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小小不知道自己为何辞职,也许就是矫情!
走在大街上,阳光有些刺眼。手上的包裹,让原本便酸疼不止的右肩,更觉吃力!
走到车站,已是下午,公交车虽能直达,但屎小小并不认识路,在来路上也就颇费了些周章!
站在售票口,屎小小却犯起了犹豫,该去哪?好像哪都行,哪都无所谓!
人生最难得的自由!屎小小现在彻底的拥有了!
有句话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屎小小文化程度不高,看来行万里路,是条捷径!
可这是花钱的,裸游?屎小小没想过再来一次,而且这一次不一定有人会来救她!
出走对屎小小而言,已是家常便饭,路真走了不少,却不见有任何长进!
想了这一生,在路上,认识的形形色色的人,到最后都怎么样了呢?
一一的被丢弃在风里!
那风刮的屎小小脸儿生疼!
如果大巴车永远到不了目的地该有多好,屎小小哪都不想去,只想坐在车上,直到永远!
最近也经常想到永远这个词!永远的躺着,永远的在路上,一个连自己都不知去哪的人,便只能永远在路上!
“终点站到了!终点站到了!都醒一醒!醒一醒下车!”售票员响亮的嗓音在车厢里回荡,屎小小从睡梦中惊醒,从头顶拉出自己的行李箱,随着人群下车,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长江的清晨,雾大的让整个江面灰蒙蒙的,空气清冷,沿江公园并没有多少行人!
屎小小在江边伫立良久,视线难以穿透的江面,地下是否有波涛暗涌呢?
回身看了眼身后那个繁华的城市,来往行人如织,只是有多少真正的属于这个城市?
在街边小店随意吃了碗面,却又感到干渴,屎小小不禁摇头笑了笑,不争气的肚子,吃了还想喝!果然作为动作的本能,裹腹大于一切!
手上拿了瓶矿泉水,自己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也有几分打工妹的味道?
路边的招聘信息,屎小小边走边看,不愿错过哪一家,屎小小不知道填了多少份简历,不知正儿八经的扫描了多少个二维码,直到再也走不动!
宾馆的房间真是贵,咬咬牙,多走五公里,这里的宾馆便宜一点,谁能保证明天一定能够上班呢?
躺在宾馆的床上,屎小小却怎么也睡不着,不但脚底板疼痛,就连许久未犯的腰疼,也扯着大腿开始酸痛不止!
这钱当真省得不值!
既然睡不着,屎小小的脑海中便如放电影般的,开始回忆过往!
都说回忆是老年人的专属,此时的屎小小,却深陷回忆不能自拔!
身无长物,又无一技傍身!
屎小小不死?谁死?!
可笑屎小小活到这个岁数,竟然不通世事!
人活在世,适者生存!谁也不欠谁的!
别人既没有承担自己过失的义务,也不会有承担后果的肚量!
与其拷打别人的良心,不如自救!
可惜屎小小明白的太晚!
无知是要付出代价的,成长亦是如此!
没有哪一种成长是一番风顺的,只是屎小小的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翌日的阳光照常升起!屎小小也照常起身!
扛着“宿醉未醒”的脑袋,迎着早上八九点的太阳,走到大街上,却突然发现身边的人,表情严肃,一副副拒人千里的姿态,这个城市不一样!
女人的峨眉微微高耸,刻意跟周边的人,保持着距离,男人放松的缩在车厢里,偶尔跟身边的熟人说上一两句,随即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一站停靠,众人匆匆离去,像一阵随意而起的风,没有温度,而又来去无踪!
屎小小弯了弯嘴角!直白的城市!
拖着个箱子,行走在大街上,竟能不惹人侧目,屎小小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真正的淹没在了人流中!
店主看起来十分和善,跟屎小小的沟通也很顺利!对方显然过于自谦了,这倒让屎小小破为意外!
