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小小在床上辗转反侧,想了想,又给章助理发过去一条短信:“那我的工资呢?你不能一分也不发给我吧?”
“你干了多久?”章助理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听在耳里,不无讥讽。
“那…那也不能一分不给呀!”屎小小小声的嘟囔着。
“两天!两天你打算让我给你多少钱?”章助理倒也爽快,为避免纠缠,直接开始谈价钱。
“三天吧?我在餐厅还干了一天!”屎小小立马纠正。
“好好好好!好的很!三天!三天你要多少钱!”章助理一声叹息,声音里却又满是笑意。
“六百?”屎小小试探着问道。
“六百?嗯!你倒是也挺乖!六百给你打过去了!祝你早日康复!”说着章助理客气的来了这么一句。
屎小小拍着手机,刚想欢呼,不想章助理再次发来语音:“这是我的费用清单!给我结算一下!”
屎小小心头一惊,章助理的费用清单?
“你不会是开玩笑吧?”屎小小想了想,章助理还真是这样的人。
“房款的千分之三,你算算吧!”章助理的话很简洁,却直接让屎小小差点晕厥。
“章助理!你就当做做好人!帮帮我不行吗?”屎小小开始苦苦哀求。
“三分钟之内不打过来,我直接扣款!”章助理说完不再说话,任凭屎小小如何的恳求。
最终,那笔钱就这样平白无故的,从屎小小的户头上划走了!
屎小小内心无比的崩溃,到最后却只能暗自垂泪!
这章助理确实太难搞了!
屎小小在她手里就没赢过!
就算她花钱好吧!也花的是白胜的钱吧!怎么就该她算的如此分斤拨两、锱铢必较!
埋怨归埋怨,屎小小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办法,当下也只能如此了,只能盼望着餐厅的生意能好点,能够挣到一点钱,往后的生活才有保障!
想着,屎小小开始在床上不停的呻吟,小刘连忙关切的上前询问:“怎么了?还疼吗?”
“不疼!”说着屎小小一眼看见小刘,想起刚刚的一切,突然大声喝到:“滚!不要再来!我不用人陪护!”
小刘脸色一滞,疑惑不解的看着屎小小,一时弄不明白,屎小小的火从哪里来!
“你又发什么神经?”小刘说着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一面给白总发信息。
“你不用跟白总汇报!就说我说的,不用你陪护了!另外,我要搬到一般病房!还有,不用你给我买饭了!让医院给我安排一般的病号饭!”屎小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胸口的气方才消了一些,喘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以后也不用你接送了,我自己会在餐厅附近租房子!”
小刘大张着嘴巴看着屎小小,上前想摸一摸屎小小的脑袋,屎小小不耐烦的一把推了过去:“让白总来一趟!我想跟他谈谈青春损失费的问题!”说着又气恼的捶打着枕头,然后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刘咽了咽口水,默默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刚想开口说话,不想屎小小又厉声喝道:“跟白总说快点来,不来就等着给我收尸吧!!”说着便真的要从床上爬起来,往窗台的方向挪去。
病房在医院十一层,说高不高,但足够摔死个把人!
小刘大惊失色,好在屎小小刚做完手术,麻药刚过,行动迟缓,半天也还没挪下床。
可这一番折腾下来,还是让屎小小感受到了疼痛的滋味,屎小小立马又后悔起来,这一番折腾下来,只怕又得多养两天。
小刘架着屎小小的胳膊,又给屎小小拽到床上:“你这是怎么了?”说着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屎小小的脸色:“要我说你这就挺好!现在钱到手了,孩子也有了!还有白总这么护着你!你还怕什么?”
小刘不说还好,一说屎小小再次情绪失控:“护着我?!他倒是真好心!让他给我滚!滚滚滚滚!!滚的越远越好!!他是要杀了我!杀了我全家!!他就是个杀人狂魔!!!还有那个章助理,就是魔鬼!就是个杀人狂魔!!让他们都给我滚!!!”
