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木此话一出!满堂皆惊,一时间整个燕府会客厅内鸦雀无声!凌云阁一行四人内心的震动更是无以复加,今日在场之人内,能真正意义上了解那个境界的可怕之处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不到一手之数。渡劫期,别说是西楚国,就是放眼整个天元大陆也是能制霸一方的存在,要知道他们凌云阁阁主也只是化神期,这区区弹丸之城内竟然可能隐藏着一个无比可怕的存在?这怎么能不让人震惊,沉寂的空气似乎有些让人难以呼吸,终于有人忍不住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打破了这无声之间的最后屏障。
燕林脸色更是越来越难看,身旁负手而立的燕归云也是神色凝重,他们心里都明白,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的。燕林上前一步,正欲开口,突然,从燕家后院传来一声叹息,随机便是一声混沌之声传来:“林儿,罢了,无需再隐了,老夫也是有些厌倦了,上官子木?复姓上官,这么说,言了那老家伙已经死了?哎,终究还是失败了吗?”燕家后院一处极为幽静的草驴,青木竹门吱呀一声缓缓被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者,青发白衣,面容苍老,看上去约莫六七十岁,只见他回头看着草驴内,双目微闭脸上带着一丝不舍,转过头来双目缓缓睁开,脸上的不舍早已烟消云散,有的只有一丝决然,挥手在腰间一拂,一个青色木牌出现在手中,拇指在其上刻着的“青木”二字上轻抚着,随后微微一用力,那木牌瞬间便化为齑粉,随风而逝。随后只见他随意挥手,身前的空间似乎是被利刃划开的纸张般打开了一道缝隙,随即只见他的身躯逐渐虚化,化为一道青光进入其中。
燕府会客大厅,正对着那叶舟前的一处空间突然毫无征兆的破开了一个口子,宛若刀割,从里面缓缓的飘出一丝丝青光,汇聚在一点,只是瞬间,一道人影已然负手而立,正是那青发老者,在场之人除了那站再巨叶上的两名老者外,其余所有人突然只觉得一阵恐怖的威压如同潮水般的向他们涌来,只是这股威压似乎没有一丝恶意,否者他们丝毫不怀疑单凭这股威压便能取了他们的性命,那巨叶上为首的灰发青年人也是神色一怔,随即便开口说道:“燕云,哦不,或者我该叫你彦云枫,又或者叫你师公?你终于肯出现了,我等可是找了你数十年啊,想不到你居然藏在这西楚之地,言了那老和尚确实已经陨落了,不然区区在下怎敢来打扰您老人家,家父托付晚辈前来取回我们落叶谷之物,还请前辈将东西拿出来吧!”那青衣老者双目微闭,似是在回忆着什么,睁开双目缓缓开口道:“言了,你还是渡不过啊,你是上官擎的儿子吗?想不到那个欺师灭祖的混账,竟然还能生的出这般俊俏的子嗣,不过可惜,你和你父亲一样,不知何为礼数,一样的放肆,一样的狂妄!今日便让我来教教你何为礼数!”言罢,一股恐怖的威压直接压向上官子木,就在这威压即将压在上官子木身躯的瞬间,他身后那两名老者各自上前一步走到了上官子木身前,那股威压只是片刻便消散于无形。一时间大厅之中的来客,皆都是神色惊愕,却是连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不敢做出,生怕惹怒了那空中的几人!
燕云冷冷的看着那两名老者,缓缓开口:“阎肆,阎夕?你们兄弟俩也来了?倒是还看得起老夫,阎肆,多年不见你还是一副淡如死水的样子啊,不知道待会老夫送你去见阎王时你能否还是这般神色!”那叫做阎肆的老者依旧双目无神,就像是他根本没有听到燕云的欺辱之言,但还是淡淡开口:“彦云枫,无需多言,把东西交出来吧!阎夕,你去擒住那燕家父子,子木,你去将今日在场之人全部除去,以免走漏风声,动手!”话音落下,阎夕周身一阵光芒往外扩散出去,随即一个枯木般的权杖出现在他身前,只见阎夕,对着那枯杖一点指,枯杖仿佛是无形之物般消失在了这片空间。然而燕云却是知道,麻烦了!
