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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得罪了楚王怎麼辦

「那天夜裡,我已經熄燈要歇息了,突然之間,大門外突然『砰砰砰砰』地響了起來,」桑羊冰柔紅著眼眶說道。「我心裡還想,這麼晚了還會有誰來,結果一開門,卻發現是虎兒,手上拎著一壺酒,臉上卻是一片通紅。」

那天夜裡,虎兒說話說得不清不楚,舌頭也大了,說起話來也顛三倒四,一會兒說他一定要讓我終生幸福,一會兒又說他一定要讓熊侶給我一個正正當當的名份。

我告訴他我並不在乎,只要能夠好好的過日子,我也不奢求什麼。

至於熊侶喜不喜歡我,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

只是我真的好想告訴他,說我真心喜歡的,其實是虎兒。

從頭到尾,我真正喜歡的人,除了虎兒,還是虎兒。

只是後來我還是沒說。

後來,夜深了,虎兒的酒也喝個一滴不剩,然後他說要走了,搖搖晃晃地走到大門邊,他突然把我緊緊抱住,抱得我骨頭都痛了,只是我好高興,只要被他抱在懷裡,就是要我一生就此停在這個時刻,我也心甘情願。

只是,過了那夜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虎兒。

平常在郢都城裡,我隔一陣子都會見到他,因為虎兒很不喜歡待在家裡,喜歡在大街上和朋友們聊天喝酒,縱使我不去找他,但是還是常常會在街上看見他的身影。

只是這一次,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找不著他,連街上那些市井之人也都說很久沒見過他的蹤影。

後來我覺得事情不對頭了,便到他的府第去問,一開始他的一些從人屬下還跟我說虎兒到別國去辦事了,但是我想要再問清楚些,他們卻從此避不見面。

只要我一去虎兒的家裡,所有人便一鬨而散,也不曉得躲到了什麼地方。

這樣過了幾天,我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對頭,便四下在郢都城找認識虎兒的人,無論找到誰,每個人說的話都一樣,不是說不曉得他去了什麼地方,要不就含混地說他有重要事被派去了別國。

「但是等到我想問清楚一些的時候,這些人就突然間找不到蹤影了,也不曉得他們去了什麼地方。」

「妳不是說,還有個什麼嬤嬤告訴妳虎兒和熊侶打架嗎?」夷羊玄羿沉吟問道。「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嬤嬤,是我在菜市場偶然遇到的,是虎兒府上一個燒菜洗衣的傭婦,從前我有件事幫過她,所以欠我一次人情。」桑羊冰柔淒然說道。「實際上的情形她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在洗菜的時候,聽見幾個虎兒的屬下交談時偷聽到的。」

那幾個屬下說,虎兒為了熊侶要迎娶王后之事,對熊侶非常不滿,總覺得熊侶辜負了我。

但因為熊侶現在已經貴為楚王,所以虎兒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好機會向熊侶說去。

然而事有湊巧,那一天熊侶不曉得為什麼,找了幾個隨從便在大街上喝酒聊天,又碰上了虎兒。

熊侶大約是喝得極醉,看見虎兒就無論如何要他留下來陪他喝酒,虎兒拗不過他,便只好勉強留下來和他一起喝酒。

那天夜裡實際上發生了什麼事,幾個虎兒屬下其實也不清楚,只知道虎兒和熊侶兩人喝得非常不痛快,也不曉得為了什麼緣故,熊侶突然發起性子來,開始大罵虎兒。

「剛開始的時候,虎兒還算忍得住,但是後來熊侶便開始破口大罵所有人,用最骯髒下流的字眼罵遍他們兩人認識的舊友,聽說還扯到了我的身上……」

說到此處,桑羊冰柔的眼眶一紅,眼淚又掉了來。

「聽說那天夜裡場面極為難看,最後聽說熊侶還拔出楚王配劍,胡亂砍傷了幾個人。」

虎兒大約是要抵擋,也可能是氣不過,於是便動了手。

「你知道虎兒的身手是非常了得的,當日熊侶的身旁又只有幾名衛士,根本擋他不住,聽說虎兒三兩下便將熊侶的楚王配劍打落,而且還一巴掌把熊侶打倒在地……」

聽見桑羊冰柔的敘述,東關旅簡直有些目瞪口呆,一顆心卻不住地往下沉……

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夷羊玄羿皺了皺眉,沉聲問道。

「那麼,虎兒就這樣被熊侶抓走了嗎?」他盤著雙手,臉上也露出了無奈的神情。「不管虎兒和熊侶有過什麼樣的交情,熊侶終究是楚國之主,不用說打他一巴掌,就算是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只怕也可能是身首易處的下場。」

