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回了宫后,没有直接去自己的寝殿,她去了颜夕那儿。
自那日珍妃说了那些,太后就直接查起来。渐渐地,答案却来却鲜明。颜夕,真的是用尽计谋来这儿的。
刚进入颜夕的屋子,就听见被绑的颜夕“呜呜”地叫唤。
太后冷漠着扯下堵着颜夕嘴的布:“怎样,滋味如何?”
颜夕已被绑了两天,就像当时的颜青。
“咳咳,太后,你究竟想怎么对我?”颜夕沙哑着嗓子决然地询问。
“深宫,自是无聊。你愿意来陪哀家,哀家怎会放你回去?陪着哀家,当个活死人可好?”
颜夕的眼生生睁大了,她以为会死,却没想到这是比死更恐怖的。
“深,深宫?你让我和你一起在深宫中过一辈子?”
“你毕竟也是哀家曾认错的郡主,有何不可?你的所有婚事,都没有了。更别提你的四王了。”太后嘲讽地笑着。
颜夕惊了一下,回过神来,麻木地说:“你都知道了?”
“是啊。当初你爱慕四王,几乎偷偷找了他许多回。无意间,他看见你在脖子上挂着的从颜青手里抢来的玉佩。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你就上钩了。一场莫须有的刺杀,一个冒名顶替的郡主,一场为夺令牌的阴谋。怎样?说的可对?”
“对,那又怎样?能帮到他,我死而无憾。”
“可惜啊可惜,你真的帮到他了吗?你旁边的一个侍女,不见了吧,在你出事之前?为什么呢?因为四王拿了假的玉佩,想动用那些人。结果,反而被那些人险些暴露身份。你说,四王还会理你吗?”
颜夕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不,不可能,玉佩不可能是假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怎么会是真的呢?”
“四王终日玩鹰,没想到被鹰啄了眼吧。”
“好了,你的一生,是可以结束了。接下来,是折磨,犹如地狱的折磨。”
太后直起弯了许久的腰,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啊,封了这儿。”
“那颜青呢?她是不是死了?哈哈哈,你终究没有善待你的孙女,才发泄到我身上的吧?哈哈哈!”颜夕神情疯魔,几乎崩溃地说。
太后优雅地侧头,冷笑一声,在颜夕认为她说对了时,残忍地说:“颜青啊,好着呢。我伴了一辈子的姐妹,我怎么不知道?她啊,最喜欢婉儿了。所以……”
所以,爱屋及乌,她绝对不会让公主齐婉的唯一孩子死去的。
颜夕真的崩溃了:“颜青,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好运?你们都护着她,你们都护着她!”
“本来,你也可以有的。只要你承认自己,我也不会做得如此过火。”
“不,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身份,宠爱,爱情,什么都没有!我去争取它,有错吗?”
“你没错。错的,是你的命。”
太后说完,便再没有回头,走了出去。待她走远,颜夕的门,也就被永远阖上了。
女子,多愁善感,用尽心力,只为一方安宁或是富贵。可心中无一片净土,就算举世安宁,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