“死间枯杖,言了的法器,哼,你们当真是有备而来啊,只是你们觉得老夫会怕?你们将自己置于猛兽之间,不觉可笑吗?”话音落下,燕云缓步向前而行,每走一步,周围空间瞬间崩塌,发出阵阵碎响声“阎肆,你觉得你有资格与我一战吗?今日!你们谁都走不了!”只见阎肆此时那波澜不惊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震惊,那准备向燕林父子动手的阎夕与一旁的上官子木也是神色一滞,脸上都是上多了一丝凝重“你!你竟然已经突破到了渡劫中期?看来我确实已经没有与你一战的资格了”阎肆有些错愕的开口道,随后神色又是缓了下来,他对着一旁的上官子木点了点头,随后便看到上官子木向着燕家上空的一处微微躬身:“老师,出手吧,看来您决定跟着来此是正确的的,这燕云已然不是徒儿等人能够解决的了”在场众人一阵愕然,燕家祖孙三代也是神色一变,所人的目光都缓缓看向了一处,只见那里空间一阵扭曲,一道人影慢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彦云枫,你可还识得老夫?数十年不见你的修为倒也有些精进,不知道你的剑是不是还像当年一样锋利”一名白发老者出现在众人视线内,这人白发白衣,面容苍老,在左眼之处有一道明显的伤疤,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狰容。燕云看着来人,似乎有些意外,又似乎不觉意外,但还是上前一步直视老者,缓缓开口:“独孤荣,你这老家伙还没死?看来我那一剑还是轻了,怎么,你的右眼也不想要了?”听到此话,那名老者明显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冷笑道:“哼,燕云,今时不同往日,当年你仗着归元剑诀才侥幸胜我,但你却也是深受重伤而逃,如今修为不过渡劫中期,老夫早已经突破了中期瓶颈,步入后期,即使你有剑诀之威,今日我也有十足把握胜你”
燕云面色不变,但内心还是有些苦涩,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获胜,渡劫境界之差,虽是一阶,但却是隔了十万八千里,但他还是决心一博,他回头望向燕林父子传音道:“林儿,带着归云走,我拖住他们,还有,那几个凌云阁的小辈也带他们离开吧,我们有些渊源,带着他们能走多远是多远吧!”说着便看了一眼凌云阁一行人,传音过去,杨子风神色一变看向燕云,又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燕林父子,随后淡淡点头。回过头看着独孤荣,右手虚空一握,一柄青色长剑出现在手中,似剑非剑,似竹非竹。独孤荣也是右手一抬,一柄白色长剑握在手中:“果然!传言你出身天渊宗,想不到天渊宗两大至宝之一的渊竹竟然在你手中,看来此行能有不少收获啊!”
就在这时燕云突然动了,只见他转身一剑挥出,剑气无形,竟然是直接斩开了一条空间缝隙,伴着这一件传出的还有一道浑厚的声音“走!”只是一瞬间,凌云阁一行人,燕林父子,直接冲进了缝隙之中,燕归云于裂缝中看着微笑望着自己的爷爷燕云,泪水瞬间就流了下来,燕云面带慈笑,随后手一挥,那裂缝缓缓的开始合上“想走!没门,阎夕,子木去擒住他们”独孤荣反应过来的瞬间也是暴怒出手,一剑挥向燕云,燕云周身一道道青光大盛,举起右手,也是一剑挥出,青色剑气直接击在斩来的白色剑光上,剑气消散,白色剑气还是有些余威直接打在燕云身上,燕云后退一步面色有些潮红,随即一口鲜血喷将而出,两者境界相差甚多,若非自己的归元剑气,恐怕只是这一击便难以承受。
乘着此间空挡,阎夕上官子木二人身形爆闪,也是瞬间进入了那即将闭合的裂缝之中,燕云暗道不好,就欲一剑斩向裂缝,独孤荣身形一动便出现在燕云面前“彦云枫,你不会觉得他们真就能跑掉了?待收拾了你,本座亲自前往,这世界之大他们何处可藏?”独孤荣剑指燕云,狂然笑道,随后又看了看这燕府内骚乱的人群,看着他们疯了一般往外逃去,可又被空间中突然冒出的枯藤击回,口吐鲜血倒地而亡,独孤荣笑容更胜“死间枯杖,果然是好东西,虽然困不着你这等渡劫人物,但是区区结丹元婴之流却只是翁中之憋而已!阎肆,此间之人一个不留!”
