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摊后，屎小小查了查车上的东西，总算没有白忙活，东西都卖了出去，那妇人很是开心，力邀屎小小明天继续过来帮忙。
屎小小本该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心底却生出一分不适，勉强在脸上挂了一丝微笑，便借口回去换衣服，要回窑洞。
那妇人倒是热情的很，让屎小小稍等一会，在房间里一顿6翻箱倒柜，不一会儿便扔出来一堆衣服。
往床上一坐，指给屎小小看：“这是我闺女前年给我买的，你看这色！这我能穿吗？穿出去不让人笑死了！给你！你还年轻，穿着正合适！”说着妇人把手上一件碎花上衣递了过来，那衣服倒有八成新，屎小小虽很想要这衣服，但终究也不喜欢这花色，这一上身，不是中年大妈胜似中年大妈！
心里虽这样想，手上却还是不自觉的接了过来，像个老妇人似的，上下看了看，叠好放在腿上。那妇人却又接连递过来了好几件：“你看，这两件是我年轻时候穿的！”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看这胖的！这胖的衣服也穿不上了！这都是好料子，那时候请人做，可不便宜！都好好的！放着吧！怪可惜！你拿去吧！”
屎小小连忙接在手里，低头看了一眼，样式土气，布料不够细腻，这是那个时代布料的通病，但想了想，给改制一下，也还过的去！
“你看！这件！现在都是丝棉、羽绒！谁还穿棉袄，往年有来收旧衣服的，我也没舍得卖！这放着也是放着，你也拿去！哎！还不知道能活多少年！都留着干什么？”说着中年妇人站了起来：“你啊！没事还来给我卖早点，依着你种地能挣几个钱，何况你也种不过，人家那高科技是不是？”
屎小小忙站了起来，嘴上答应着，心底生出一丝感动，抬眼看了眼妇人：“那我回去了！明天不来，后来一准来！”屎小小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那妇人一听，脸上满是笑容：“好！我后天等你！我跟你说，这还是得有个人做伴！没人做伴，我这也懒得出村！后天来啊！我等你！”说话间，把屎小小送到了门外，屎小小拿了塞满衣服的袋子，嘴上勉强笑笑，往山路走去。
窑洞里格外冷清，要说人还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以前一个人住在这里，缺东少西的，一心只想活下去。现在衣食无忧，却倍感寂寞，尤其是下山的这一段时间，人来人往的惯了，这一个人呆在山上，怎么就开始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起来了？
从炕上起身，坐到火塘旁，看着那火一明一暗，照在周围的洞壁上，生出无数的奇异景象，看着看着便生出一丝胆怯，加上周围寒彻肌肤的冷清，屎小小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转身钻进被窝，被窝里一样没有任何温度，突然就想起了那句，很想找个人来暖被窝这句话，脸上却生出小女儿般的娇羞，那睡意更加没有着落。
从炕上起来时，还只是深夜，若是有人看见，八成要以为屎小小疯了！
因为不能掌握时间，也因为记挂着想给自己的菜园子里添些菜，屎小小便早早的下山了。
走熟了的路，哪怕夜行，也丝毫不在话下，沿着那乡间的小路，屎小小分辨着各家的菜地，因为之前得到了主人家的许诺，所以屎小小决定一有空，早早的把这件事办了！
很快，屎小小便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那一片绿油油的菜地，除了应季蔬菜，还有些稀罕物，那便是屎小小此行的目的。
在一块被塑料精心包裹的菜地前，屎小小停了下来，这不是什么大棚，只是一个小小的陪育棚，里面正生长着不属于这个季节最早的菜苗。
