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里出来,屎小小便迫不及待的,把宋艳丽和郭奇坤送回了老家。
说不出的郁闷,生活如此低落,没理由再给自己,找这么一个看客,跟着自己一块烦心!所以,屎小小几乎是刻不容缓的,把两位送了回去。
从火车站出来,屎小小突然不知该去哪里!
漫无目的的压着马路,可惜无人陪伴,也没有有钱一族,任意挥霍金钱,想要寻求的那种快感。
但屎小小就是屎小小!既然无事可干,又这么许久没有去过店里了,屎小小准备来个突然袭击,再然后…
屎小小站到餐厅门口时,正值用餐高峰。
屎小小正式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忙的鸡飞狗跳。
段师傅英姿勃发,一把炒勺,来回在锅内锅外翻滚,转眼间一份小炒便出锅了,那临时工侧是配合的,盛米饭、装袋,再麻利把盒饭送到取餐人员的手上。
一切按部就班,有条不紊。
屎小小进入操作时,段师傅甚至来不及抬头看上一眼,只是微微冲着屎小小所站的方向,点了点头,那临时工不认识屎小小,嘴上驱赶着:“这位客人,先去收银台付钱,这操作间不让外人参观!”
话音一落,段师傅便连忙解释道:“这是老板!”
“哦!对不起!我刚来!老板!你…坐吧!”说着那中年妇人,往旁边挪了挪,把脚下的凳子,推向了屎小小。
屎小小抿嘴笑了笑,倒也不推辞,接了凳子,坐到一边:“正好我也没吃饭!段师傅给我做个水煮肉片!”
段师傅一听,迟疑了一下:“水煮肉片比较费工夫!要不你等一会!我这把这几个菜,炒完就给你做!”
“不急!你先做!”屎小小和善的笑了笑。
那临时工进进出出,从屎小小身边挤过,很快两人都感觉不舒服起来,这样的不识眼色,屎小小却是故意讨人嫌的。
不一会儿,刚出去的临时工又要进操作间,脸上笑意索然,看屎小小的眼神,都有些不自然了!
屎小小却依旧笑容满面的看着那临时工。
还是段时候趁着擦汗和喝水的功夫,看了过来,很快明白了两人的处境,当下又往额头上擦了擦,低头继续炒菜,等那临时工再出去时,段师傅方开口问道:“屎助理!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临时工?”
说话间,那临时工就又回来了,段师傅连忙直起身来,继续做菜。
屎小小含笑看着两个忙碌的身影,片刻后,方缓缓开口道:“段师傅是怎么找到你的?”
那临时工手上忙乱,听屎小小这么一问,把手往毛巾上擦了下,抬眼看向段师傅,段师傅也正低头看过来,随即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只管说!”
“我…我跟段师傅住在一起!”临时工说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屎小小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噎到:“跟段师傅住在一起!?”
“不!不是!你别听她胡说!我跟她住隔壁!”段师傅脸上一热,还好脸长的比较黑,没有露馅,一面埋怨的瞥了眼那临时工。
“哦!”屎小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面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段师傅你那房子也是自己租的?”
“是!租好几年了!”段师傅说着暗自松了口气,重新开始炒菜。
“哦!哪天让家属过来认识认识,我一个人怪无聊的!对了!你家属自己在家做饭?”屎小小似乎真的闲的无聊,决心跟段师傅一家多亲近亲近。
“这…”段师傅又开始迟疑:“我爱人!她在老家!”
“哦!又是这种情况!”屎小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面心底发出一阵叹息。
“还有谁是我这种情况?”段师傅回过头来,看了眼屎小小,脸上表情很不自然。
屎小小顿时心头一惊,见临时工出了操作间,狐疑的打量了下段师傅的脸色,段师傅连忙转过头去,继续开始做饭,炒勺在手上翻了个,差点从锅台上掉落。
屎小小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水池上:“段师傅!我不怎么想雇佣临时工!你让她回去把!”