「沒有,」桑羊冰柔搖搖頭。「因為那嬤嬤說,聽見幾個屬下說這件事的時候,大約已經是事故發生後的好些天了,那一陣子虎兒出現過幾次,只是後來才無聲無息不見了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外頭沒有什麼人知道,要不是這個嬤嬤不小心聽到了,只怕我這輩子也不會知道發生過這樣驚人的大事。」她說到這兒,臉上的悲悽更為深切。「東關大哥、夷羊前輩,虎兒已經死了,對不對?他一定是被熊侶抓去殺死了,對不對?」

夷羊玄羿閉著眼睛思索良久,過了一會,才長長地歎了口氣。

「說虎兒已經死了,這個推斷也許還太早。」

熊侶是楚國之主,任何楚國人的性命在他的手下都只是螻蟻蟲蛄,便是十個八個,也是說殺就殺。

以虎兒冒犯到熊侶的嚴重程度,熊侶大可用千百種罪名將他處死,看是用通敵、謀反、犯上,每個罪名都可以讓他死個十次八次,甚至還可以誅滅全族。

「現在虎兒只是無聲無息地的消失,以我的推測,應該是監禁起來的成分居多。」

聽見夷羊玄羿這樣的分析,東關旅的心中總算略為放下心來,勉強笑道。

「如果是這樣,那當然就好太多了。」

「我也認為熊侶不會不念舊情的,畢竟我們都是曾經同生共死過的伙伴!」

夷羊玄羿皺了皺眉,卻不以為然地搖搖頭。

「我只說虎兒可能沒死,只是被監禁起來,但我可沒說是因為熊侶顧慮舊情才會這樣處置,」看見東關旅困惑的神情,夷羊玄羿忍不住喟然而歎。「小旅啊小旅,你這些年來多逢奇遇,智識早已超越一般的凡夫俗子,怎麼對人情事故依舊是這樣天真無知?」

「天真無知?」東關旅奇道。「我又怎樣天真無知了?」

夷羊玄羿若有深意地看了看東關旅年輕的臉龐,神色莊重,靜靜地說道。

「人世之間,只要是提到這君王國家的大事,就再也沒有這『情』字可言了,知道嗎?王位爭奪之事,那是要殺盡多少生靈才能完成的刀兵之事,便是父子、父母、兄弟,只要是對王者至尊之位有礙,那也是一刀殺了個乾乾淨淨,哪還有什麼親情、人情可言?」

沒有錯,過去你們二人和熊侶的交情不淺,而且對於他的繼任之路也大有功勞。

只是這並不表示熊侶的心中對你們有任何的感謝。

不,更可怕的是,也許他在心中對你們有所感謝,甚至感激涕零。

一個平常人對於自己感謝的人,也許是買些禮物相贈,也許是找到對方,說些感謝的言語,即使是真正的大恩大德,也總有方式可以表達感激。

只是對一個君王來說,如果是真正的大恩情,一個君王不能只送點禮物作數吧?即使是說些感謝的言語,也可能大失人君的應有禮節。

「如果是真正沒有辦法報答的大恩,而你又是個一國之君王,你會怎樣處理?」

東關旅微微一怔,心中隱隱已經知道夷羊玄羿的答案。

而且是個極度令人憎惡的答案。

他這些年來就如同夷羊玄羿所說,已經經歷過許多凡人不能及的奇遇,對於這人情事故之事,其實並不如夷羊玄羿所說的那樣天真無知。

只是有些事情真的太過醜惡,那便是連想也不要去想他就可以了。

「我想,事情還是不會這樣糟吧……」東關旅勉強笑道。「我想熊侶應該不會對虎兒太過嚴苛才是。」

夷羊玄羿長歎一聲,慨然說道。「你和虎兒都是心地忠厚之人,甚至連熊侶的本性也並不凶惡。」

「只是這世上卻儘有許多事是身不由己的,只盼你事事小心,有時候也要知道如何保護自己。」

「這一點我會長記在心,」東關旅由衷地說道,說著說著,臉上又顯出擔憂的神情。「只是虎兒這件事,卻不曉得前輩有沒有什麼可以指點我的地方。」

「你和虎兒的情誼,我還不知道嗎?」夷羊玄羿苦笑道。「若是不讓你前去楚國營救,那定然是比要你死去還要更艱難之事……」老人說著說著,突然間豪氣陡起,彷彿又回到了少年時代的幾場戰役前夕。「好吧!老夫就和你們一起前去楚國營救虎兒便是!」