因为之前跟这家主人有过接触，主人家许诺过会给屎小小两颗，屎小小便早早的过来了！
掀开塑料棚，里面的温度极高，一排排菜苗在月色下，泛着冷冷的光。
屎小小小心翼翼的分别从最旁边和中间，挖下三颗，放进随手的袋子里，又小心的把棚重新压好，顺着小路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提着手上的西红柿苗，屎小小心底盘算着，该怎么去种活它，脚下却已到了一片果树苗前，那苗很小，刚过脚面，还不到出售的树龄，勉强移植也不知道能活不？但想来小心一点，还是有希望的！都说这无花果树好活，屎小小想到给种在潭边，想来成熟时，没事摘一颗，放在嘴里也是无限甜蜜的！
刚把树苗也小心的放进袋子里包好，不想一抬头，却发现已经到了小玉家，当然不是小玉娘家，而是只留下一个男人的那个家。
屎小小犹豫着，要不要去看一看，告诉一声小玉的现状，虽没有面见小玉，但因为跟她村上人打交道的多了，有不少小玉的消息，传进耳朵。
但抬头看了看悬在空中，幽暗不明的月色，屎小小决定还是算了！
一转身，上了柏油路，却跟一个夜行人擦肩而过，屎小小不能确定那人是干什么的，在这样夜晚，出来的人能干什么呢？很快，那人便打消了屎小小的疑虑，屎小小很快也看清了，那是个男人，而且上了年纪，至少比屎小小要大。
“嗯嗯嗯…”这是那人打招呼或者说是试探的方式，屎小小当然听的出来，便主动开口道：“这…出来有啥事？”这话问的很愚蠢，恰像是在审问自己。
男子哼了一声，站住了脚步，上下打量了下屎小小：“你知道小孙家里的不？”
这话是针对屎小小的，看来眼前的男人认识自己，小玉的男人叫小孙。怎么就巧不巧的，自己刚想到要不要去告诉一声小孙，这个男人就出现在这条路上，真心的不怕天寒地冻，尽职尽责呀！
“知道！我伺候过一段时间！怎么了？你这是？”屎小小连忙试探着。
“没什么！就是看你眼熟，这才问一句！”男子说着抖了抖肩膀，说着抬脚往前走了一步，扭头看向屎小小：“一块吧？”
“哦！”屎小小下意识的应了一声，随即又问道：“你这是要去干嘛？”
“喂牲口！”男子回答的含糊不清，像是在故意隐瞒着什么，但是邀自己一路，又能隐瞒住什么呢？
当下屎小小暗自思量了一番，还是跟在了男子身后，两人有一声无一声的闲聊着，恰像是两个睡意很浓的人，即将进入梦乡，而又不时的呢喃。
屎小小是真的困了，而男子似乎若有所思。
男子说的牲口棚还真是牲口棚，屎小小暗自嘲笑自己，这多的是什么心？因为有羊病倒，这男子便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出来看视！
扶着圈门，男子不由得一阵长叹：“年前卖出去一批，这剩下的一头就病倒了，得喂好料，看看天暖了，放出去散散，说不定就好了！”男子说着又扭头往圈里看去，抖了抖披在肩上的衣服，走到一旁的饲料机前，指了指地上斩碎的饲料，又指了指一旁放着的一个口袋：“看看！上的黄豆，有营养好消化，哎！再不好，就没办法了！”
屎小小看着忧心忡忡的男子，很想安慰两句，但原本便木木的脑袋，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说着男子把掺了豆子的细料，端了一盆，往槽里倒了，抬手拍了拍一头正低头吃草的羊，顺手又捋了捋羊毛，猛的站直了身子：“走吧！”
屎小小答应了一声，忙跟了男子走出羊圈。
“小孙家里的回来了没？”男子走在前面，漫不经心的问着。
屎小小斟酌了一下：“没！回来个啥？家里又没个人招呼！”
男子斜眼看了下屎小小“哦”了一声，吧嗒了下嘴巴：“姑娘这不是在孙家干的好好的吗？”
“咳！这农村哪有雇保姆的！都不兴这个！家里要没个亲人，就真没亲人了！”屎小小说着不知不觉中跟着男子一块走到了小玉家门口，此时看了看那亮着灯的卧室，方才猛然醒悟过来：“看我这，顺脚就走到这来了！这小孙家有啥人？怎么灯开着？”
男子也往里张了张，摇不摇头：“半下午有个老妇人来了一趟，很快又走了，这不知道是谁在他家！”