段师傅为难的吧嗒吧嗒了下嘴:“你看!我这没个人搭把手,实在是忙不过来呀!”
屎小小听了,从一旁的挂钩上拿过工作服,穿到身上,又把头发挽了上去,袖口理好,掀开锅盖看了看,把剩下的米饭,分装到饭盒里,又动手重新蒸了一锅。
段师傅默默的看了屎小小一会,片刻后,终于忍不住道:“屎助理!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
“她的工资从你的工资里扣!”屎小小果断的答道。
段师傅一听,脸上的表情僵了半天,终于一咬牙:“行!只干三个月!三个月我就让她回去!”
屎小小满意的脱去手套,笑眯眯的看着段师傅,拍了拍段师傅的肩膀,从操作间走了出来。
那临时工正急冲冲的冲进操作间,看着屎小小含笑的眼神,也只是微微沉了沉眼。
再出来时,屎小小正低头坐在吧台前,一张张的检查着那一摞票据,每二十张整理成一摞,用订书机订好,等到月底对账,好从餐饮部拿钱。
再就是那些购进蔬菜的票据,屎小小大致算了算,同时也看见了那些催款的回条。
屎小小正低头认真的看着,段师傅不知何时走到了屎小小身后:“前天催的紧了,我先给结了一部分!”说着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收条递了过来,屎小小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段师傅靠在吧台上,像是有话要说,刚想开口,那临时工就又快步走了回来:“来活了!”说着冲段师傅扬了扬手:“快点吧!二十份呢!”
段师傅拿着毛巾,往脸上、脑袋上擦了一把,方站直了身子:“那屎助理,我先去忙了!”
屎小小抿嘴笑了笑:“去吧!”
段师傅双手握着个毛巾,犹豫了一下,方缓缓开口道:“哎!”说着便进了操作间。
低头看了半天账目,屎小小的脖子都硬了,正准备抬头活动一下,面前的吧台上,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般的敲击声,听在耳中格外的刺耳。
屎小小顿时拉下脸来,不耐烦都抬起头来,迎上小刘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我站这都半天了,你愣是没看到?”说着往台账上凑了过来。
屎小小毫不客气的一把拍在台账上,随手一带,把台账滑进抽屉里,一面抬头迎上小刘那张尴尬的笑脸:“客人!请到窗口排队!”说完便低下头,看着空荡荡的桌面发呆。
小刘脸上一僵,好笑的看了眼屎小小,嘴上挖苦道:“这当上老板,果然不一样!马上就摆出一副老板脸,六亲不认了!”说完还特意挑了挑眉毛。
白胜也是这么看的吗?屎小小摇头苦笑!
片刻后,终于抬起头来,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白总呢?你不跟在白总身边,跑到这来干嘛?”话音刚落,屎小小便想起,自己答应管小刘吃饭,管一辈子这种事,这话也禁不起推敲,这样想着,屎小小就又想起,刚刚那临时工说的话,难道真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当然,屎小小绝不承认这种事!
若不是那种关系,段师傅又怎肯答应从自己的工资里扣除一部分,发给那临时工,就算不是,也肯定有这种苗头。
想着,屎小小便又心安理得了!
“你这可不像话啊!之前还答应好好的…”不等小刘说完,屎小小忙抬起手来,止住话头:“好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想起来啦!那你是来吃饭的?让段师傅给你准备吧!对了,刚刚我在后厨,发现段师傅卤了不少猪脚,你要不要试一下?”说着一脸期待的看向小刘。
“算了吧!我还是省点钱娶老婆要紧!”说着把放在吧台上的钥匙,抓在手里,往橱窗走去。
屎小小这里兀自翻了翻白眼,坐着实在无聊,在手机上翻看一会,屎小小终于烦躁的站了起来,进了后厨。
屎小小的进入,让原本有说有笑的三人,有了片刻的沉默,随后小刘便又忍不住,拿屎小小开起了玩笑。
“屎助理!你怎么不回去工作呀?总公司的位置可是一直给你留着呢!”小刘说的一本正经,屎小小却全然不信。
屎小小往桌子上一靠,悠哉悠哉的看着段师傅,回过头去炒菜,看着临时工出了后厨,进了前台,看着小刘把刚准备停当的盒饭,掂在手上。
经过屎小小身边时,故意清了清嗓子,屎小小挑了挑眉头:“小刘!你的饭钱是不是该结一下了?”
