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坊街时,七夕灯会已是白热。两人又是玩了一阵才到赌坊,今日的赌坊取消了结界,只是门口站着两个修为较高大汉,守着门,见到有状纸的才放人进去。
沉言拿出两张状纸,递给壮汉。两大汉粗略扫了下状纸,微微侧身让出了过道,两人慢摇摇走了进去。
两日风景,不同的是,赌坊没了之前的萧条冷寂,但也没有多少人,晃眼也就十几人。
相同的是,这里还是安静如鸡,来这里的赌客异常安静,玲珑把整个堂厅的赌客略扫了一遍,这里的赌客修为竟然都挺高。
有三两个以玲珑在凡间的修为都感受不到对方的实力,赌坊从来都是只有纨绔子弟无数,玲珑还第一次在凡间见到这种阵仗,把赌坊搞得像是一场属于强者的博弈。没有什么人说话,只是各自为营的在一旁站着。
还没打量一会儿,只见冬青拿着两块木牌迎面走来。
“双煞大人,这是码牌,一会儿按这个顺序和我家庄主约赌。”
沉言,玲珑接过码牌,木牌是按刚才到赌坊的先后顺序给的,问了冬青,这次状纸只签了二十人,玲珑和沉言是最后才到场。沉言的木牌为‘拾玖’,玲珑的木牌则为‘贰拾’。
还没来得及细看,冬青边开口:“庄主来了。”静谧的堂厅从楼上传来沉稳的塌塌声。
众人抬头,看见一男子从楼上缓慢走下,金铜面具遮住了男子的上半脸,一袭紫袍,明明独自一人,却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邪魅而危险。
而玲珑却是瞳孔微微一缩,她认出了他腰间挂着的骰子玉坠,在看被面具遮住的半张脸,见过他的全貌,实在是样貌俊朗,令人印象深刻,即使遮住了一半,却不难认出,是昨天在城中碰到的男子。
“小玲珑,此人我竟看不出深浅!”沉言手背碰了碰玲珑手臂,在一旁小声开口。
玲珑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心里暗暗自道,我被他的威压压得吐血,当然比你厉害!怎么这么倒霉,哪儿哪儿都有他,还是这赌庄庄主。
玲珑还没晃过神来,男子已经下了楼,走向赌桌上方,扬袍坐下,一腿上抬搭再了另一条腿上,背靠着椅子,左手左手拿着扇子,放在椅抬上,右手搭在腿上。
男子的动作使得骰子玉坠悬空,微微摇晃,好看的很。
“各位,赌站可以开始了,规矩有三,第一,大家跟着码牌顺序比赌,赌式就为传统的筛盅大小。
第二,每赌为三局,三局两胜。第三,赌注胜出后庄主就兑现,如果是庄家赢了,各位也要兑现。以上就是我们相思赌坊的规矩,请码牌为‘壹’的赌客上前一步。”冬青站在赌桌上下方的左侧中间,微笑解释的规则。
手里拿着码牌为‘壹’的人缓缓走向赌桌,冬青拿着红木尺把筛盅送向两侧。
“请摇筛盅。”
一号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拿着筛盅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