屎小小不停的捶打着床面,小刘快步跑了出去,片刻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屎小小露出一丝凄惨的笑:“终究还是让你们得逞了不是?!”说完一言不发,往后直直的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这样也好!”屎小小缓缓闭上双眼。
翌日,屎小小在病房里醒来,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小刘仍旧躺在沙发上,拇指在屏幕上,飞快的点击着!
低头看了看双手,没有戴上手铐之类的东西,屎小小心底苦笑。
斜眼看了看枕头旁边,手机静静的躺在那里,屎小小试着把手机拿过来。
可能是屎小小弄出了动静,小刘放下手机,跑了过来:“你要干什么?躺着别动!我给你拿!”说着果然赶在屎小小的前面,把手机递了过去。
屎小小抬眼看了下小刘,鼻子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眼泪差点滚落,抿着嘴,强行把泪水咽了下去,屎小小给段师傅,拨了个电话:“段师傅!喂!是我呀!”
“哦!小屎呀!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想问问餐厅里,这两天生意怎么样?”屎小小一直想问这个让她提心吊胆的问题。
“哦!这两天生意挺好的!我呀,一个人忙不过来!找了个临时工,听说你病了,我也没顾得上跟你说,这临时工的工资得一天一结!你看…本来你在生病,我不该跟你说这个…要不,我先垫上!回头你再给我也是一样!”段师傅迟疑着说道。
“好!谢谢你段师傅!”屎小小的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缓缓落了下来:“什么价钱,你回去跟我说!”
“那行!也不贵!主要是收拾碗筷、装袋,一份三块,都是明码标价的!我们也会跟顾客说!只是在店里,就得我们自己掏,一份一块!”段师傅为让屎小小安心,直接开口说道。
屎小小吸了吸鼻子,从床头抽出一张卫生纸,擤了擤鼻涕,方再次开口道:“谢谢你段师傅!啊呀,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加三块,消费者能承受吗?会不会影响生意?”
“不会的!你放心!你就安心养病吧!什么时候出院,再说!啊!我这里挂了!该忙了!”
“好好好!段师傅,你挂吧!赶紧忙吧!我就指望你啦!”说着眼泪再次落了下来,把手机往旁边一扔,转身扑倒在床上,期期艾艾的又哭了起来。
“这…屎助理…你看,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你这不停的哭!弄的我心里也不对劲!你别哭了行吗?”小刘在床前走来走去,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知何时,白胜悄悄的走进了病房,其实也不是悄悄,只能说是屎小小哭的太投入,没听见!
见白胜进来,小刘立马退了出去,出门前,还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见屎小小哭的忘情,迟迟不肯抬头,白胜只能开口说道:“家强让我接回来了!”
屎小小立马从床上直起身来,吃惊的看着白胜:“你什么意思?!你把他接出来干什么?!你不想让他上学!?还是你想用他威胁我?!”
白胜眉头紧锁,看着一脸泪痕的屎小小,露出一丝不快,伸手拿过纸巾,往屎小小面前一扔:“你昨天情绪崩溃!我想…”
“你想!什么都是你想!你想没想过,我想怎么样?!我怎么想?!你在没在乎我?哪怕心里有一点点在乎我?!就不会这样伤害我!!!”屎小小愤怒的拍打着床面,指着门外:“姓白的!你给滚!我不欠你的!从来都不欠!!你要是有一点良心,就把我的钱,还给我!我有孩子要养!我有我的生活要过!我求求你,放过我行不行?!!你给我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屎小小突然仰头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你我从此一刀两断!!!”
一群护士医生冲了进来,其中还包括小刘,屎小小乖巧的趴在床上,众人一愣,转脸看向白胜。
“我没把你们白总怎么样!麻烦给我父母打电话!我不认识这个人!!”说着屎小小把放在床上的手机,往床边推了推!
说着,有护士往白胜的方向看了一眼,上前来把屎小小的手机拿在手机,递到白胜面前。
屎小小缓缓闭上双眼…
病房里空了,屎小小这一觉睡了很长很长,一觉醒来,仿佛从夏天直接进入了冬天!