阎肆微微点头,身形一闪,便直接出现在燕家会客大厅主位之上,手掌一翻,一柄漆黑的长刀便出现在他手中,身形一闪便出现在骚乱的人群中,接着便听到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只是片刻,整个燕府上下已无一点生机,做完了这一切,阎肆身形一闪,便出现在独孤荣身旁,持刀而立。燕云看着这一切,也是无奈叹息,他没有出手,也出不了手,他知道今日孤独荣一行人出现的时候这燕府之内便没有人能够或者出去,他能够送走燕归云等人,但是却送不走所有人!
“独孤荣,何故多造杀孽,以你的本事,封了他们的神识记忆便不会有人知道你们来过”独孤荣看着燕云道:“我一向都觉得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而且他们都是因为你们燕家而死,好了,废话少说,把归元剑诀与那东西交出来,我便让你死的痛快些,不然待会阎夕将你的儿孙抓回来,我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哈哈哈”燕云缓缓吐了一口浊气,看着眼前的独孤荣,眼神中充满肃杀之意,随后他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独孤荣,你想要的东西我这里只有一个,你不是想要吗?我现在就给你,接好了!!”
只见燕云向前一步迈出,右手持剑!左手手指瞬间掐动了一个奇怪的法印,突然整片空间瞬间凝固了,独孤荣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变换便发现自己竟然行动缓慢,身旁的阎肆更是身体僵硬,动弹不得,一脸震惊之色!冷汗狂流。燕云此刻神色苍白,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十岁,右手缓缓抬起,剑指向前方独孤荣和动弹不得阎肆。“归元剑诀第三式!冥灭!”话音落下右手持剑斜挥而下,顿时,整片空间出现无数裂缝,每一个裂缝中都出现了一把剑,一把把杀戮之剑,目标直指向独孤荣二人,独孤荣脸色大变,强行喷出一口精血,这才让身体的迟缓略微减少了一些,右手剑身一抖,瞬间剑影狂闪形成一道剑幕,试图挡住袭来之剑。终于那裂缝中的无数杀戮之剑径直杀而来!宛若雨点般的剑雨击在独孤荣的剑幕之上,独孤荣只觉得每一剑都宛若山峰般的重压击在身上,剑雨仿佛是无穷无尽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独孤荣苦苦支撑着。终于咔的一声,剑幕出现裂缝,独孤荣更是脸色苍白,他知道在这无穷无尽的剑雨面前,他支撑不了多久了,心下一狠,左手在腰间一翻,手中出现了一张灰色的纸符,又是一口精血喷在纸符上,随后将符贴于自身,只见他的身体竟然在一点点的虚化。
“神隐仙符?想走可没那么容易,老夫今天非要你留下些东西!第四式!归元!”燕云话音落下,空中的剑雨骤然而停,瞬间消散成了零星光点,光点只是瞬间便又形成了一把无形之剑,燕云剑指独孤荣,暴喝一声,那无形之剑直接消失不见。完成这些都只是在一瞬间,就在独孤荣身影消失的瞬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际!一道血剑飞洒而下,一柄白色长剑缓缓落到大厅,剑锋直入云纹石板竖立,其上还握着一只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