“我们的产品都在那个展柜上面,你可以看一下!”中年经理个头矮胖,听口音也不像是当地人:“一般我们这小公司也留不住人,有很多干干也就走了!”经理整理着自己的书桌,正在充电的手机猝不及防的响了起来,办公室里的两人同时回过头来。
“我接一下!”经理指了指手机,不想手机在经理滑开的那一刻,却挂断了。
“喂!”经理看了看手机,又把听筒凑到耳边:“喂!”还是没有回音,经理略显尴尬的放下手机。
刚放回桌上,手机却再次响了起来,这次经理果断的抓住手机,直接凑到耳边,电话却再次挂断了。
“可…可能打错了!”经理微微皱了皱眉头,坐在椅子上摆弄了下手机:“那这样!我让小苏给你安排下!你就这直接住到公司里!公司的宿舍是现成的!”说着用微信发了条语音。
片刻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那什么!小苏,这是咱们公司新招的新员工,你领下去,给安排下,住宿舍里!”经理用食指擦了擦鼻子。
小苏走到经理身后,低头凑到屎小小的简历上,一头长发抚上经理的侧脸:“那行!你跟我来吧!”
说着伸手拿过简历,另一只手按在经理的手腕上握了握。
屎小小拉着行李箱跟在女人的身后,走出办公室。
“这里的两部电梯都是去往楼下的!我就不送你了!”女人语音轻柔,随手指了指窗外:“天气不好,你早点回去休息!”
屎小小顺着女人的手指往外看了看,果然刚刚还晴的好好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乌云密布,看样子随时可能下大雨。
看着女人转身而去,一头长发在身后摇曳,美极了,像是在风中翩翩起舞的蝴蝶!
屎小小按下了下楼的按键!
大雨倾盆而下,屎小小猝不及防的被浇了个透心凉!
屎小小窝在宾馆里,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始发愁!
这一场雨旷日持久,一下便是两个星期!
时而狂风骤雨,时而滴答而尽,却总未能见到那多日未曾相见的太阳!
屎小小发烧了!嘴唇干裂!
也许是怕会死在这异乡他地,屎小小是吃了感冒药了,但感冒过后是长时间的咳嗽!
人不能脆弱,尤其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屎小小当然知道!
撑起身子走出宾馆,拉着行李箱,走在这湿漉漉的街道上,连屎小小心底也跟着湿漉漉的。
夜晚华灯初上,这个景色在每个城市都有!
只是这个城市的人,脚步是那么的急促,像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落在他们心上!
公园里冷清的可以,一阵小雨下过,一切都像是被雨水冲刷过,清新干净,干净到一尘不染,干净到看不到半个人影!
屎小小坐在公园长椅上,凉亭虽好,却不能遮风避雨,长椅上也是湿的!
万籁俱寂,只有雨声、风声,还有屎小小在风雨中的呛咳声!
看着手机所剩不多的电量,屎小小没想过要向谁卖惨!没人会同情她,她也不需要什么人的同情!
只要病好,只要明天能找到工作!
在长椅上试了又试,真心无法安睡!
拉着行李箱,屎小小不得不重新出发。
雨水顺着雨伞的骨架,滑落到屎小小的脖子里,屎小小忍不住缩紧了脖子,把雨伞转了个方向,继续昂首而立,每一步都走的郑重其事。
短短的十多天内,屎小小换了七家宾馆,人不可失了斗志!屎小小当然知道!
这一家,还好!屎小小一头倒在宾馆床上,给手机充电!晚饭也不曾吃一口,身上一暖,人便睡了过去!
半个月后,那场恼人的秋雨终于结束了!
在老家,该是晾晒黄豆的季节!把煮熟的黄豆充分发酵、晾晒,再没入盐水中浸泡、晾晒,便能制作黄豆酱!
这里的季节倒也相宜,只是这里的人,不知制作的又是哪种传统美食!
不知为何,屎小小想家了,想念小时候吃过的所有美食!想念家的味道!
走在雨后的街道上,屎小小感觉自己像极了从梧桐树上飘落的树叶,一阵风席卷而来,她被吹向半空,开始了它的飞行之旅,旅途也许很短暂,短暂到屎小小自己可以预见到死亡!
是的!这些被雨水打落,或是提前枯黄的树叶,被风吹向半空,最终落到地面上,粘附在被雨水打湿的地面上,再被无数的车辆碾压!完成了它粉身碎骨的一生!
