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寂静的街道上，缓缓的行驶着，路况不是很好，姜鑫不敢大意，虽然开了一晚上的车，但此时仍丝毫不敢放松。
经过路况工人一整天的努力，有些地面已经裸露出来，在这样的深夜，难得的干燥，只是也同样不敢大意，以免车毁人亡。
车子开出小城，进入省道，因为高速公路的封锁，只能走外线，但这样就很难避免道路堵塞，和人流横行的局面，好在现在是凌晨，整个世界都还在安睡。
车子在路边一个小店前，停了下来，不是因为要买什么东西，因为店铺的门紧锁着，跟这个世界的景物，无比的贴合。
姜鑫气愤的把郭小小从车子拉了下来，追问郭小小额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郭小小心底不免惊慌，看着一脸震怒的姜鑫，只得敷衍道是自己磕伤的，但姜鑫显然不信。在原地来回走了几趟，姜鑫猛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郭小小怯怯的钻了进去，坐到姜鑫身边，看着姜鑫那张阴晴不定的脸，车子再次启动，往市里开去。
郭小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但心头不由轻笑，果然只是这样吗？
姜鑫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那种沉默很是压抑。
郭小小清了清嗓子，试探着询问道：“你…不生气了？”说着眨了眨眼睛，看着姜鑫的侧脸。
开着车的姜鑫一脸疲惫，眉头紧锁，双眼直视前方的路，仍是一言不发。
这样的姜鑫让人琢磨不透，或者只是郭小小在他心中的份量不够重，也或者他也不过跟郭小小一样，只是个孬种！
可这样没来由的乱发一通脾气，不是更显自己软弱无能？原来人生活在这个世上，都只是卷缩在自己的龟壳里，只是为了生存下去？
想想自己这些年受的委屈，郭小小越发悲感，一种无力主宰自己命运之感，紧紧的抓住郭小小的心，生命真的有意义吗？！郭小小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车子再次靠到了路边，这次是因为姜鑫的手机响了，可能是不想让郭小小听到自己的谈话，姜鑫的声音压的很低，也很少回答对方，寥寥数语后，姜鑫挂断了电话，车子继续往前行驶。
“你为什么来接我？”郭小小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语气冰冷而生硬，像是跟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谈着无关紧要的话。
姜鑫抬眼打量了下郭小小，双眼马上转过来，目视前方：“你怎么不还手？”
郭小小冷笑连连：“还手？你以为我在跟人打架吗？”说着郭小小长叹一声，把头靠在车窗上，一面拿手有一下无一下的，在车窗上画着：“谢谢你！我不该过多的要求你！你跟我一样，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不再普通的平民，有又什么能力跟这个社会抗争呢？”一抬头见姜鑫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郭小小马上改口道：“不是！是我自己是个普通贫民，无力与这世间的不公抗争！”
说完，郭小小便把脸贴在车窗上，再也无力交谈。
“把你送回家，我要出一趟远门！”姜鑫突然开口道。
这话让郭小小很是意外，不由得转过头来，心里闪过无数种念头，到了嘴边只化作一句：“哦！”片刻后，郭小小忍不住又问了句：“你是出去做生意吗？”
“是！”姜鑫说着，扭过头来，看着郭小小笑了笑：“有个朋友邀我开超市！不知道行不行，我去看看再说！”
“超市？”郭小小犹如电击，猛的转过头来，看着姜鑫忘了做何种反应。
“嗯！”姜鑫长叹一声，突然抬手在郭小小的额上轻触一下：“车里有药！瓶子在你那边！”
郭小小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还发着烧，是啊！原来这样烧着也哭觉怎样，除了身上没有力气，热烘烘的。