小刘身形一顿,段师傅连忙接口道:“小刘的餐补,会按月划到我们户头上。”
屎小小不耐烦的瞪了眼段师傅,随即脸上一笑:“不好意思!对了!你知不知道,白总最近身边有什么人吗?”说着冲小刘挤了挤眉毛,小刘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屎助理,其实你以前那样挺好!现在的你…”说着小刘故意停顿了一下:“像个站街女郎!”说完也不管得罪不得罪屎小小,提了食品袋,一溜烟的跑出了餐厅。
这里,段师傅低着头认真的炒着菜,但那强忍的表情,还是被屎小小轻易洞穿,那临时工正巧也在身边,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屎小小很没风度的,把一腔火气,都发在了那临时工身上:“笑什么笑?!还不出去招呼!你看看,桌子上碗筷,有我们的吗?抓紧收一收!”说着把手一摔,不耐烦的瞅了段师傅一眼:“老段!以后工作时间不准聊天啊!我的水煮肉片呢?你到底给做了没有?!”
“哦!哦!我这就来做!屎经理,要不你去外面坐一会!我一会就做好了!”段师傅讨好似的指了指外面。
“怎么?操作间我不能进?还是怎么个意思?!”屎小小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面又不满的瞪一眼段师傅:“你发现我一不在你们就有说有笑的!我一到跟前,你们就什么也不说了!怎么?嫌我碍眼?”
段师傅被屎小小这一顿说,想要发作,却是又不敢,半天只得嘟囔了一句:“屎经理,你这脸上一天到晚不见一点笑色,谁还敢没事跟你说话?”
经段师傅这么一提醒,屎小小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刚刚真是被气昏头了,想着咬唇点了点头。
深深一叹,冲段师傅说了句:“行了!别做了,我也不吃了!我去看看白总在干什么?”说着不等段师傅回答,直接出了操作间。
段师傅看着屎小小离去的背影,一阵哑然!这屎助理是怎么了?住院还能把脑子住坏了?这哪还有一点女人样?可也不像个男人!还真说不好!但这事终究跟他没有多大关系,段师傅也只是想想作罢!但自己这平白无故的丢了三个月的工资,想想便觉得闷气。
屎小小从餐厅出来,并没有真的去找白胜,而是在大街上闲逛!
路过一家小吃店,屎小小走了进去,一份麻辣烫,便解决了这顿期盼已久的午餐!
说是麻辣烫,其实既不麻也不辣,但颇有滋味,不知不觉中,屎小小已经吃下去了三十串,听起来吓人,只是蔬菜放在锅里一烫,也就显得不多了!
到了最后结账的时候,屎小小暗叫上当,还不如美美吃上一顿肉食,来的痛快!
看来那个段师傅,不给来点手段,还真有点指望不上。
从小店里出来,屎小小又在这条街上转了一圈,想了想,上了辆公交车,往里扔了三块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摇摇晃晃间便出了城。
从公交车上下来,屎小小茫然四顾,一时弄不清楚,自己所在的方位。又看了看站台上的地图,屎小小终于可以确认一件事,不知不觉中,自己又回到了白胜的郊区别墅。
此地离别墅不远,隔着几个街区,只是屎小小从来没有来过。
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屎小小本能的报出了,别墅所在的位置。
屎小小提前下了车,有心想要步行一段。
沿着林荫小路,往别墅慢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原来此地的风景,原也不差,只是之前自己从不曾留意!