屎小小虽然好奇，却也不知原委：“这小玉刚走不久，这小孙不会就在家招人了吧？”
男子斜眼没好气的瞅了下屎小小：“小孙是我侄儿你知道不？”
屎小小一愣，嘴上不由得笑道：“还真不知道！不过，你亲家不是说小孙是孤儿吗？”
“也不是亲侄儿，是远房表侄！”男子说着往前走了一步，一面往地上啐了一口，屎小小不知道这一口是不是故意的，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小玉父母，跟在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你们家跟小玉家有啥仇恨？怎么弄到这步田地？”
男子猛的站住，瞪了一眼屎小小：“这话你该去问小玉！”
屎小小不由的一愣：“这小玉在家带着两个孩子，大门都不出，她能跟你们有什么仇恨？”
中年男子显然没有想到屎小小会这样说，不由得往屎小小脚下看了一眼：“你这是帮着谁呢？”
“当然…是帮着小孙的！”屎小小觉得自己有些言不由衷。
“嗨！按说也没什么仇恨，只是这女人太闹人！”男子说着低头一声长叹，再次摇了摇头。
屎小小心底一阵冷笑：“这都不出门了，还怎么闹人？”
男子猛的抬头看向屎小小，不再说话，直接往前走去。
屎小小连忙整理整理了自己的情绪，从后面追了上去：“对不起大哥！看我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一个外人知道什么，我就是觉得小玉这女人很不简单，咱小门小户的农村人，还是找一个本本分分的好人家姑娘过日子！这现代都是什么社会了？过不到一块，还不能离？！”
“离了咋的？离了就万事大吉了？！”男子猛的回过头来，瞪着屎小小。
“那还能杀了她不成？！”屎小小心底无比阴冷，脑海中浮现出最近看过的某电视剧，那风流成性的女主角，不就是凄惨的死在了窑洞里，可小玉难道也是风流成性？
男子再次古怪的打量了下屎小小，屎小小尽量的保持着笑魇如花，心底却寒至骨髓！
屎小小觉得自己可能是中邪了，办法多的是，怎么就想到了杀了她呢？自己真是太笨了！
男子看了屎小小片刻，一声不吭，直接往前走去，不再搭理屎小小。屎小小这里又厚颜无耻的追了上去：“大哥！你看！我也不会说话，不过，你要是信的过我，我也会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你有什么办法？”男子转变的很快，马上站住，等在原地。
屎小小这才追了上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放心吧！这种情况在城里有的是办法！”
“哦！那不妨说来听听！”男子顿时来了浓厚的兴趣。
屎小小警惕的打量了下男子：“大哥！其实这个事跟你，你们都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你这么上心，总有个缘故吧？”
“你了解小玉家的家庭情况吗？”男子的双眸不由得暗了暗。
屎小小点了点头：“基本上都了解！”
“那你知道小玉一家都是铁公鸡吗？”男子继续问道。
“你的意思是？”屎小小试探着追问了一句。
“我也不想其他，我就是托小玉他爸帮我这羊给卖出去，你知道他是怎么对待我的吗？”男子说着注视着屎小小，见屎小小很认真的听着，男子又继续说道：“他直接让我滚！你说，小玉一个孩子！还是我们家的一个远房侄媳妇，她不来求着我，还让我这个长辈受她这样的气！”
屎小小听明白了，完全明白了！心底一叹，但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不由得追问了一句：“你是当面委托她们家的吗？”
男子斜眼看了下屎小小，再次一声不吭，直接往前走去，屎小小当下再次追了上去。
屎小小不紧不慢的跟着男子，男子走到一个院落前站住：“我已经到家了，你难道要跟我一块进去？”