“你车里还备药？”郭小小脑海中蹦出无数种可能。
“前两天感冒，车里正好有！”说着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水杯：“你都可以当烤炉了！”
“哦！”郭小小乖巧的拿起杯子，把药片抠出来，放进嘴里，眼睛小心的打量着姜鑫：“如果我生重病了，我们就离婚吧！”
姜鑫抬眼看了下郭小小，眼神中并没有惊讶。
“我不想拖累你！反正我脸皮厚，离婚、被抛弃什么的都伤不了我！”郭小小说着把水杯放到了一旁。
“宝宝…她就拜托你了！请你一定守护她！”郭小小想了想，艰难的说出了这些。
姜鑫斜眼看了看郭小小，并没有吭声。
“其实我很不放心！我怕孩子将来走我的老路！这世界在我眼中的恶，希望它都是出自善意！”郭小小突然如是说道：“其实我不吝啬自己的生命！真的！”
“别说了！”姜鑫突然不耐烦的打断了郭小小的话：“你能不能成熟点！我也很累！我有三个孩子要养，还有你！”说着姜鑫扭过头了看了眼郭小小。
郭小小嘴角冷笑：“我是不是得了产后抑郁症？”
姜鑫不置可否，郭小小只好再次开口道：“希望我不会拖累你！如果你想要离婚，我绝不会怪你！”说着郭小小闭上了双眼，眼前浮现出一幕又一幕过往种种，那其中的难堪，让郭小小的心灵再次为之颤粟！
东方的天际露出一块亮光，天阴沉着，太阳迟迟不见露面，郭小小再次醒了过来，车子开的很慢，几乎等于一点一点的在路面上挪行。
街道两边看来十分热闹，哪怕天寒地冻，也泯灭不了人们购物的热情。
路面正中不时的被早起的人群，阻住去路，姜鑫不停的按着喇叭，示意行人注意避让车辆。
“这前面是所学校吧！”郭小小看着那群孩子去的方向，观察了一会。
路边的摊贩把小摊摆上路面，路过的司机不时的按着喇叭，姜鑫也跟在后面，见缝插针般的在人流中穿行着。
回头看了看姜鑫那一脸的倦意，和紧锁的眉头，郭小小小心的征求着姜鑫的意见：“要不到前面把车子开进服务站，你休息一会？”
姜鑫摇了摇头：“高速封了，上不去！”
“哦！那找个小旅馆？”郭小小再次试探着询问。
“不用了！我不累！”姜鑫突然长叹一声，把车子开到正路上，人流顿时少了许多，车子也可以开的快一些，姜鑫却突然把车子停了下来，拉开车门，快步走了出去。
片刻后，姜鑫回来了，手上多了个购物袋，转身递给郭小小，坐在车上犹豫片刻，方启动车辆。
郭小小注视着姜鑫奇怪的举动，把包装袋撕开了个口子，从里面掏出一块薯片，递到姜鑫嘴边，姜鑫眨了眨眼，接在嘴里吃了，郭小小嘴角露出一丝开心的微笑。
就这样，郭小小一路上，不时的把手上的零食，喂到姜鑫的嘴边，姜鑫也照单全收，全部吃了下去，两人之间的尴尬和冷漠，慢慢的在空气中消融了！
小院还是那个小院，只是太过冷清，积雪铺就的地面，足有十多厘米厚，这场雪真是极为难得。像这样厚度的雪，只存在很多人儿时的记忆里，可最近上天似乎格外的大方，把自己对大地的恩赐随意抛洒。
一条通往房子的小路，虽然经过清理，但在此时上面再次落满了积雪，那株月季却并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在严冬中依然苍翠可爱。
郭小小的心底生出一丝雀跃，恐怕有这种感觉的不光是她自己。
姜鑫轻轻的带上房门，在把反锁的刹那，气氛变得暧昧起来，但双眼泛着血丝的姜鑫，却只是清了清嗓子，拿着杯子喝了热水，随即便把郭小小推进了卧室，其实郭小小还是挺困的，只是此时不规律的心跳，显然让郭小小的大脑一时难以入睡。
行李被随意的扔在门厅，郭小小无辜的扭过身子：“我去把行李拿进来！”
“等一会再拿！”姜鑫说着，试着抬起郭小小不好意思的无处安放双眼，等郭小小抬起头时，猛然惊觉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脱去了两件。
空气中的寒冷，显然无法跟两人的热度相提并论，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郭小小觉得自己发烧的热量，转移到了姜鑫身上，甚至在脖颈一带都出现了，骇人的红色。
姜鑫单手抱着郭小小的身体，伴随着均匀的呼吸声，沉沉的睡了过去。郭小小在跟自己的困意，几经斗争之后，终于屈服，也匍匐在姜鑫的胸前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很久，若不是感觉腹中饥饿，恐怕会睡的时间更久。
