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还不错吧？”程然舀上一口蛤蜊蛋羹，面前是一桌的排档小吃，在她对面，是已经放弃挣扎穿着正装开工却依旧风度翩翩的齐琛——
他颇为无奈地笑出声：“若是不穿这一身，味道要更好。”
“那下次来之前先给你提个醒。”程然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左右她也不在乎穿的是什么，只是看齐琛极为适应的样子，一开始她还以为他经常这么干呢。
有程然在，福叔算是给了两人特殊照顾，一溜儿的小吃摊儿上程然这桌的菜品全部优先，没一会儿就上了个齐全。齐琛不无感叹道：“啧啧啧，果然和美女出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待遇都是优先级。”
程然悠悠撕咬下一块羊肉：“那来点实际的感谢？”语毕放下手中消灭干净的竹签，把包签子用的纸巾抽出来包上下一根签子放在一旁，挑了挑眉头，煞有其事地眯了眯眼睛：“你请客吧？我就不客气了。”
齐琛闷闷地笑出声来：“……不客气。”
两人说说笑笑解决掉“加餐”，外头天色已经略略有些泛黄。齐琛仔细一看时间，竟是已经将近六点钟。
程然和他并肩走着，他们之前已经说到，国内过段时间要举办一个全国大学电竞大赛，按齐琛的意思，他们“致幻”公司被主办方邀请赞助，总体上说是利大于弊的。“……所以我打算用你的名字去签这个合同，要是到时候有空闲时间就回国看看。”齐琛端正地走着，目不斜视，边走边道。由于全国电竞大赛赞助的事是在和程然约好见面之后决定的，所以齐琛到现在才趁这个机会告诉她。
程然依旧是慢悠悠地，点了一点头，却突然欲言又止，脚下的步子眨眼间也快了起来，几步就跨到了齐琛的车边：“……干什么？”
齐琛紧随其后，就见几个把廉价休闲服穿得歪歪扭扭的成年人站在车边，还有几个手上拎着钢管子，见程然来势挺足，毫不手软地就把管子磕在了车身上：“……哟，还真是俩正经人啊？”
齐琛见程然目光淡淡地望着管子和车身紧贴的地方，拿目光扫了扫，估计那人也不怕事儿，钢管直接把漆皮给蹭了个穿。
原来是碰上找事儿的了。齐琛把眉尖拧了拧，就听那人继续说道：“外地人不明白咱这儿的规矩吧？
“——听好咯，这片地儿已经被我们庆哥买下来了，以后停车——”那人手上的管子敲了敲车盖头，“——收费！”
程然眉尖一挑，没等她说话，又是一人上前：“——看在你们初来乍到，今天先放你们一马。给钱，就能走人……”
——真要算起来，百汇街再后头的这块空地属于临市滨江。南城大学城有一半靠山，这山一半属南城一半属滨江。百汇街又地处山脚，属于南城地域，空地所在是个临近山谷的地方，属于滨江地域，由于这一片已经是滨江市边界，又远离市区，治安自然没有百汇街上的好。程然以前听说过一些关于空地上“社会事迹”的传闻，没想到这事儿还能让她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