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怎么样了?”慕容良关切地问,脸上是憨厚慈祥的微笑。
“没事了。”郑然起身,依旧有些虚弱,阿格尼娅低唤一声阿然,慌忙扶住他。郑然没有拒绝,靠在她的身上,女人温暖的体温和特殊的体香瞬间包裹住了他。
“喝几口。”慕容良一把扶住郑然,把酒葫芦递到他的嘴边。
郑然顺从地喝下几口,顿然感觉身体舒服多了。他惊讶的问道:
“这是什么?”
“我的酒和荒原鬼狼的血。你刚杀死它,我就取了它心口的血和葫芦里的酒混合。荒原鬼狼的血是很神奇的疗伤药,不过,毒性很大,有很大副作用,只有我的酒才能中和它的毒性,使它成为真正的良药。”
“谢谢你。”郑然虚弱地感谢道。疲惫的脸上洋溢着少有的笑意,目光也不冷酷了。
“别那么客气嘛!”慕容良恢复了嘻嘻哈哈的形象,搔着头,有些难为情。
“阿然,你饿不饿?”阿格尼娅温柔地问。
“还不饿。铃子呢?”
“她走了,刀留下了。说后会有期。”阿格尼娅回道,回身取来直刀放在郑然手边。面纱下,她的眼睛闪动了一下,心里有些不快。铃子这个女人多阴险啊!隐藏身手,不知道有什么目的。阿然为什么要关心她。
“还有很多事想问她,有些事只有她能解释。”
郑然还是有些虚弱,倦意袭上。
“喝几口再睡。”慕容良又把酒葫芦递到郑然嘴边。
郑然像个孩子,顺从地喝下几口,在阿格尼娅的搀扶下躺下再次沉沉地睡去。
看着熟睡的郑然,阿格尼娅把慕容良扯出石屋外,关切的询问。
“阿然没事吧?他杀荒原鬼狼前吃的那些药?”
“我一直在琢磨,阿然之前肯定受过很严重的内伤。他吃的那些药,是为了暂时压住他的内伤。荒原鬼狼不足以伤害他。倒是他运功对他的身体伤害很大。”
“阿然不会有事吧?”阿格尼娅焦急的问,险些失声。
“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带他去找医治的方法。”
“好啊!阿然能走了,我们就去找医生。”阿格尼娅高兴起来。
“不是人。只是方法。”看着兴奋的回到石屋的阿格尼娅,慕容良叹了口气。
他已做好充足的准备。
这所谓充足的准备就是处理好荒原鬼狼的残骸。他早就把荒原鬼狼的皮完整地剥下来收好,到了黄昏镇找皮匠做成狼皮袍子;狼血化入酒中保存,狼肉也亦被他烤制成了肉干做成粮食。荒原鬼狼的血是治疗郑然内伤必不可少的药材。况且,他们现在能得到的只有荒原鬼狼的血。
荒原上的风又起来了,吹起无际的荒草,景象颇为壮观。荒草深处,一个魁梧的男人骑在马上,用望远镜在隐藏极好的角度看着远处的石屋。自言自语道:“真是有趣!两个堪比八大城城主的男人,和一个深藏不露的女刺客。好戏开场了!哈哈哈!!!”荒原的风掩盖住了男人的狂笑。
“蠢货!”
铃子躲藏在男人身后不远的荒草里,嘴角轻蔑的扬起,背上缚着她的古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