再睁开眼时，郭小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阴沉沉的，看那意思，大概已经到了晚上吧！
屈服在强烈的困意之下，郭小小再次把自己整个人放平在床上，一双大手探了过来，把郭小小捞在怀里，郭小小随从的把头抵在姜鑫的腋下，闭上了双眼。
郭小小觉得胃里很不舒服，这经年的老胃病，还是一点都亏待不得，时时的提醒着郭小小，用餐时间到了！
郭小小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摸身边，姜鑫早已不知去向，好像这种情形，经常在郭小小的生活中出现，郭小小抿嘴笑了笑，只是因为自己的福气太好，郭小小又何尝会爬起床给什么人，做上一顿丰盛的早餐呢？
摸出手机看了看，这一觉睡的时间还真长，已经是翌日的上午九点钟，难怪肚子开始拼命的抗议。
从卧室里走出来，郭小小才发现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院子还是昨天的院子，行李也仍然随意的被扔在门厅，郭小小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其实姜鑫从来就没来过。
厨房里除了一碗吃剩的泡面，就再也没有什么了！郭小小摇了摇头，果然某人只是某人，把他妄想成别人，只是一种奢望。
在橱柜和冰箱里，乱扒了一通，终于被郭小小找到了一把龙须面，还有少量鲜肉，只是一点青菜都没有啊！
想了想，动手给自己做了碗面条，不管怎样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下肚，胃里顿时好过了不少。
摸了摸脑门上的汗，郭小小发现自己的感冒不知在什么时间，已经好了个彻底，只有脑袋还觉轻微的晕眩。
“家里没什么吃的了！你等一下出去买一点！我给你爸妈打电话了！”姜鑫的信息适时的提醒着。
“那什么时候去接孩子？”郭小小心底生出无限温柔，虽然有些迫不及待，但终究跟姜鑫的父母直面接触，还是会觉得不适。
“你这么急吗？晚两天吧！”姜鑫似乎并不着急把孩子接回来。
“你不是要出门吗？我一个人在家也太闷了，还是把孩子接回来吧！”
“这么着急赶老公走？”姜鑫半开玩笑似的说道：“是！我明天一早就走，要是你身体还可以，晚上过去吧！”
“可以！我已经完全好了！”郭小小马上回道，放下手机的那一刻，郭小小便开始琢磨，该给姜鑫的父母带些什么东西呢？
想了想，郭小小觉得还是先打个电话给宋艳丽比较合适，但回想了一下，一个多月前，离家的情形，郭小小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抵触。
郭小小觉得人是世间最复杂的动物，她一直都弄不懂，也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试探，虽然她不怀疑父母给她的爱，但却时时的秤量这爱的份量，这便是自寻烦恼了，郭小小觉得，可却又乐此不彼！
人都是这样，郭小小也不例外！甚至做的更多！有时郭小小觉得自己是矛盾的，很多事做的跟自己想要的结果总是相反的！
电话很快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宋艳丽的声音，郭小小长长的松了口气，因为宋艳丽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震怒或是苦口婆心。
“喂！妈！”
“哦！小小呀！你换手机号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给妈打电话？”
“嗯！没什么事，怕给你打电话想家！”郭小小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平静一点。
“那你给你公公婆婆打电话了吗？”宋艳丽似有犹豫。
“没呢！姜鑫说晚上过去把孩子接回来！”郭小小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妈，我走了以后一直都是婆婆带着小宝吗？”
