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住群马一路疾驰,穿林越溪,跨沟越脊,行了二十余里路,到了镇子,在一幢石楼前停下。
石楼融入了暖烘烘的日光里,坚硬的棱角有些模糊,楼头上“鬼刀帮”三个大字,明晃晃的扎眼。黑色的大门沉重坚固,阻挡住了二人。群马驻在石楼前,不停嘶鸣甩蹄。很快大门开了,现出一个人来,未等开门人反应过来。郑然一马当先,闯了进去,阿格尼娅紧随其后。
开门人是一个强壮的汉子,见两个陌生人闯入,大惊:“你们是什么人?”
郑然翻身下马,不说二话,飞脚踢起大汉,大汉几个踉跄,跑进正堂一间大屋,大喊大叫呼唤同伙。
须臾间,七八个壮汉手持钢刀从正堂两间大屋冲出。郑然抽出腰间的刀,逼向鬼刀帮的余众。这时阿格尼娅已下马,跟在郑然身后两米外。她据跟郑然在一起的经验,这是最安全的距离。既不会碍事,又能得到保护。
这时一个年纪五十开外的汉子,从正屋出来,惊疑地看着郑然手里的刀。
“你是什么人?帮主的刀怎么会在你手里?”
“你们的帮主死了!”
汉子听了更加惊疑。
“是你杀的?就凭你?”
“可惜,我没杀你们帮主。但你们派来追杀我的人都被我杀了。”
汉子目露凶光,语气发狠。
“原来你就是黑衣人要杀的人。你说帮主不是你杀的,有何凭证?不过,反正都要杀你。兄弟们,给我上!杀了他!谁杀了他,我就让谁做帮主!”
几个鬼刀帮余众呜哇乱叫一哄而上,没想到,几个照面就入了黄泉做了刀下鬼。郑然手法干脆利索,一刀劈死一个。老者见转眼手下就死光了,吓得面如土色,冷汗横流,顿时跪下磕头如捣蒜乞求饶命。手上的刀丢在了地上。
郑然收刀,喝问汉子:“为什么要追杀我?”
“大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个黑衣人给了帮主十两黄金叫杀你。事成之后再给十两。没想到,大爷武艺高强。反被大爷灭了我们鬼刀帮。现在,鬼刀帮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还求大爷开恩饶命。”
“什么黑衣人?!”
“我不知道。他突然出现,黑衣蒙面。也是个厉害主,一出手就打伤我们几个兄弟。”
汉子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仰头满脸涕泪交流,十分狼狈,又不住磕头求饶。
“滚吧!”郑然冷喝。
汉子起身就跑,猛然,趁郑然不备,一把扼住阿格尼娅的脖颈,从后腰掏出一只左轮手枪,顶住阿格尼娅的太阳穴,恶狠狠地阴笑,使劲把阿格尼娅向外拖拽,用阿格尼娅做肉盾,和郑然拉开数米距离。
“小子,你杀了我们帮主。余城主不会饶了你!也不会饶了我!只有杀了你,我才能活命。说不定还能重振帮会。没想到吧?老子有枪。这可是个好玩意。任凭你武功再高,也不会比子弹快。”
阿格尼娅惊慌失措,吓得说不出话,求助的眼神瞅着郑然。
“原来是个娘们,这香味真他妈好闻!等老子杀了你,就好好玩玩这娘们。”
汉子得意地将枪口转向郑然,就要射杀。
郑然眼现杀机,在汉子调转枪口的瞬间,手起刀出,将汉子的脑袋劈成两瓣。
阿格尼娅大叫一声,跑向郑然,被劈开脑袋的汉子瞪着眼扑地,摔了一地脑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