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阴藏的灵脉为代价”
“可以”
“没了灵脉再也无法修炼,只是一介武夫。”
“只要师父不在因我受不该她受的罪,都无妨。”
“九尊,不可,如果单方解契你和秦麟都会被反噬的”
九尊压根不理会流年的担心急切。已经带着秦麟直接回了他的入尘归。
“轩杨你与花沧笑快去阻止九尊。我去找珑儿,和她说清楚最近的事情,没准她会原谅,我在带珑儿去找你们。北忆枫,快与我一起去唤珑儿。真是的,一个俩个都那么让人不省心。”
内厢的烛光摇曳多姿,照亮房间的一桌一凳,一茶一杯,很是安详柔美。
侧躺在软榻上的人,迷离的看看房间,惆怅的气息淹没了她仅存的一丝希望。
“不是我的小窝”
赤着脚来到窗前打开窗户,仰望星空。
“师父,珑儿难受”
如墨的三千柔顺随单衣裳一起云涌。
漠视流年敲门声还是一步一步来到房门前。
发现房门映上了纤影,流年停下敲门声。
“珑儿,你醒了是不是,珑儿,我可以进去吗?珑儿,我们不是有意要瞒着你。而是未失忆的你给我们下的命令,如果封印回来你不提,我们就不可以说,一切按计划行动。珑儿,九尊他是想告诉你,但他每次想开口都会受到你给他制度令限定住。珑儿,你别不理我们,好不好。珑儿”
房门被打开,惊喜万分却又不能太明显。随珑儿入了房间。发现珑儿没穿鞋子。一把揽腰抱起
“那么大的人了,一个一个的都不把身体当回事。真是苦了我跟着操劳还不落好”
怀里珑儿不由得心里微微颤抖,安分的抓住流年的衣袖,很想说
谢谢你,她知道,在那一刻,他想过来,却被九尊点了穴。她也知道,他们有不得以的苦衷。
她心里过不去是九尊这道坎。明明心里清楚,九尊不是她的师父。可是,她还是觉着冥冥之中他是替师父来宠她的,就在心里定义成像师父那样伟岸挺拔。
他拥有与陪伴她五年的师父同样的模样,相同的清香梅花气息。甚至是一板一眼,都有这师父的影子。居然怀疑她偷了东西,而且还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一锤定音。
深深地击垮她心目中对于师父的依赖。
心里骂矫情,却就是过不了,在这个唯一的信仰坎。
她还记得,在她第一次见师父是她十五岁被月家人带回去,强行开掘她的灵脉发现是个废柴。
他,高居正位,轻音淡雅为她开了口
“有个朋友花店缺个人手,你过来帮忙吧。不然以你这样,在外早晚要被人拉去卖了还为他人数钱。”
就这样,她结束了孤儿生活,结束流浪有了一个安稳简单小窝。
在那个世界里,她的生活里,就是花店,师父,闯祸。
不曾想,有天,她居然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未雨绸缪运转一个紧密连带她都为棋子的一个局。对于这样她,想不到,对于这样为她誓命的师父,她很陌生。
在她下定决心要接受这里的那刻,最大愿望跟在他们身后混日子而已。
这突然发现原主人身上背负了许多迷。而且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愈加让她迷茫无措了。
她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九巧玲珑心来维护好什么五界制衡。
有没有这个能力保护身边人不在因她受伤害。
真的,她只是想简单的跟在身后混日子而已。为什么这么难?
“师父,秦麟要以灵脉为代价解了他与师父的血灵契。不想自此因他连累师父。九尊带他已经去了入尘归。”
被流年放在软榻之上的珑儿没有一丝回应,顺势躺下,盖上被子,闭上双眸,哑着嗓子道
“困”
“师父”
珑儿抬手打断北忆枫,缓缓支起身,用手指了指她自己。
北忆枫同学,不是她不去,而是她去了也没辙。
在以前,她只是靠师父为非作歹小女子,而她的师父虽然骂她不求上进,可是转身还是替她收拾烂摊子。
如今她也是师父,可是她却没这个能力去帮徒弟。既然她做不到,就不要去添乱好了。
挥挥手欲要躺下,意在表明请他们离开。
北忆枫看向本身灵动清秀,如今粉白无色,没了往日的精神气。像是没什么可眷恋,连眼神都是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