“哦…也不是！下雪之前，刚接过去！你婆婆身体也不是很好，还有个三四岁的孩子。”宋艳丽代为解释道。
“那孩子都是谁带？”郭小小再次询问道。
“姜鑫每天都给带到店里，让爸看着，晚上姜鑫一个人带！对了！你爸的菜摊现在我看着呢！这窗帘店换了个新来的小姑娘，是老板娘的侄女，小姑娘活好，手脚还麻利！妈也就不跟人家那添乱了，这菜摊就整天坐在这等买菜的，有时忙一会就过去了，妈也能干的过来！我说我帮你带孩子吧！这妈这手，最近吗！天气不好，这手又有点毛病！也不严重！就是手抖的厉害！”宋艳丽说起来絮絮叨叨，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妈，怎么回事？血压又高了吗？”郭小小顿时有些不放心起来。
“没事！没事！就是上次血压又有点高！我说这生活可能是太好了！不严重！就是手抖！其他都没什么！”宋艳丽连忙解释：“哦！小小！我来客人了！我先给人称东西，回头你回来一趟啊！先挂了！”
“唉！”郭小小心中无限酸楚，狠狠的抽吸了下鼻子，推翻了刚刚所有的设想，去买什么呢？郭小小想了想，还是最平常的吧！这钱看来姜鑫挣的实在是不容易，就这样大手大脚的花出去，终归是心疼的。
在等待的过程中，郭小小用手机点了份外卖，时间已经不早，姜鑫很快会回来，看看空荡荡的冰箱，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有外卖才最实惠，最方便的！
外卖小哥来的挺快，可惜在胡同里转来转去，弄不半天，也没弄清郭小小的具体地址，直到郭小小套上长袄，站到路口，外卖小哥才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发现了郭小小的位置！这也难怪，这片老区，每家每户，大的不过八九十平方，小的不过十几平米，窄窄的门楼，横七竖八的摆放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上。
饭盒刚拎进屋，姜鑫便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郭小小心头一喜，竟情不自禁的迎了上去：“我刚刚在路口接快餐，怎么没看见你？”
姜鑫脱去身上的长外套，面色沉凝。郭小小是个敏感的人，马上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人停在半米远的距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鑫猛然深吸一口气，看着郭小小冷静的说道：“没事！吃饭！家里冰箱里没东西了吧？等下出去买东西，顺道买一下，小宝也该买奶粉了！”
“哦！”郭小小上前把饭盒，放在餐桌上，一份份的打开：“小宝一直喝的是什么牌子的奶粉，在超市里能买到吗？”
“超市？我都是在市场一次买一箱，一箱也喝不了太久！”姜鑫说着抬眼看着郭小小：“你那两个工资还不够给孩子买奶粉的！”
郭小小暗暗咬了咬嘴唇：“没有挣钱能力，对不起你了！”说着把饭盒端到一旁，自己一个人吃去了！
“你看！我又没说你什么！你有自己的生活，我当然也很高兴！只是你干个服务员，这让我怎么都觉得心里不舒服！还不如在家里帮我看店，我去倒腾点东西呢！”姜鑫说完一低头，便开始吃起来，姜鑫吃的很慢，似乎没什么胃口。
郭小小一回头看着姜鑫的吃像，不由得又有些疑心起来：“你在外面吃过饭了？”
“你想哪去了？！”姜鑫皱了皱眉头，把餐勺放在饭盒里，擦了擦嘴：“不吃了！”
郭小小猛的站了起来：“你站住！”郭小小推开面前的凳子，一步跨到姜鑫面前：“你到底有什么事？别这样憋着好吗？我心里很难受的！”
姜鑫翻了翻白眼，狠狠的瞪了下郭小小：“你吃你的！快点！我去发动车子！”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留下郭小小一个呆愣在当地，半响把手里的一次性筷子，往地上一扔，气愤的坐到床沿上。想了想，掏出手机，给郭奇坤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喂！爸！我是小小！”
