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一再的强调不许留长指甲,要说霍宁宁的指甲够坏了衣服,她也得有足够长的指甲才行。
一听要调监控,女生眼神有点闪躲,气势瞬间弱了下来:“怎么,威胁我?调就调!你以为我怕啊,你们这是包庇她,那指甲勾坏的监控可能拍到吗?”
何凌薇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要那么敏感,我们出来打工的,本来就是因为缺这点钱,才来的,你们要她一下拿出来一万多块,真的有点难。”
蒋明哲也不想闹得那么难堪:“是啊,不然......张曼就算了吧。”
赵盼当着蒋明哲的面儿,也不好添油加醋。
张曼傻,她可不傻,她听得出何凌薇是给张曼找借口呢,调监控也是徒劳,要是真调了,看不出来,服务员那指甲在那儿摆着呢,看也看得出是不是指甲勾的。
赵盼扯了扯张曼的衣角:“小曼,不然就算了,一件衣服而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其实何凌薇提到调监控,张曼就已经有点害怕了。
这衣服本就是自己生日的时候前男友送的,现在跟有钱的男朋友分手了,哪儿还有舍得花那么多钱买件衣服。
平时也是为了撑面子,衣服上勾了个小洞,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今天却被这个小服务员给看见了,还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一点儿面子也没了。
就这么轻易的完了,她心里是不愿意的。
也不想闹得太大,不好收场。
差不多让他们赔个钱算了。
她可不想闹着闹着,在赵盼面前没办法收场,她可是跟她提过很多次呢,每次赵盼都挺羡慕的。
现在她不但分了手,没人给她花钱了,她现在可是在大家面前低人一等了。
要是再在这儿丢了脸,赵盼指不定怎么在背后取笑她呢。
可都纠缠争吵了这么久,这店里的人就只说别生气,赔不了那么多,绕来绕去的,就那么几句话,别的什么都不说,真是气死她了。
总算来了个给台阶的。
就当卖个赵盼个面子了,以后说出去,她也没丢了面儿就行了。
何凌薇见她犹豫,想着趁热打铁:“张小姐,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以把衣服给我,我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衣服修好。”
一听何凌薇有办法,张曼两眼放光:“真的吗?这料子可不好弄,你别再给我弄坏了。”
她撑场面的衣服可没几件。
就这还是磨了前男友好久,他才当礼物买给她的。
何凌薇:“反正已经都弄成这样了,何不让我试试,如果修补好了,再补偿一下你,这事儿就翻篇儿了,如果修补不好,我们赔偿,这样行吗?”
张曼看了赵盼一眼,还是有些犹豫,要是有人赔她一件,真是个好机会。
何凌薇看了王林一眼,王林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乘胜追击,这事儿就成了。
王林立马从自己钱包里掏出一张卡,递到张曼面前:“如果这位小姐不嫌弃,这是我爱人经营的一家美容院,这是一张会员卡,可以打八折。”
张曼看了一眼,卡上竟是“致美”。
那可是一家有名的美容院,服务好,环境好,最主要的是那家美容院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只限会员,会员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太太。
张曼恨不得一口答应下来,但还得矜持一下,假装很为难的样子。
何凌薇算是看出来了,这是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
“好了,同学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很有诚意的,今天这单,我们老板请。”
何凌薇边说着,边从王林手里拿过卡,硬塞在张曼手里。
张曼顺势捏在了手里。
王林赶紧附和着:“必须的必须的,今天我请。”
张曼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那好吧,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就这样吧。”
何凌薇暗自吐了口气,耶,双倍工资到手。
王林赶紧让霍宁宁去忙别的,让何凌薇来管这桌客人。
何凌薇把甜点和饮品一一摆在桌上。
蒋明哲邀请她:“薇薇,坐下一起吧。”
赵盼忙跟着说:“是啊是啊,坐下一起喝点东西。”
何凌薇轻轻摇了下头:“不了,我还要工作,我们慢用,有需要再叫我。”
说着她又朝游舒扬点了点头,准备去忙,却看见他身后的玻璃外,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不禁想起,上次吃饭跟着她的人。
那人戴着口罩,他看见她在看他,便转过身去,生怕被认出来一样。
那人看她的眼神好熟悉,何凌薇在脑海里仔细回忆,突然想起来,是那次在火车上那个犯人。
犯人又转过身看向她,发现她看他的神情不对,转身便跑。
何凌薇情急之下,跑到吧台,放下托盘,推门跑出去才轻呼了一声:“等等。”
蒋明哲看见了,起身喊了一声:“薇薇!”
想跟出去看看,被赵盼拦住:“你干嘛去啊?”
蒋明哲:“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赵盼拉着他不松手:“能有什么事啊,应该是碰着熟人……”
“我去看看吧。”游舒扬看了一眼赵盼,起身追了出去。
那人跑得很快,何凌薇根本追不上,只能在后面喊着:“喂,你等等!”
男人穿过马路,往一旁的巷子里跑去。
何凌薇跑过马路,刚要往巷子里追去,突然冲出来一个骑自行车的人,她一不小心没注意到,就被撞倒外地,眼看着那人消失在眼前。
没多久,游舒扬追过来,看到何凌薇倒在地上,便将她扶起来:“没事吧?”
何凌薇起身,看了看擦伤的手和胳膊:“没事,一点小伤。”
游舒扬看了下四周,旁边有家药店:“你在这儿等一下,别走开。”
他在药店买了消炎药和创可贴。
很快就回来了,在一旁的花坛边坐下,帮何凌薇消炎。
“有点疼,忍一忍。”游舒扬将棉签沾了消炎药水,轻轻的给她擦着。
一沾药水,何凌薇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游舒扬低着头帮她擦着伤口:“刚才那是谁?”
依照游舒扬的性子,不会多事,但看样子应该不是熟人。
何凌薇顿了一下:“不认识,见过一次,在火车上,他是个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