屎小小低头一笑，脸上满是妩媚：“当然不能进去破坏你的家庭！我这不是要去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吗？不过，事情要真的办成了，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男子低头看了眼屎小小，离自己胸口只有一厘米的右手，双手背在身后，走进了院落：“事情要办成了，我让人嫁给小孙！”
屎小小上前一步：“这倒不必，小孙家境一般，若是你！”屎小小斜眼看了下男子的脸，话锋一转：“你的养羊场还挺大的，怎没雇个人？”
“雇了！村上的老光棍，一到晚上睡的跟死猪一样！还得自己操心！”男子说着转身便进了院子，回身看了下屎小小：“小玉家除了这处宅子，还有个养殖场！”
屎小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你的竞争对手？他有门路，而你没有？”
男子在屎小小眼前关上铁门：“你要是有能力让她把这个厂子弄到手，跟我的养殖场合并，小孙家的房子，小玉家的房子，你随便挑！”说完院里传来一串脚步声，男子直接进了屋。
屎小小当下冷笑一声，转身离去，顺着来路往回走，心底五味杂陈，站在路口吹了吹山风，屎小小重新收拾了下情绪，连夜上了山，把手上的东西处理好，屎小小便马不停蹄的下山，去找那家老妇人。
到门前时，那天刚蒙蒙亮，老妇人刚起床，还在房间里整理早上要售卖的东西，屎小小满脸含笑，推开那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老妇人有一刹那的吃惊，随即脸上便绽开了笑容：“小小！我当是谁呢？快进来！你看，我这起的迟了，只怕人家该做饭的，都做饭了！快快！把东西装上！”
屎小小当下上前帮着老妇人把东西装上车，一面安慰老妇人：“不用急！这时候农闲，谁没事起这么早！我们快点，能赶上！”
老妇人跟屎小小把蒸锅抬上车，一面还小声埋怨：“这几笼也卖不上多少钱，昨晚做的少了，只有这么些，要是你在，你肯定能做一些！哎！先卖着吧！”说着屎小小回身往屋里看了一眼：“没拉下什么东西吧！”
“把那个…那个码拿上，还有我的头巾，快点！喇叭！喇叭放在桌子上！”老妇人已经坐进了驾驶室，屎小小倚着老妇人指点，连忙跑回房间，把东西一一都拿了出来！
老妇人把那牌子往腰前的袋子里一放：“这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花现钱了，非得扫这个码！我这也是我姑娘帮着我弄的！这钱我也摸不着，要我说，这钱还能在手机取出来不成？”
“哦！能！当然能！明儿让你姑娘取出来给你！”说着往老妇人的腰间看了一眼：“昨天你不还没带吗？”
“昨天放在家里忘了带！那小姑娘昨天不还问呢吗？”老妇人说着发动了车子，拧开喇叭开始叫卖，那喇叭单调而又枯燥的声音，开始在整个村庄里回荡！
走走停停，因着老妇人的关系，屎小小也渐渐的跟着周围的村民都相熟起来。
早餐做的不多，刚在小玉所在的村庄转上两圈，便卖的差不多了，屎小小见车上的东西所剩无几，便推说去走一下亲戚，便任由老妇人先行离去。
在村落里转了一圈，屎小小很快便跟一个带着孩子的中年妇人搭上了话。
妇人五十岁上下，拉了小孙子正往村口的路上走来，右手上挎了个篮子。那小孩走到屎小小跟前，不由得站住了，抬头看着屎小小，被妇人拉着的那只手一松，便扶在了屎小小的腿上，那妇人回头一看，冲屎小小露出一丝微笑：“你看这孩子也不怯生！看，一直盯着你看！那让阿姨带你一会，奶奶去地地摘点菜！”那妇人躬下腰来，冲那小男孩说道。
小男孩显然还不会说话，穿的圆嘟嘟的小身板，左摇右晃的实在让人放心不下，一双肉嘟嘟的小手扶在屎小小的腿上，不时的抬头注视着屎小小。
屎小小蹲下身来，扶着孩子的双肩，单手拉住孩子的小手：“我看一会，你去忙吧！”
中年妇人躬腰再次向小孩说道：“毛！奶走了！你走不走？”
小孩似乎对屎小小很感兴趣，那中年妇人摇了摇头，直起腰来：“姑娘，那你帮我看一会！”