“哦！小小！下午你妈给我打电话了！回来了就好！别在瞎跑了！你妈跟我也都经不起折腾了！”郭奇坤说完长叹一声。
“爸！姜鑫他下午什么时候回来的？”郭小小直奔主题。
“什么时候回去的？”郭奇坤反问着，心头犹豫不决：“这…刚回来去，刚走没一会！该到家了吧？”
“真的？！”郭小小仍是不敢相信。
“真的！真的！”郭奇坤连声说道。
“那他怎么半下午就回来了？我就说店里光留您一个人不行！他却早早的回来了！爸，您没累着吧！”郭小小决心弄清真相。
“这…小小！姜鑫他四十多岁的人了，该干什么他肯定心里有数！你别疑神疑鬼的！把心思别总放在这些地方！”郭奇坤决定避轻就重。
郭小小听了漠然无语，片刻方慢慢说道：“我知道了！爸！”说完缓缓挂断了电话。
在房间里简单的收拾了下，郭小小很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那条幽深的小巷，早已不见姜鑫的身影，郭小小长叹一声，提着包慢慢的从巷子里晃了出来。在路口左右打量了一番，还是没有发现姜鑫的车，心头一阵恼怒，在心底把姜鑫骂了狗血淋头。
正准备步行走到正街，刚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声，郭小小一转身，汽车强烈的光线刺的郭小小睁不开眼。
“天又没黑，开什么大灯？”郭小小气愤的走上前去，在车头上捶了一下。
一拉车门，郭小小坐了进去。姜鑫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慢？”
“慢？”郭小小难以置信的扭过头来，看着姜鑫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我脸！我化妆了吗！？你看看我穿的，我打扮了吗？吃个饭你都不让我好生吃！我还有时间穿衣打扮吗？这出门也是你的脸面！”
“吃成猪样！看谁要你！”姜鑫斜眼往郭小小的肚子上看了一眼，一面发动车子，钻出巷子。
郭小小抿了抿嘴，觉得今天姜鑫实在有些不可理喻，皱了皱眉头，转过脸来看着姜鑫：“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相好的了！？要是有还请如实相告！以免耽误了你的好事！”
姜鑫斜眼看了看郭小小，不再吭声，这让郭小小更加气恼，觉得姜鑫可能真的在外面有问题，不说其他，光他的那个前妻就很有问题。刚想再次追问，突然想起郭奇坤的话，想想还是暂时算了，找机会再弄清楚。
车子停到批发市场门口，有不少的门市都准备关门了，郭小小连忙冲了出去，按照姜鑫提供的牌子，买了一整箱的奶粉，看着一小摞的毛爷爷数出去，郭小小心头一痛，心中无限的后悔。接着又买了尿裤、尿垫，还有一些其他的零碎，等从市场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经过水果店时，郭小小挑了果篮，抱着坐到了车里，脸上一脸美滋滋的表情。
姜鑫斜眼看了看郭小小：“你有朋友生病了？”
“谁说的？谁规定果篮只能送病人了？”郭小小说着，脸上露出一脸灿烂的微笑：“这是送给你爸妈的！”
姜鑫快速的眨了眨眼睛，想要从郭小小的脸上看出她的想法：“买一些手上提着就行了！自己家里人！没必要买这个，还贵！”
郭小小马上撅了撅嘴反驳道：“这包装的多好看呀！你看！你都说了这样贵一些吗？怎么了？买这个不行吗？”见姜鑫沉默不语，郭小小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难道怀疑我有什么不好的用意？”说着瞟了眼姜鑫：“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可是送了我父母手表！送老人钟和表，都有不吉利的意思吧？！现在你有理由跟我计较这个吗？”
姜鑫没想到，郭小小突然跟他提这个，仔细想来，当初送郭小小父母手表的时候，郭小小是有极力反对的，可是自己没听，当时还觉得郭小小无理取闹，丝毫不体谅自己的苦心，现在看来，委实不敢再对郭小小买的东西评头论足，以免又引起郭小小什么不好的猜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