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运转身体里的修心诀,把所有的诀法放在了皮肤上,保护脏腑的那些都诀法力量都被她撤去,祁昼跟她说过她的肉体比别人更厉害,速度的力量,还有敏锐力,她要涉险一试。刚刚调整好,扶睛又一击袭来,她没躲开,结结实实挨上了,剑刺透了她的腹部。她身子一晃,一张口就是一大摊血,她跪在地上,用剑撑着,旁观弟子都惊呼,刚刚明明能撑住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有几个赶忙去找赤山王等。
修心诀疯狂运转,修复着她的身体,她擦了下嘴角的血,站了起来。
“不自量力!”扶睛已经红了眼,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自己是最强的!什么后果,惩罚通通抛在了脑后。
一道光芒闪过,那把轻透的剑马上就要削到司空烬的脖子了,司空烬嘴角微微一弯,消失在扶睛眼前,他的剑砍到了她留下的残影,随即像泡沫爆炸,毫无声息地消失在空气中。这次轮到扶睛慌张了。
“其实,这是你的范围攻击吧?我不能感受到你的星力外溢,但也不是没办法。”
“你!你到底是怎么看破的。”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肉身力量比你们都强。”
“那又怎样,星力才是至尊!”
“呵。”司空烬冷笑一声。自己放弃保护脏腑,将修心诀运到体肤,就是为了赌一下,激发自己最大的触感,用自己最原始的感觉捕捉你的踪迹,修心诀最强情况下,就算一阵清风,我也能从中获得所有信息,捕捉你绰绰有余,
“不可能,你定是用了什么玄器而已,看我怎么破!”扶睛像风一样攻过来,可过了一会他就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方法袭击过去,她都能接下自己的剑。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司空烬步走鬼影,先发制人,那浩瀚剑气凝聚在司空烬的剑上,御摇千花!百把剑影甩成一朵朵花,像他刺去,扶睛心中恐惧,手中慌乱一时间忘了怎么办,看无数剑影刺向自己居然只想逃走。
他稳住身形,控制自己的域,想挡住司空烬的剑,那一把把剑飞来,毫不意外地破了他的域,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域变成碎片,剑上的风绫鸟哀鸣一声,暗淡了下去。他不服,可现在已经没一点胜算,他垂下手,等着司空烬的剑贯胸而过。
等了许久没有意料中的疼痛,他睁开眼,看见司空烬停在自己眉间。
“你认不认输?”
“我已经输了,杀了我吧。”
“我不会杀你,这只是一场比试。”
“你不杀我就是在羞辱我,这是我的原则。”
“不管你怎么想。我不会杀你,谢谢你的全力。”说完,司空烬就转身离开,她为了能极大地感受扶睛的域,把修心诀全部外放,刚刚腹部的伤靠仅剩的一点修心诀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她现在力竭,双眼闪烁,一点都运不起修心诀,只是撑着向晓行宫走。刚转过赤山弟子住所,她就看见朝她跑来的扶晴自己哥哥。
她对他们咧嘴一笑:“我赢了。”就晕倒在地。
演武场里的弟子谈论着这次比试的细节慢慢都离开了,好在结果和众人预料之中的一样。扶睛身子一松,跪在地上,身边走过人没人愿意为他停留下来。他输了,输得彻底,他知道此时若是细细听,那些弟子的议论必定都是这次他的惨败,他的丑态。我可是赤山第一,他们居然就这么见不得我赢,都该死!那司空烬为何还不杀我?打败我,然后故作大方饶了我?士可杀不可辱!让他们看我笑话?为何这般羞辱我?司空烬,你为什么不杀我?让我沦为赤山上下的笑话,你真够可恶!司空烬,我与你势不两立!走着瞧吧。
“你们怎么照看她的?在演武场闹了那么久都没人管吗?就算有雷门珠配合修心诀能无限增幅她的肉体,她到底还是个没有星力的废柴。她打赢了几次架你们就觉得她无敌了,敢放她出去胡闹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离不开这里,我若是能出去,怎么敢放心她这么胡来。”祁昼真是气得双手乱颤,随即他就冷静下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为了一个人慌乱?自己看上司空烬难道不是利用她吗?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呢?难道因为是她?他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司空烬,然后重重叹了口气,说道:“你们看看的伤口吧。”他走到剑架旁边,身体化为一缕轻烟,缠绕在那柄剑上消失了。
扶晴为了尽快给司空烬查看伤口,就让司空礼把她抱到最近灵剑阁来了,谁知刚进门就被祁昼臭骂了一顿,听完他的教训,这才手忙脚乱地看起她的伤口来。
醒来的司空烬听不到周围一点声音,不敢出声,她偷偷看了周围一眼,发现自己居然在灵剑阁,自己躺在祁昼平时的软垫上,扶晴归耳和司空礼,都低着头坐在旁边,不发一言,她觉着自己的手像别人捂在手心,一阵暖洋洋,她转头一看,赤山王摩挲着自己的手,手上的茧子刮过她的手是一阵阵粗糙的温暖,她感受到了他的担心。
“我……”她不知道说什么,倒是那几人都围了上来。
“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还好。”
“丫头,以后不许这么胡来了。”赤山王没说出后半句,他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她的伤口,那一剑是贯腹而过,若不是衣裳兜着,里面的东西就该出来了。也幸好有修心诀和雷门珠,扶晴给她简单处理了一下后,她的伤口就在自己慢慢修复。
几人坐着聊了一会,司空烬说起扶睛的那个奇怪的域,几人都是一懵,扶睛的能力在外面有所见长都知道,可域这个东西几人却不知道。
“虽然我冒险打败了扶睛哥,但我想以他的性情绝不会接受,到时候,还请扶晴姐帮忙劝劝。”司空烬挠着头说道。
“我哥的性情,我也时常为他担心,我以前说了那么多他也不怎么听,不过,我还是会尽力劝一劝他的。”
“丫头,有件事,你得听一下。”赤山王认真得说。
“什么?”司空烬奇怪,赤山王似乎很少跟她这么说话。
“这次王选,你不能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