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能参加?”司空烬皱着眉头说:“难道我还是太弱了,连上台一试都不行吗?”司空烬心里突然就很不舒服,自己这么勤奋地练剑,不就是为了能尽快证明自己吗?明明眼前就是个机会,却连试都不让自己试?为什么?
她皱着眉,不想说话,突然就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她转过身,说了句:“我累了,让我静静吧。”
“烬儿,你不能乱想,尊上他……”赤山王抬手制止了他。
“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在这先休息一会。”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的意思,我想你明白,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罢了,每天那么辛苦地训练,到时候却要你做个台下观众,即便你能打赢扶睛,也不允许你登场。我不把你当孩子看,所以我不想避着你说,除了自己,你该为别人考虑了。”说完,就带着司空礼扶晴离开了。
三人出去后都没有说话。
“尊上,烬儿很懂事的,说不定自己安静一会就想通了。”司空礼说。
“我不担心她,这孩子太过努力了,期待也很大,自然有些难过。我是为她的以后打算,王选混进来多少势力谁也不知道,若是要对烬儿不利,我们不能保证随时呆在她身边。司空府,血刃那些人绝不会单纯到只是参加王选。”
“扶晴,你的力量最近不准再用,留着关键时候。礼,你和归耳扶睛几个,就是我们的主力。”
“属下绝不会让您失望!”
司空烬一动不动,也不知过了过久,只听得咯吱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烬?”
“洙月?”
“嗯。”洙月坐到司空烬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呃……我都知道了。”
“其实我也不是不懂事,只是自己郁闷罢了。”司空烬闷声闷气地说:“我师父说的我都懂,我现在还不是靠赤山和师父的庇护,我才能像个普通人,甚至安心做一个不懂事的废柴,我若是踏出赤山半步,那些暗中觊觎的人就会如蝇嗅血,恨不能将我拆开我的头盖骨看看我的宝贝藏在哪里。师父说得没错,我不能那么自私,逞一时之快只有麻烦,而明显现在的我没办法自己兜这些麻烦,却一直想给他惹麻烦。你是上嬴家的长子,贵为朱雀,血脉纯正,那稍微推算就知道,应该还有其他三位分别为青白玄的家伙。我母亲能同时获得你们四位的追随那是她老人家的本事,我可没那本事,不然也不至于缩在赤山靠人保护。其实想想也好,维持我废柴的形象,让他们掉以轻心,还能保护你。我折腾个什么劲啊。”
“其实你还有个办法。”其实洙月并不想告诉他。
“什么?”司空烬耷拉着眼皮问道。
“跟我走。”
“什么?偷跑?这不太好吧。”
“我的意思是,他们不是惦记赤山里的你吗?让给他们惦记去,咱们可以偷偷去做点别的事啊。反正我是一定要去找他们三个的,多带一个你,也没什么坏处,不是吗?除非你一点也没有收服他们几个的意思,你有吗?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有,对吧。”
“我一个废柴,就……”
“你自己心里觉得你是吗?你扣着自己的心问一下,你自己有把自己当废柴吗?你骗骗别人还可以,骗我,你觉得行吗?”
“我不觉得自己废柴,可事实如此。”
“人定胜天,傻丫头。人不是别人认可了,才会做些什么,而是做了什么以后,才会被人认可啊。其实我想拉着你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我现在的女儿身,是因为你母亲的禁制。我想变回来,也要寻求她的帮助,但现在,我只能让和她血脉相同的人——你来帮忙了。”
“你真的是男的?不,公的?”司空烬睁大眼睛奇怪地打量着他:“你有真身吗?朱雀啥样啊?让我瞅瞅呗。”
“……”洙月看着她像看什么好玩的一样,一脸惊奇,还拍拍这,摸摸那,脸当时就黑了。
“你娘的那道禁制是为了保护我,将我的灵族气息压制的死死得,也将我的大部分实力压制了。真身?使不出来,别想了。”
“好厉害的禁制,居然能把血脉纯正的灵族压制得死死的。”司空烬一阵惊叹。
“那是,也不看看你娘是什么人。我的眼光可错不了。”说起那个曾经的朋友,洙月还是很满意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溜?”
“不急,还有一个消息忘了告诉你了。”
“什么?”
“这次的王选,有灵族来。黑潭四大家之一的玄武,玄英家。”
“我去,真的?他们是不是都是玄武型?”
“开什么玩笑,我们血脉纯正的灵族,都是人形好吗?看不起四灵?”
“没,只是好奇。”
“等这次王选结束,我们就着手准备去找他们三个。总得让赤山王放心你出门不会马上挂吧。”
“也是。那就这么说定了。”
“那老头教你赤焰剑法没?”
“快了,他说锤了扶睛哥就教我。”
“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洙月就走了,她说自己再琢磨琢磨自己身上的禁制,看看怎么能不能摸清打破的办法。
司空烬走到那柄剑跟前,轻声道:“祁昼你在吗?祁前辈?祁哥?”
没人回她。司空烬摇了一下剑架,依旧没任何动静。
司空烬在剑架旁边来回踱步,等了好一会,祁昼还是没出来。
“算了,不等了。”
司空烬走上前,一把握住那柄剑,突如其来的灼烧感烫得司空烬连忙撇开。
“这怎么回事?”司空烬运起修心诀,又抓起那柄剑,灼烧感不太明显,她心中一喜,想将剑提起来,突然间,那灼烧感又出现了,司空烬想撇开,一张手,却发现那柄剑紧紧粘在了手上,不光如此,自己手上还出现的一条条火焰的纹路,烫得司空烬快要哭出来了,她将修心诀全运到手上阻挡焰纹的蔓延,却没有任何作用,她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好像一团火要从体内烧出来,渐渐的那种灼烧感传到了脸上,两个眼睛都像在燃烧,眼前一片火光,她恨不得将两颗眼珠子抠出来。她大吼一声,抱着剑在地上打起滚来。此时若有人进门,就会看到司空烬浑身起火,诡异的是,只有她的自己在燃烧,她的衣物,却没有一点燃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