所谓的亲情,也不过是飞在半空那远远的一眼,那么多的梧桐树,它甚至分不清哪一颗才是它的母亲,就算是这样,它依然决然的落在了母亲的脚边,母亲的脚边是冰凉的路面,它躺在那,就这样完结了它的使命!
街心公园里的雕像,静静的伫立着,雕像脚下的石墩上,刻有英雄的生平,他很年轻,却面容坚毅,牺牲时甚至比屎小小现在还要年轻,屎小小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行李箱在身后发出单调的声音,那一声声,都撞击在屎小小那颗孤独的心上!
路旁门店的生意冷清,甚至半天不见有人光顾!也难怪,这是个全民不愿出门的年代,能坐在电脑前,拿着手机解决的事,是没人愿意走在这冷清的街道上的!
林荫道似乎没有尽头,屎小小的脚步老态龙钟,脚跟上的水泡,破了又干,直到磨出新的水泡替代!
坐到路边摊前,屎小小偷偷的松了口气,乘人不注意,把脚从鞋子里解放出来,在地上扔一张广告纸,双脚舒服的踩在地面上,穿惯了高跟鞋的前脚掌,却像是找不到平衡般,落在地面上生疼!
老板看了眼屎小小,屎小小却把目光投向路面,并不打算理会老板的眼神。
“还需要点什么?”老板在屎小小面前放下一份臭豆腐,小小的塑料碗,四块豆腐整理的摆放在里面,上面放了点香菜、蒜末、辣椒。
“一杯豆浆!”屎小小竖起一根食指。
男人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去,片刻后在屎小小面前放下一杯豆浆,便离开了。
这条街道明显的窄上许多,两面都是住宅区,街上的行人也比其他地方多了不少,一家家小店生意倒是说的过去,尤其是一家烤鸭店还有一家做里脊的店,门前竟然还排了长队!
那家做里脊肉的店,甚至不能算是店,只有一个对外的窗口,一个制作的铁板,两把上下飞舞的铁铲,行成了完美的组合!
看着屎小小不觉得开始饥肠辘辘,低头看了眼面前的臭豆腐,竟隐隐的有些后悔!
肉饼是好肉饼,夹在中间的生菜,还有外层的烧饼,都让屎小小垂涎欲滴!
拖着行李箱,屎小小开始在这里徘徊,这里的房租应该比较便宜,这里的生意似乎也比较好做,如果能有小店收留,那边再好不过!
从小旅馆里出来,屎小小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这里的店租果然便宜,但屎小小却偏偏起了个大早!
烤鸭店的门紧闭着,不过店里透着灯光,屎小小绕到后街去看,果然后厨正一片忙乱!
一男一女蹲坐在矮凳上,面前扔了十几二十只鸭子,像是刚被宰杀过,地面上、鸭子上到处拖着血迹,一旁的炉灶上烧着热水,一时男人站起身来,拿水瓢从炉子上舀了热水,倒进面前那只硕大的塑料红盆里,女人开始往里面一只只的扔鸭子!
屎小小站着没动,直到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上午半天五十!”男人冷冷的开口了,屎小小一怔:“五十!”
男人不再说话,蹲下身来,帮着女人翻动红盆里的鸭子!
屎小小在男人身边蹲下身来,袖子挽的高高的。
女人从脚边踢过来一只矮凳,屎小小不客气的坐下来,学着女人的样,双手飞快的薅鸭毛!
一盆鸭子洗完,开肠破肚,再到挂起来晾干水分,屎小小直起身来,舒展了下隐隐作痛的后腰,眼前却是一花,刚刚空出来的红盆里,接二连三的再次被扔了满满一盆!
男子扔完鸭子,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往灶台前走去:“我去打卤,你们弄!”
女人默不作声,接替了男人烧热水的工作,一瓢瓢滚烫的开水倒进红盆,屎小小忙闪到一边,以免被开水烫伤。
“翻一下!钳子在你后面!”女人抬手指了指屎小小身后,屎小小忙拿在手上,依言夹着盆里的鸭子来回翻动,让其充分受热!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屎小小甚至忘记了疲惫,忘记了饥饿,甚至忘记了时间!