屎小小连忙笑了笑：“没事，你去吧！”见那妇人走进一块菜田，屎小小拉了那孩子在村口到处转悠，一会看看路边的小水沟，一会又看看村子周围的大榆树，不一会儿妇人便从菜地里走了出来，单手拉住小孩的胳膊，冲屎小小感激的说道：“谢谢你！要不去家里坐一会？”
“好！我这正走的腿酸！”说着屎小小上前拉了小孩的胳膊：“我来拉吧！”
“不用！不用！这孩子乖！我拉着就行！”中年妇人诚恳的说道：“我见人面熟的很！你是哪个村的？”
“我就住在后山上！早前在给小玉家当保姆！”屎小小连忙解释道。
“小玉家呀？”那妇人好奇的看了下屎小小：“不是小玉回来就没怎么出门，怎么她在家还雇了保姆？”
“不是！是在她婆婆家的时候！这两天我们在村口卖早餐！”屎小小解释着。
“卖早餐！那就难怪了！我说怎么这么面熟！”说话间便到了中年妇人居住的院落，说是院落，其实没有院子，门口种了几个果木树，旁边盖了鸡舍、猪圈。
“大姐！你家养猪呀？”屎小小不由得开口询问道。
“没养！早先养的总死！这圈空着呢！养着鸭子！”中年妇人把胳膊上的篮子往地上一放，搬过来一张小凳子：“妹子，你坐！喝水不喝？”
“没事，不喝！你忙你的！”屎小小说着便坐了下来，手上连忙帮着老妇人捡菜。
老妇人连忙上前去拦，屎小小却一把推开妇人伸过来的胳膊：“你别怕！我不要钱！我有吃有喝！就是一个人住的怪闷！”
中年妇人脸上一滞，露出一张憨厚的笑脸：“你看你说哪去了！”说着把孩子拉到自己跟前，也坐了下来：“那你在小玉家干的好好的，怎么不干了？你都不知道这小玉在娘家有好难！”
屎小小听了手上马上停了下来：“怎么？她在娘家里处境不好？”
“也不能这么说！”中年妇人吧嗒了下嘴：“你看这个孩子就够不容易的了！何况是这两个！”
“那她娘家人还能不照顾？”屎小小假装不在意的低下头来，继续手上的动作。
“这从婆家出来，没个说法这名声本来就不好！再她家兄弟姐妹能没个想法！这女婿一趟也不上门，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个两个孩子！哎！”中年妇人说着一声轻叹，那小孩手上不知何时摸了块饼干，便往那妇人嘴里塞去。
中年妇人忙把孩子拉到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下：“乖！奶不吃！俺宝宝吃！快吃！”说着推了孩子的小手放在孩子的嘴边。
屎小小看着那孩子把饼干咬在嘴里，嘴上不由得一笑：“那她丈夫不是要上班挣钱吗？两个孩子在家，也不安顿！”
“这我是多话了！”中年妇人咧了咧嘴：“只是这姑娘嫁出去了，哪有一直住在娘家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屎小小低头摘着手上的青菜：“这都是你们老一辈人的观念！现在年轻人可不这么想！”
“对对对对！你说的对！现在男女都平等！”中年妇人连声说着，嘴上却又不由得一叹。
屎小小斜眼看了下那妇人：“这小玉平时一直关在院子里，也不出门？”
“没见过！没怎么出来！”那妇人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
“哦！”屎小小若有所思：“那以你们看，这小玉是不是结婚前受了什么刺激？还是说…他们家…”屎小小指了指脑子：“这里有什么问题？”
那妇人神色一凝：“这不知道！这可真不知道！这老宋家都是好好的人家，怎么会呢？！”
屎小小见那妇人紧张，话峰一转，脸上已满是笑意：“不是！我只是猜测！听了点疯言疯语，我也弄不明白呀！这家人到底是怎么了你说？是不是？”
那妇人点了点头：“哎！一家不知一家的难处！”说着低下头，从地上捡起一根菜杆，递到蹲在地上抓土的小孩手上：“这老宋也是不走运！”
屎小小低头轻笑：“凡事必有因！我们且看着吧！”那妇人被说的一愣，看向屎小小看着的方向，脸上露出迷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