房间里有点寒!一睁眼便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不远处,屎小小以为自己眼看花了,咪着双眼努力往前一看,是家强不错!不是蹲着,原来是坐在一把小椅子上,写作业呢!
看着看着,屎小小嘴角就流露出一丝微笑!是时候了!是时候让这孩子回到他爷爷奶奶身边了!
想着,屎小小滑开了那个沉寂了许久的电话,本来打算一辈子不再打了的,本来以为永远不会用到的!可眼下…
有人推门而入,是宋艳丽!宋艳丽明显苍老、憔悴了许多,原本以为乡下简单朴素的生活,能够让宋艳丽过的更健康,看来,屎小小想错了!
头发斑白,眼角的鱼尾纹,已经深成了沟壑,就连那双大手,也显得无比的粗糙。
宋艳丽抬手招呼了一下小家强,没想到那孩子竟然欢快的跑了过去,像是十分相熟。
孩子扑在宋艳丽的怀里,宋艳丽怜爱的,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拉了孩子的小手,走到屎小小面前。
屎小小的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刚想说话,不想家强已经藏到了宋艳丽的身后。
“来!别怕!这是妈妈!”宋艳丽特意在“妈妈”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那孩子仍是摇头、躲藏,屎小小无奈笑了笑:“算了吧!妈!不叫就不叫吧!你通知他奶奶了吗?”说着挪了挪身体,想要坐起身来。
宋艳丽轻叹一声,拉着小家强,坐了下来。
“你真的想好了?”宋艳丽不问反答:“这一送去,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你婆婆也不一定原谅你!”
屎小小强忍着泪水,坚定了点了点头:“我没资格做一个母亲!把他送回奶奶身边,是唯一的办法!你看,我还能带他吗?他跟着我,还能有未来吗?”
宋艳丽笑着拍了拍小家强的手:“你原来以为倚靠那个谁,就能一切顺利,对你对孩子都好!哼!可钱财从哪来?哪个家庭不是从财米油盐中过来的,就你们这样,谈着风花雪月的爱情,就能把日子过圆满了?”见屎小小又要反驳,宋艳丽把手一抬:“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谁是天生的慈善家?!这世上我什么没有见过?!”
话音未落,郭奇坤推门而入,手上提了一大袋子水果,宋艳丽瞟了一眼,不由得埋怨道:“让你买一点水果,你买了这么多!”说完一声长叹,结束了她这番长编大论。
“我不知道小家强要吃什么,所以才一样买了一点!”说着郭奇坤把水果放到桌子上,宋艳丽又接着问道:“你问了吗?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要出院也可以出院!不过,最好还是住院观察几天!”郭奇坤随即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说完从袋子里掏出一根香蕉递了过去:“嗯!吃吗?”
宋艳丽伸手接了过来,剥开香蕉皮,递到小家强手里,孩子一声不吭,接在手上吃了起来。
宋艳丽又抬起头来:“你婆婆说家里忙顾不得!”说着又是一叹:“不过,农村现在是挺忙的!”
屎小小暗自咬了咬嘴唇:“那我亲自去送!”
宋艳丽抬眼看了下屎小小,又转过脸来,跟小家强玩了一会,半响方轻声说道:“你不把手里的两个钱,花光你是不舒服!”
“这钱是小家强的!虽然在这买房是不可能了,但回老家还可以呀!”屎小小仔细想了想,卖掉孩子的房子,确实挺可惜的,不过剩下钱,想在老家买一套房,还是不成问题的。
“那你上次给的抚养费,算是没给?”宋艳丽斜眼打量了下屎小小,试探着问道。
屎小小一愣,她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片刻后,方缓缓点了点头:“是!”说着长叹一声,歉意的看向小家强,伸出手来:“孩子!过来让妈妈看看!”说着双眼泛出泪花。
小家强仍旧躲闪,宋艳丽一声轻叹:“孩子现在还小,不明白!等他长大了,自然明白你的苦衷!”说着又是一叹,斜眼看了屎小小一眼:“你啊!我该怎么说你呢?好好的一个家!小宝多可怜呐!你也是个当妈的!!”说着用眼挖了下屎小小。
屎小小眼泪缓缓滑落:“白胜他太狠了!不!是他们家人太狠了!”