直到手上突然多了个纸包:“这是半只鸭子,拿回去吃吧!”屎小小整个人猛的松了下来,顿时感觉浑身酸痛,骨架像是四分五裂的聚不到一块,此时的屎小小什么也不想干,只想灌上一杯白开水,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便是人间最好!
接下来的三四天时间,屎小小的人生像是开了挂,当然不是真的开挂,只是找工作似乎容易了许多!
在小区里住下来,她先后找到了收拾碗筷、和台球室的工作!
一个在下午的四点到八点,一个在晚上的八点到十二点,好在都在小区里,相去不远!
两家生意同样都挺好!屎小小整个傍晚都忙着从碗里扔掉塑料袋,清洗一下,换上新的,工作结束,便又急急的赶到台球室,给每桌客人排好台球,帮着客人买饮料,到十二点之后,打扫卫生关闭台球室!
再拖着精疲力尽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出租屋,稍事梳洗,便躺到床上强行休息,不敢耽误时间,生怕被疼痛折磨的错过了困头,明天清早无法起床!
这样的日子过的没有任何烦恼,屎小小甚至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以后,每天一睁眼,便是争分夺秒的刷牙、洗脸、上厕所,出门吃上一顿早餐,无论有没有胃口,早餐是必须吃的,不然很难挺到中午!
在烤鸭店忙到中午一点钟离开,回到出租屋吃中饭,剩下的这两个小时里,屎小小便躺在床上补觉,或者做做后勤,卫生总还是要搞一下的,衣服也是要换洗的,甚至连床单枕套,也要定期更换一下,生活当真繁琐,可谁又能免俗呢!
待到三点多钟,急急的赶到小吃摊,开始给客人摆上一碗碗肠粉,直到小吃摊的工作结束!
这样坚持了一个月,屎小小对这种生活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就连酸痛的老腰,在吃上一粒止疼片后,也能让屎小小完全忽视了!
出租屋的左右邻居,完全算不上高贵,甚至文化程度都很低,因为各忙各的大家也便没有交集!
只是偶尔有夫妻的吵架声,孩子的哭闹声,甚至是朋友聚餐的谈笑声传来,便越发显得屎小小孤单一人,无依无靠!
每个星期六和星期日,隔壁的小孩总会在大清早被大人呵斥,然后便是孩子哭闹不止,最后的哭闹也总会在电视机动画片的声音中淹没、消失!
而屎小小也已急急的出门,此时也定然会遇见骑着三轮车,急着去卖早餐的煎饼摊,屎小小渐渐的也会看着女人会心一笑,女人那微胖的脸颊上,总是带着健康的红晕,看着屎小小笑的露出一口黄黄的牙齿!
煎饼里放了辣椒、葱花,还有鸡蛋,味道也算不错,屎小小的饭量惊人,这样的煎饼竟然要吃两个还不觉得饱,还要再喝上一大杯的豆浆才觉得满足!
“你这煎饼好吃是好吃,就是太小了!”屎小小抓着煎饼袋子把煎饼送到嘴边。
“两块钱一个,已经不小了!”女人说着把屎小小另一张煎饼的面摊上,多倒了一些面糊,看着那增大了一圈的圆饼,屎小小开心不已,忙从女人手上接了:“谢谢呀!”边吃边往烤鸭店方向走去!
烤鸭店的老板,每天早上四点钟之前,在城外批发市场买到新鲜的鸭子,赶到五点钟之前回城,不然便会被扣到城外,这样买回来的鸭子是最新鲜,也是最便宜的!
回到店里,也差不多要六点多钟,再一一宰杀、清洗,自己调制酱料,手动土烤,这样的鸭子味道才算上乘!
这样的操作下来,老板一天也只能卖掉五十只鸭子,再多已是不能!
屎小小尝过他的鸭子,跟机器烤制的相比,外皮更加焦脆,内里肉质滑嫩饱满多汁,沾上酱汁,甜、香、咸各味齐聚,却都恰到好处!而这里的居民,似乎也很节俭,买三分之一或者二分之一的大有人在,这无疑增加了屎小小的工作量,但为了追求极致的味道,想来也是值得的!
