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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家

家乡的冬天真是冷啊,起初从新疆回来竟会觉得暖和。可能只是对我如此吧,窗外枝头上的鸟儿就不这样,每天还是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想着把烟戒了,我去街上买了一包奶糖。忍不住想抽烟的时候就吃一块,吃着也上瘾。无事可做,我坐在院子里一个人拿着一大包糖,一颗一颗的吃。

我的心境极差,好像没有这么糟糕过。我想不明白,活着过着,怎就成了废物呢?但总有个因由,是不是从我退学时,我就变的优柔寡断,没有一个目标。浑噩着日子同时间向死亡缓行。好像不是,我那是找出路呀!我丢了希望,对于虚妄的美好,旁人的婆心,我都没有放在心上。我不认为那样急功近利是对的。让我感觉到读书时是浮躁的。

那儿的冬天是真的冷,我依然记得学校让七点起来去大马路上扫雪。天都没亮,路边上的冰疙瘩只能用铁锹一点点的铲。光是站在路边,蜷着袖子捂着耳朵,脚都要被跺麻。都说干活出汗会热,估计出汗都会被冻成冰滴怎么使劲也不会暖和。何况我这种风度没温度的单薄。真是让人生不起一点喜欢啊,那儿的冬天。

我对于冬天的忌惮,应该在八岁那年落下的根。冰窟窿的水很凉,很冷。我也很调皮。都在庆幸我没死,还说什么大难不死,这都是父亲哄我这个屁孩子的胡话。自命不凡?好可笑咯,这个一,总要找个罪魁祸首。原来,不就是自己吗?我之前竟还会觉得冬天可亲,真是可憎啊!

我躲在家里,不敢轻易出门。怕我这扭曲的身型引来无形有心的嘲讽,害怕别人问候,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我不能拒绝,不能否认。走吧,去哪呀?

我是一,八岁那是二,新疆那是三。身边的人都快要把我糊弄成了一个傻子了。找着了,对自己更失望了。

糖吃多了也会腻。尤其在想事情的时候,一包糖自己不知不觉吃完了。留下一地糖纸。

本来就是苦中作乐,哪里有几天潇洒。我趴在地上找了个烟头,不带劲。坚持了两天。我去买了一包烟,我抽了一口,便在虚幻中又迷失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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