“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只怕还要再从来一会!”宋艳丽咬牙摇了摇头。
“难道我对他不好吗?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屎小小抬起一双泪眼,看向宋艳丽。
宋艳丽终是一声长叹,抱着家强站起身来,冲郭奇坤说道:“他爸!收拾收拾咱们明天回去吧!”
郭奇坤也扶着双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严肃的冲屎小小说道:“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你,你付出再多,都没有意义!只会让男人更加瞧不起你!”
“你怎么知道白胜他不爱我?!”屎小小忍不住怒问道:“白胜他本来对我好好的!上次他不是还赔钱给我了?”
“男人可以花钱去嫖妓!但是他会敲干他不爱的,女人的,一切!!!”郭奇坤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话很难听,对屎小小冲击无疑是巨大的。
“你要还是我的女儿,就放弃吧!好好的回去,要不跟姜鑫复合!要不找个老实人家嫁了吧!”郭奇坤说完无限疲惫的摇了摇头。
“可是!如果…”屎小小还想强辩。
“你给我住口!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郭父怒不可遏:“你想说什么?!你想掉过来,让你混小子,考验你爱不爱他!为了他!你情愿伤透所有家人的心?!我的女儿,我能看不懂你那点小心思?!”郭奇坤很想上前一巴掌扇醒这个傻妮子:“我就问问你,你见过哪个男人做到了!!!哪个男人不是在外面三妻四妾!!!哪个有本事的男人,被栓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啦?!”说着郭奇坤点着屎小小的脑袋:“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明天!明天乖乖给我回家!!”
屎小小艰难的把郭奇坤的话,消化了一下!终于她弄清了郭奇坤的意思,虽然心有不甘,但她并不打算马上反驳郭奇坤!
至于帮着白胜的那些话,也不过是借别人的口,断了自己的那些傻念头!
片刻后,郭奇坤终于平静了下来,回身看了看倚在床头的屎小小:“怎么样?好点了没有?”说着脸色一缓,冲还站在门边的宋艳丽说道:“进来吧!看看孩子吃什么?”
宋艳丽竟然真的拉了小家强,再次走进来,一声长叹,一脸不耐烦的瞅了屎小小一眼:“想吃什么?让你爸给你买去!”
屎小小摇了摇头,嘴角竟浮出一丝微笑:“不了!我不觉得饿!”
“不吃怎么…”
“要不,就买碗粥吧!”屎小小不等宋艳丽说完,连忙接着说道:“输着液,也不觉得饿!”
宋艳丽抬眼看了看郭奇坤:“那就买一碗粥吧!我跟家强你看着带吧!给这孩子带杯奶!正长身体呢!你看这个子!”说着从家强的身后看了看,又扳过孩子的身子,往脸上看了看:“这小脸!学校的饮食怎么样?”说着抬眼看向屎小小问道。
“还好!”屎小小懒懒的答道,见宋艳丽还想再问什么,屎小小连忙接着说道:“人家那种好学校,不会亏待孩子!”
宋艳丽不满的白了屎小小一眼:“你这哪还像个当妈的!”
“本来我就不会当妈!”屎小小说着挪了挪身子:“明天能出院的话,我把孩子送回去!”说着看向小家强,想知道孩子听了,会有什么反应。
不巧孩子也正看向屎小小,宋艳丽又是一声长叹:“送回去也好!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带孩子吗?”
屎小小把手伸小家强:“来!过来!”
小家强还很抵触,屎小小眼眶一红:“这孩子跟我没感情!”说着抬眼看向宋艳丽:“妈!你带着孩子去游乐场玩吧!钱!我这有!让孩子好好玩一天!”