这种的小店每天都有人来收走鸭血、鸭肠等内脏,屎小小也是通过这个找到的第二份兼职,再在小吃摊旁边看到了台球室,找到了最后一份兼职!
这世间的小民生活百态,尽显屎小小眼底,来自社会最底层的压抑和呐喊!
而屎小小的痛苦,只是因为认识不清自己的层次,忍受不了底层劣质而单调的生活,却又无能摆脱,跻身成功光鲜的一族!
这世间妄想一夜暴富的人大有人在,而屎小小的一夜暴富,无论是从精神层面还是从物质领域来说,都来得痛苦不堪,而绝无可能!
做贼不能成其为好贼!从别人那偷财富,亦或者文化成就,这无疑都会受到道德上的谴责,然而文化流氓依然比比皆是!
而偷的人,或许并不能意识到,这也是偷!
对于把文化产业做为生命的人来说,偷是致命的,也是可耻的!
屎小小自身的不足,造就了她悲剧的一生!
无论何时何地,这种人都绝难甘心淹没在尘世的滚滚人流中,却又在底层被压制的痛苦不堪,为五斗米而折腰!
这样的生活摔打,也该让屎小小“认命”了吧?
然而不!前文已经交待!
一颗一心想要改变命运的心,她是不安分的!
哪怕遭遇各种的艰难险阻,也许到最后只是昙花一现,都无法阻挡一颗不甘的心!
这样的人深深的蛰伏着,等待着时机,给命运以致命一击!
有谁知道成功是什么?!金钱?名利!地位?!
也许这些外在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有时简单到,只是一颗想要做事、做好、做完美,和求知的心!
而做事容易吗?不容易!
爬到一定的位置,便很容易摔下来,下面的人想尽办法,把她拉下来,上面的人不屑一顾的,想把她踹下去,身边的人虎视眈眈,乘机给她致命一击!
而屎小小的机会来了!
时隔不久,屎小小便选中了一家店面,想要盘过来,自己做营生,项目在网上和实地选了不少,但还没到最后拍板的时候。
钱的方面,当然容易解决,现代社会,哪会没有借钱的地方,只是担心无力偿还!
此时的屎小小,该有几分意气风发了吧!一切看起来似乎都要走向正规!
连之前所有的病痛和不幸,都能一笔勾销!
屎小小开始对生活充满了信心!像一个回光返照的人,脸色红晕,心情好的走起路来都要哼着歌,跟之前的悲痛欲绝,有着天壤之别!
如果有人能提前预知,该会好心提醒屎小小,只是万事难以预料,而作为旁观的人,有谁能够说清楚,明天到底会怎样呢?就算有人劝告了屎小小,劝告的人说的话,又有谁能信呢?
意外来的猝不及防!
屎小小开朗的笑容,还在嘴角渐露端倪,命运便迫不及待的,伸出了它的双手,一下!就那么一下,把她拉回到尘埃里!只是这次显然有些用力过猛,屎小小直接去了阴曹地府!
清晨的阳光透过那扇双开的玻璃窗,像要叫醒房间里的人,只是那光,被一张破旧的床单挡在了窗外!
屎小小静静的躺在床上,再也没有醒来!
屎小小脑海中,或许也幻想过无数种自己的死法,只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到最后会死的这样无声无息!
经受了各种痛苦方才死去,这种死法,尤为惨烈!
只是到了最后,命运那个婊子,一面对被它抛弃的人,频频的露出笑脸,一面在暗地里紧锣密鼓的布置着她的死局!
从未在生死一线上挣扎的人,肯定很难理解到,被命运抛弃的悲怆!
就在屎小小以为跟命运达成了和解,放松警惕之时,命运却果断的杀了她!
老鼠没有权利选择命运!在高贵一族眼里看来,老鼠的尊严和努力,都是那么的可笑!
老鼠来自下水道,污秽不堪,甚至会带来病毒和瘟疫,高贵的人类避之犹恐不及,又怎会坐下细心的聆听呢?
屎小小的身后事,我们无从预料,而她的故事到了这里也该完结了!
我们这些看客,也该收拾收拾行装,走出戏院,回归自己的生活,把屎小小的一生当做笑谈!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斯人如逝!
你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