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霓听了,惊道:“何人救走了冷召男母女?老将军可知她母女二人现在身往何处?”她不问莫肯尔火提到的人,只问冷召男母女的下落。莫肯尔火口中的人便是那跟着郑然众人一起出逃的无赖老头。
莫肯尔火如何得知冷召男母女被何人救走,只知他要找的人亦同时逃出地牢,与那些人一并逃了。便禀道:“仆无能!不知何人救了冷召男母女,亦不知她母女二人如今落在哪里。”说罢,便跪下请罪。
穆云霓叫他起来,随手将那片铜镜还与他,道:“老将军何罪之有?云霓自会查探何人救了冷召男母女,她母女二人又在何处。你且先收了这片铜镜,待日后也好做个鉴证。”莫肯尔火接了,小心翼翼包好纳入怀中。
不等莫肯尔火说话,便用穿心神音叫帐外左千候进帐。待左千候进了大帐,施过礼,穆云霓才命道:“左门主,你速遣人去大风城打探清楚昨日何人救走了冷召男母女,她母女二人身往何处。”
左千候喏然领命出帐去了。
莫肯尔火见穆云霓对他所说之人之事不放在心上,登时急了,再次跪倒于地,恳请道:“宗主,冷召男母女重要,仆要找之人也很重要。还请宗主遣人去寻那人。”
穆云霓高坐软毡,见莫肯尔火一脸焦急,温言道:“老将军莫急,人自然是要寻的。可老将军要与云霓说清楚你等十二使候究竟是何样人,身负何样使命?云霓仓促统领宗门,于些事不甚清楚。便是这十二使候亦是从老将军口中得知。便是老将军,只这一片铜镜,便叫我信你是我宗门之人,云霓如何肯信?”
穆云霓这番话,叫莫肯尔火仰首长叹,纳首拜道:“请宗主允我小子出帐。”
穆云霓首肯。
莫肯华连听了,轻呼道:“阿爸!”
莫肯尔火回头冲着次子喝道:“出去!”
莫肯华连无奈,起身退出帐外。
见儿子出帐,莫肯尔火回首对穆云霓道:“仆不能说。宗主乃女主,而我十二使候的使命只能说与穆天老宗主和他的传人。”
穆云霓听了气不打一出来,冷哼道:“老将军,你如何敢如此轻侮我?!”
莫肯尔火顿首道:“非仆轻侮宗主,只我等十二使候使命,只能叫已然仙逝穆沧海老宗主传人知晓。便是宗主知晓,对宗主也是无用。”
“老将军说这,我不怪。我穆家自来轻侮女子,云霓小女子何敢违背祖宗家法。我只问你,你如何证你身份?我如何信你?”
穆云霓连珠炮的追问,使得莫肯尔火无奈,跪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自证,忽地想起一事,道:“穆沧海老宗主当年与我等说过,有朝一日,我等十二使候完成使命,十二片铜镜合一,便能证我等身份。若事急情迫,可提一名。能说出此命者,便可自证宗门身份。”
穆云霓笑道:“云霓倒要听听。”
“香奴儿。”
穆云霓听了大惊,急问道:“老将军可知这香奴的由来?”
莫肯尔火道:“仆不知。穆沧海老宗主只叫仆记住这名字,不曾说过她的由来。想来是个女子的名字。”
穆云霓听了缓颊道:“云霓信了。”
莫肯尔火长舒一口气。
穆云霓接着道:“老将军不必忧心,云霓自会遣人去寻男人。想那人十之有七和我宗门传人一起漂泊江湖。”
莫肯尔火听了,忙问:“仆不知宗主所指?”
穆云霓淡然道:“云霓已然于昨日卸了宗主之位,还与阿爷传人,改称圣奴尊主。只那小子不肯管事,云霓只得暂代宗主行事,期年便嫁他,还他正位。他昨日进了大风城,想必救走冷召男母女便是他。若不是他,便糟了。云霓自会亲往救回冷召男母女,并寻回老将军口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