“那这!你爸还没回来呢!”宋艳丽为难的看向门外。
“没事!等会我爸回来,我让他过去找你!”屎小小说的有气无力,就连宋艳丽,也勉为其难的招呼着。
宋艳丽看了看屎小小的脸色:“还是等一等你爸吧!”说着又低头拉了小家强的手问这问那。
屎小小不再说话,缓缓闭上双眼,一时不放心的再次睁开眼:“妈!要不,我再给王母打个电话!提前跟她说一声!”
宋艳丽手上的动作一滞,回过头来看了下屎小小,把手机从身侧掏了出来:“你的电话,人家不接!”
屎小小一阵尴尬,看来昨天宋艳丽已经用自己的手机试过了。从宋艳丽手上接过手机,屎小小暗自沉了口气,方拨通了那串号码。
漫长的等待之后,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盲音,屎小小抿了抿嘴唇,用颤抖的手指再次拨打过去,仍旧无人接听,注意观察的宋艳丽,还有那孩子也都现出了不安的神色,屎小小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
“小小!这不会是…”宋艳丽马上扭过身来。
“没事!我再打!”屎小小的胸口跳的厉害,再次鼓起勇气拨通了那串数字,这次终于打通了。
屎小小连带着宋艳丽,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喂!亲家!喂!”听着王父的声音,屎小小心头涌出一股莫名的情愫。
“爸…”
手机那头顿时陷入长久的沉默,良久,王父方清了下嗓子:“哦!小小呀!那什么!跟你妈说话吧!你妈要跟你说话,你等着啊!”说着手机从王父手中,到了王母手中。
“小小!我也不求你什么!你要是真想把孩子还回来!我们就去接!但是以后,你得保证,跟这个孩子别再有任何瓜葛!”王母说的斩钉截铁,这种态度还真出乎屎小小的预料,印象中的王母是个琐碎,又多事的老太太,本以为得有一番纠缠的,没想到这么容易。
“以前我对你怎么样,你也知道!这些都不说了!只是你别报复孩子啊!伯当走了,我们就剩下这么一个孙子,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们好不好?!让我们过几年安生日子行不行?你就算是积福积德了!”王母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手机却从王母手上转到王父手中。
“小小!你想好了没有!想好了,我们明天就过去接!”王父直接说道。
“嗯哼!”屎小小清了清已经哽咽的嗓子:“爸!不用你们过来,我明天给你们送过去!”
“别别别别…”王父连忙阻止,说着可能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急,停顿了下又接着说道:“你大姐家里承包了不少地!实在是很忙!我们这呢!房子还是那样!你这来了,也没地方住!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老两口在省城也生活了那么多年,我们可以自己过去!”
“哦!”屎小小咽下泪水,看向窗外:“那就这样吧!伯当那房子…”
“房子…房子…我听亲家说了!我也没什么说的!毕竟之前,你还给过家强一笔钱!这话就不说了!”王父不自觉的说道。
“不!我现在就把钱给你们转过去!”屎小小双眼含泪,说着直接挂断电话,马上把手机上那笔巨款转了过去,再次确认后,缓缓手机,一抬眼看见宋艳丽打量过来的眼神。
“怎么了?”屎小小忍不住开口门道。
“来!家强,我们去卫生间!”宋艳丽拉了小家强的手,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谁知那孩子偏要自己上厕所,宋艳丽只得站在门外等他。
片刻后,重新走回来的宋艳丽,幽幽的打量了下屎小小:“他爷爷奶奶明天过来?”
“是!”屎小小拼命的点了点头,眼泪止不住的滑落下来,心头堵的厉害,一抬眼看见小家强,喉头一梗,转身扑倒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宋艳丽皱了皱眉头:“这好好的,你又哭什么?!行了!你把钱都打给人家了,还说什么?等着明天人家来接吧!”说完一声长叹,坐到床边,抚了抚孩子的脑袋:“只是可惜了,一个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