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劳烦嬷嬷了。”说着,陈凌勉强被扶出去,一转眼便被送到了太子宫中。
太子宫位于王宫内东侧,房屋成排高立,金匾挂在宫门上大有磅礴之气。这就是王宫,虽与紫禁城的构造不同,却也有异曲同工之势,再加上黑色禁卫军来回穿梭。陈凌感受到强烈的庄严之势,威严逼人,压抑得有些透不过气儿来。
“太子宫?”‘改教思过’的刑罚在太子宫内?
还没等陈凌反应过来,便从宫内出来一个太监,将她们带了进去。
一炷香后,众人来到一处大宫殿前,嬷嬷才开口说了第二句话:“圣女,进去‘改教思过’吧。”
陈凌看着金匾上“净水房”三个大字,心中了然,不就是水刑嘛:“还行,算懂点水性。”她前身是国家二级游泳运动员,不论是淡水还是海水,都不在话下!
说罢便大步迈了进去。
桔儿也想跟进去,却被嬷嬷一拦:“不懂规矩!你留在此处便罢!”
“是。”桔儿颤颤巍巍道。她第一次到王宫,生怕得罪了人。
陈凌一走进去,便见一个直径约3米的大温泉,水浪清澈,水汽微醺,四周铺满大小不一的鹅卵石,最左边种植着几株桃花,绿荫葱葱,有些指头上长出一点花骨朵,大有勃勃生机之象,忍不住走近:“真好看。”
“且慢!”嬷嬷一把将她拉住,面色严峻,脸上的皱纹深了几分,“圣女,先去检查身体。”
说着,嬷嬷身后的宫女们上前架着陈凌往一边的小房间里走去。
还以为小房间才是刑房,结果没想到里面只有一张床!陈凌被按进床里,随后宫女们也都爬上了床,七八只手拽着她的衣服就是往外拖。
“诶!别扒我衣服!滚开!……我特么对女人没兴趣!”陈凌窝在角落,死死护住亵衣亵裤,不停地踢着过来的宫女们。
奈何寡不敌众,她被脱得一丝不剩……
一刻钟后,一个大宫女才从帷幔里出来,对嬷嬷禀报道:“宋姑姑,是处子。”
宋嬷嬷顿时亮了眼睛,让大宫女去禀告太子,亲自拿起一件衣袍走到床前,恭敬道:“圣女,这是‘改教思过’之路,老奴只是奉命为之。”
陈凌委屈极了,第一次被人无情侵犯……心情烦闷,一听她的语气态度跟变了个人似的,更郁闷了,思想封建的人类,还要求处子:“哦……你们都滚出去,我自己会穿衣服!”
宫女们退了出去,一丝不惧。她们只是秉公办事,更何况一个‘改教思过’的圣女而已,即便是处子,今后也难得盛宠。
陈凌穿上稀松的衣袍双手环胸出了来,狐疑地盯着宋嬷嬷:“接下来呢?还有什么刑罚?”
“沐浴更衣。”
宋嬷嬷领着一众人来到温泉旁,看着陈凌跳下净水池,将衣袍甩在地上:“别看我泡澡!”
“是。”说罢,她便带着宫女们退了下去。
陈凌躺在净水池旁,不悦道:“搞什么鬼!劳资从小到大就没被这么欺负过!”
不过,终于走出圣女阁了……
是时候制定逃跑的具体措施了!
还没等她制定好计划,便从外面传来一声铃铛,随后是宋嬷嬷的声音:“圣女,时辰到了,过久对身体不好。”
“哦。把衣服放台阶上,我自己穿!”看到宋嬷嬷将衣服放在不远处,陈凌才出了温泉池,急忙拿起衣服。乍一看,一套中衣,一件衣袍,一条裙子……她的内衣内裤呢:“亵衣亵裤呢?”
“不需要。”宋嬷嬷依旧恭敬道。
陈凌皱紧了眉头,不祥之感席卷而来:“接下来去哪里?”
“圣女不必惊慌,不会重罚。”
“哦……”陈凌不情愿地穿上衣服,一出去就被送到了化妆间。
铜镜里,一个清秀的女子白里透红,略显娇俏,红色的樱桃嘴温润不已,鼻子挺立中央,骨骼棱角分明,虽没有绝世之貌,却也倾城。
宋嬷嬷亲自为她化妆,眼角微微勾勒几笔,一双杏眼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魅惑。配上她身上的红色衣袍,更是仪态万千。
她从没想到这张脸蛋会这么漂亮,简直比她现代的脸还美!
不过,她更加不安了:“嬷嬷,不用这么仔细吧?我不是受刑吗?怎么还要化妆?”
“你可是圣女,金贵之躯,又是处子之身,当然要精细些!”一炷香后,陈凌被蒙上了眼睛,推进一处轿子里,往里面送去。
鸟儿飞起,惹起一阵喧哗。
戌时,太子的宫殿内,明耀的烛光闪烁,原本端坐的美人儿已经倒在塌上。她感觉整个人饿空了。
原来这‘改教思过’是饥饿刑罚!等人饿得半死不活,再拉出去审讯……
听到外面发出一点动静,陈凌就按着宋嬷嬷说的坐好,免得被抓了把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她知道这是朝她来的。
陈逐推门,便见乖巧沉静的美人穿着一袭红衣正襟危坐,红润如樱桃的片唇,两腮泛着微红,咽了咽口水,放下灯笼,亲自解开白带,低头瞥见一抹灵动清澈的眼神在看见他时幕地警惕起来,好心情突然消散了一半:“你很失望?”
“你来干嘛!”陈凌一把推开他,往旁边挪了挪,瞥了眼空旷的四周,心里微微放松:“太子殿下,请你出门左拐,这里是我禁闭的地方。”
她对他并没有好印象。
听着她的话,陈逐原嘲讽一笑,冷冽道:“这里是本太子的寝宫。”
陈凌不可置信道:“真的?!”
“本太子为何骗你?”陈逐原眼睛一眯,伸开双手,俯视着她:“更衣。”
“更衣?”陈凌醍醐灌顶,随后灵机一动,迅速跑到殿门大喊道,“宫女何在!进来更衣!”
陈逐原脸色铁青,严厉吼道:“本太子叫你为我更衣!”
陈凌白了眼他:“休想!更衣之后是什么?真当我一窍不通吗!”
真当她前世没经历过情事啊!她只是有心理洁癖!
就在她伸手抓住门栓的一刹那,陈逐原如风一般奔到门口,捏住她的手,怒不可歇:“将门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