只是不知,是不是每处春楼都像这副模样。
花拂柳正在感叹着这布置,突然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做事扭捏作态,一步三摆臀,扭腰抚脸的中年妇女窜到她面前。
“哎呀公子,你可真是稀客啊。真是俊俏,来杏花,春花,樱桃,接客。”
花拂柳头皮一阵发麻:“不用了,妈妈。我就是来看花魁的。”
老鸨佯怒娇嗔道:“哎呀,公子,你可真讨厌。你一上来就要花魁姑娘,岂不伤了姑娘们的心啊!”
花拂柳与碧莲齐齐打了个冷颤:“妈妈别这样,我们如何才能见到这花魁姑娘?”
老鸨笑意更浓,一只手就往花拂柳身上探去:“即使如此,公子便随我来吧!”
花拂柳一笑:嘿嘿,总算可以去见识一下花魁姑娘了。
跟着老鸨走到顶层,穿过重重帘幕,到了一间房前,停了下来。
“公子,容奴家知会你一声,我们这位忘忧姑娘可是脾气怪异啊,连奴家我,也不敢不从着她。”
花拂柳有一丝不解。为何这杏花楼与其他青楼如此不同,定是有所问题。笑笑,说:“妈妈别担心,本公子最擅长的就是哄女人了。”说完便带着碧莲进了屋。
瑞脑消金兽,透过那烟雾,隐约一位妙曼佳人端坐琴前,铮铮琴声,铿锵有力,哪像是一位烟柳女子应弹出的。
又走进了一些,那女子的容颜映入花拂柳的眼帘。
好一个花容月貌,好一个忘忧。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瑞脑香消魂梦断啊!花拂柳不禁抚掌称赞。
“好,好一位忘忧姑娘。”
只见那忘忧一曲毕,缓缓起身,悠悠行礼:“奴家忘忧,见过二位公子。”
花拂柳连忙虚扶:“莫要如此。忘忧姑娘,请坐。”
三人座罢。
忘忧率先开口:“二位公子,不知有何事来找忘忧?”
花拂柳细细品了一口茶,那茶杯遮挡了她的表情。品罢:“忘忧姑娘可真是有一手好茶技啊,就是那宫里的茶师,也比不上姑娘你的手艺,”
忘忧微微颔首:“公子谬赞了。奴家那有什么好手艺,不过是随意泡泡,公子别当真。”
花拂柳意味深长地一笑:“若只是这茶妙也就罢了,可独独这琴声让本公子思绪良多啊!”花拂柳说着就撇了忘忧一眼。
只见那忘忧神色慌乱了几分,又强装镇定:“不知奴家的琴音有何不妥?”
“欸,非琴音。而是,这曲子。若我没记错的话,此曲应是名为:”花拂柳玩味地看着她。缓缓道出:“东、皋、鹤、鸣。”
忘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