院门竟然半开着,屎小小一时愣住了,白胜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吗?屎小小不敢确定。还是说之前的那个女人,又搬了回来?
蹑手蹑脚的推开院门,屎小小侧身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月季和几株睡莲开的十分娇艳,微风一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屎小小不自觉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沉醉在花香中,久久不愿离去。
直起腰来,屎小小又被一个苍劲古朴的盆景吸引了过去,看起来像是一株山茶花,被一个偌大的紫砂盆装了,放在水池边上,上面更是挂了一弯活水,潺潺的流水声,让人内心浮华尽去,一片宁静。
原来失去的才是最美好的,住在这里的每一天,屎小小都活的像个斗士,从不曾领略过这种自然之美。
心中虽然感叹,但此地不易久留,屎小小收回贪恋的目光,一个转身,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院子。
白胜迎着阳光,静静的坐在台阶上。
屎小小不知道白胜坐在那里多久了,这样闯进别人家的院子,又被人抓个正着,屎小小难免有些心虚。
看在心情不错的份上,屎小小挤出一丝笑容:“对不起!我正好路过,看见院门没关,就进来看了看!”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屎小小说完,便闭上了嘴巴,生怕哪句话,惹得白胜不高兴了,再让自己难堪。
白胜半天,挪动了下胳膊,收回沉思的目光,好容易才把目光聚焦到屎小小身上:“你散步能散到郊区?”
屎小小一时语塞,低头清了清嗓子:“不是…我坐公交车,然后就…就过来了!”
“想我了?”白胜问的很直接。
屎小小老脸一红,抓耳挠腮的想不出一句,正常的词汇,索性选择放弃。
“随你怎么想!”说着转身往院外走去。
刚走到院门前,院门却在眼前“嘭”的一声关上,屎小小一怔,回头看向白胜。白胜若无其事的放下手上的遥控器,低头看向桌面上的电脑。
屎小小看了看那道坚固的大门,只得转过身来,走上台阶,看了看白胜对面,空着的椅子,转身坐了上去。
“嗯哼!”屎小小试着打破僵局:“其实,我就是没事!店里现在有人忙!”屎小小觉得舌头打结,但不说话,气氛似乎更加尴尬。
“嗯!”白胜鼻中轻哼,算做应答。
“我不是!不是故意过来的!”屎小小还在试着解释。
“去洗澡吧!”白胜的目光始终注视着电脑。
屎小小老脸红意更甚,尴尬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半天方缓过气来:“我…”
“去洗澡!”白胜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
屎小小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在这一刻,被彻底的粉碎!坐在椅子上,双手不停的搅动着,半天终于站了起来,快步走向院门:“放我出去!我想回去了!”
屎小小以为白胜还要强留自己,不想院门却在眼前“咔”的一声,应声而启,屎小小却又犯起了犹豫。回头含恨看了白胜一眼,方快步走出院落。
走出院落的那一刻,屎小小之前所有的好心情荡然无存!白胜还是那个白胜,原来自己也还是那个自己,唯有白胜能让自己,原形毕露,手足无措!
回头看了眼,那栋矗立在落日余晖中的建筑,屎小小心中五味杂陈。
摇摇晃晃的回到住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屎小小直接把自己往床上一扔,便打算就此渡过这个漫长,而又孤独无眠的夜晚。
手机恰在此时响了起来,屎小小抓在手里,耳边传来宋艳丽那套,长篇大论的关怀之语,不知为什么,屎小小竟然觉得它很假!
屎小小觉得自己的状态很不对!这想法很不好!于是,她下意识的打了个电话。
待到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屎小小方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又拨通了白胜的手机。
“我的邀请随时有效!”白胜的话,依旧那样直接,而又扎心。
屎小小清了清嗓子,努力想让自己内心平静一些,赶在白胜挂断电话之前说道:“我们不能从恋爱开始吗?”