東關旅和夷羊玄羿兩人既然知道虎兒可能已經遭遇凶險,救人如同水火,當然便不再耽擱,連狄孟魂石窟也不回去了,於是立刻和桑羊冰柔一起下山,火速向著楚國而去。

因為情勢緊迫,東關旅一行人兼程趕路,不數日便已經來到楚國。

進了郢都城,只覺得這座楚國的南方大城已經和從前大不相同,街道上的行人們人人神情戒慎肅穆,不時還可以見到許多挺胸突肚的楚兵,有時無緣無故將路人拉下盤查,三句兩句不合楚兵的意,登時便是將人抓走。

東關旅和夷羊玄羿、桑羊冰柔三人的服色都不是楚國當地人的服色,走在大街上顯得與眾不同,連一般的行人都為了側目。

看了看街上的情景,東關旅心中知道不能再這樣走下去,如果一旦遇上了盤查的楚兵,要想營救虎兒可就會更加困難了。

於是他便領著夷羊玄羿和桑羊冰柔儘量往小巷子走,遠遠看見楚兵的身影便避去而行。

走了一會,終究還是在城西附近被一群楚兵盯上,東關旅等人左繞右行,卻仍然擺脫不了那群楚兵,一時情急,只見巷子旁有戶人家的門虛掩著,於是只好推門進去,悄然地躲在那戶人家裡面。

等到那群楚兵過去了,東關旅等人這才鬆了口氣,一轉頭,本以為空無一人的房子內卻是有人的,只見那人坐在榻上,只是不停地喝水,也不開口說話,只是用陰沉的眼神看著東關旅等人。

這樣貿然地闖進別人家中,不論怎樣也是無禮的行為,東關旅抓了抓頭,有些尷尬地笑笑,正想說幾句話化解這樣的沉悶氣氛,一旁的桑羊冰柔見了這人的長相,突然間大聲叫道。

「我認識你!你不就是那位鬥家的門客蓋夷鵬嗎?」

東關旅微微一怔,隨即想起自己也見過這個蓋夷鵬,當日還曾經和虎兒與這人有過小小衝突。

轉念一想,想起這人曾經是侍衛一類的人物,雖然此時鬥子玉已經去世多年,但說不定他會對虎兒的事略知一二。

於是他笑了笑,對蓋夷鵬說道。

「這位蓋兄,我們此次前來是要找虎兒的。您應該還記得虎兒吧?我的這位朋友說近日找不到虎兒的蹤影,卻不知道您曉不曉得他的下落?」

蓋夷鵬冷然一笑,對東關旅的話彷彿置若未聞,坐在水缸旁邊,只是不停地咕嘟嘟地喝水,彷彿那缸水是天下無出其右的上品佳釀。

便在此時,小巷中突然傳來了嘈雜的怒喝聲音,紛亂的重踏聲響中夾雜著「砰砰砰砰」的拍門巨響,由遠而近,有時還傳出小孩的驚聲哭號。

東關旅臉色微微一變,驚疑不定地看著蓋夷鵬,只見他枯黃的臉上露出微微的冷笑,「砰」的一聲將水瓢擲在地上,戰巍巍的起身,卻在門旁的牆上一拉,居然拉出來一個暗門。

只見暗門後方黑黝黝地陰暗一片,顯是個挖入地底的秘洞,看看大小,大約是一個人出入的寬窄。

門外的怒罵聲、拍門聲越來越近,蓋夷鵬森然地打量著東關旅等三人,一邊嗄聲說道。

「要不要躲,隨你們的便。」

東關旅又驚又疑惑地看看夷羊玄羿,老人深吸一口氣,聽見那些喝罵聲已經越來越近,心念電轉,便拉了東關旅和桑羊冰柔一個縱身奔到暗門前,將兩人推了進去,然後自己也敏捷地鑽進暗洞裡。