白胜沉默着,屎小小觉得他肯定在冷笑。
“我觉得我们可以试着回到以前!以前的你,真的很完美!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屎小小话未说完,手机里便传来了小刘的声音:“喂!屎助理!你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不是想我了吧?”
屎小小顿时瞪大了双眼:“白总呢?怎么会是你?”
“白总?白总刚刚喝多了!可能这会去卫生间了吧!”小刘的声音满是暧昧。
屎小小听了,连忙挂断电话,挂断之后,心头仍旧跳个不停。
屎小小睡的很不安稳,只为了一个答案!欲罢不能!
半夜的时候,屎小小再次醒了过来,拨通白胜的电话,变得有些急不可耐!
这么晚了,小刘总不能还守在白胜身边吧?
电话接通时,屎小小笑了,白胜终究还是在乎自己的,不是吗?
“喂!白天话还没说完,电话你怎么就挂了?”屎小小说的很急切,显得十分卑微。
“屎助理!你这大半夜的把我给吵醒,不会是兴师问罪的吧?”小刘打着哈欠,嘴上却是不饶人。
屎小小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没好气的责问道:“手机怎么在你手上?你不会跟白总睡在一起吧?”屎小小恶毒的说道。
“啊!”小刘接连打了几个哈欠,却也不生气:“屎助理,你真该感谢最近章助理比较忙,不然接电话的,可能就是她了!”说话间又打了个哈欠:“让你来总部上班,你以为是开玩笑!哎呀!你看这把我给熬的!”说着像是清醒了一些,又接着说道:“白总有内线电话!你轻易接不进去!”
屎小小听了,马上就要挂断电话,小刘似乎感觉到了,连忙说道:“白总说,你有话可以当面跟他说!”
“这是白总的原话?”屎小小难以置信的问道。
“呵呵呵!这个吗?反正白总就是这个意思!”小刘说话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不要跟白总闹别扭,跟白总闹别扭,吃亏的可是你!好了!没什么事,我挂了,我得好好补补觉,明天还得起早!”
屎小小听着手机里的盲音,呆了半天,胸口堵的厉害,屎小小觉得非得有什么方法,出出这口闷气!
在床上辗转翻侧了半天,屎小小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快速的穿好衣服,裹了件外套便出了门。
夜里的出租车还是挺少的,偶尔有那么一辆,停在偏僻的路段睡觉的,也很难被找到。
屎小小走过两条街区,一辆汽车无声无息的停在了脚边,屎小小吓了一跳,警惕的盯着那已经靠近的汽车!直到看清,车窗内白胜的那张脸,屎小小方才松了口气,一步跨过去,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屎小小心脏再次不争气的跳动了起来,规律的撞击着胸壁。
转了转眼珠,屎小小终于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找你?”
白胜双眼注视着路面,淡淡的说道:“小刘的电话,跟我的手机可以直接连接。”
“哦!”屎小小猛的瞪大的双眼:“你的意思是说,我刚刚打电话过去,你接了?那你怎么不说话?”
白胜不答,屎小小只好放弃这个问题,转而又问了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白胜仍旧不答,屎小小忍无可忍,上前摇晃着白胜的胳膊:“你说句话会死呀?!”
白胜果然紧张起来,开启自动驾驶模式,方把屎小小推到一边,一脸严肃的看着屎小小:“你想死呀?!”
“你不理我,比死还难受!”屎小小说着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滑落,让白胜小看了自己。
白胜眉头紧锁,伸手把屎小小拉进怀里,良久,方深深一叹:“跟着我没有明天!”
“不!我不要明天,我只要现在!我想通了,我不逼着你离婚了!只要你对我好,每天都能出来见我,我保证不麻烦你,我会安安静静的在角落里等你!”屎小小越说越心痛,就差卑躬屈膝了。
白胜看了看屎小小那张挂满泪痕的小脸,终于嘴角抬了抬,像是露出一抹微笑,默默的把屎小小的脑袋按在肩上,良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