然後,只見眼前一黑,卻是蓋夷鵬已經立刻將暗門封上。

幾乎是在同一剎那,蓋夷鵬的房門也「砰」的一聲巨響被人重重喘開,腳步雜沓聲中,走進來好幾個挺胸突肚的狠惡楚兵。

看看幾個楚兵的服色,正是鬥氏家族的親兵。

只見那群兵士中帶頭之人是個麻臉胖子,肥嘟嘟的身子搖晃晃地走進屋裡,尖聲叫道。

「這裡有沒有亂黨?」

東關旅和夷羊玄羿、桑羊冰柔藏身在狹小的暗洞之中,只能夠憑著暗門上的小洞略為窺視外頭。

那暗洞挖入地底大約及胸之深,從狹窄的視線中,只見一眾猙獰楚兵的大腳在室內來回走動,從這些腿的間隙中,偶然才有角度看得見蓋夷鵬坐在水缸旁的身影。

只見蓋夷鵬冷冷地瞪了那帶頭胖子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沒有,這裡哪有什麼亂黨?」

那胖子嘖嘖嘖地讚歎幾聲,突然間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大事似地,失聲大叫。

「咦?」他的聲音尖利,傳入耳中令人極為不快。「這位是熟人哪!這位不是當年子玉爺麾下的蓋夷鵬蓋老大嗎?」

蓋夷鵬冷冷地哼了一聲,卻並不答話。

那胖子嘻嘻地笑了幾聲,突然間又大聲問道。

「老子問你話,難道你聾了嗎?」他怒聲地大叫。「我問你這裡有沒有亂黨?」

「沒有!」蓋夷鵬同樣也大聲說道。「我說這裡沒有亂黨!」

「有沒有亂黨,是由大爺我來決定的,」胖子不懷好意地笑道。「咱們弟兄搜了這大半日,也渴了餓了,您老大有沒有錢哪?看在子玉爺的份上,拿些錢出來就算你不是亂黨!」

蓋夷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聲說道。「我沒有錢。」

「很好,你沒有錢,哈哈哈,很好,」胖子乾笑了幾聲,突然間笑容全數消失,怒聲大叫。「你們幾個狗腿子還沒聽見嗎?這裡有亂黨,快快給我抓回去審問!」

只聽見「砰砰磅磅」幾聲巨響,顯是摔破了幾個鍋盆,然後又是幾聲悶哼,人影晃動之中,只見蓋夷鵬一臉扭曲,轉眼間便被幾名如狼似虎的楚兵扭倒在地。

躲在暗洞中的東關旅看見蓋夷鵬的慘狀,心中不禁熱血上湧,身子微微一動,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動作,只覺得脖子上一緊,卻是夷羊玄羿重重地拎住了他的脖子。

「別妄動!」老人低聲地說道。「你救不了他的。」

東關旅微微一怔,想起整個郢都城內的戒備森嚴,一旦和這些人動上了手,即使能夠將他們全數打倒,只怕也會驚動了城內的軍隊。

到那時,想要找到虎兒的機會可就又難上了許多。

一念及此,他只好靜靜地再次蹲在暗洞之中。

只見蓋夷鵬痛苦地趴倒在地,幾個楚兵一陣拳打腳踢,那胖子呵呵地乾笑幾聲,便走出了房門。

幾個楚兵便將蓋夷鵬架了起來,也一鬨而散地走出房門。

而自始至終,蓋夷鵬完全沒有望向東關旅等人藏身的暗洞一眼,因此一眾楚兵當然也不知道近在咫尺的距離間,居然藏著三個外來之人。

然後,這陣像是蝗蟲般的喝罵吵雜之聲才在長巷的彼端逐漸消失遠去。

楚兵的吵鬧聲消失後,東關旅等人又等了好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地從暗洞中走了出來,只見蓋夷鵬簡陋的小屋之中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地上破了一地的瓦罐水瓶。

「這樣的楚兵,這樣的強凶霸道,」夷羊玄羿歎道。「我看,熊侶這樣的治理國家,只怕要出了莫大的禍事。」

東關旅有些發怔地站在殘破的房室之中,一時間卻不知道該當如何。

看了一會,只見蓋夷鵬的房子裡極為簡陋,沒有幾樣東西,但是在牆角處卻擺了一付弓箭。

看見這付弓箭,東關旅突然心念一動,登時想起了一個也許問得到消息的人。

「神箭」養擎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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