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秤?”大婶也是一愣,毕竟这出门卖菜的,怎么可能会不带秤,一时神色有些古怪。
“小姑娘,先用我的吧。”在陈夕的右边三米开外,有着一个摆摊的妇人,卖的似乎是自家做的小咸菜。听到陈夕的菜卖到十文一斤也有人买,心中很是羡慕,可却没有嫉妒,此时看到陈夕的为难,毫不犹豫的把秤递了过去。
“谢谢婶子。”陈夕感激一笑,慌忙把称接过来,给那个大婶称了一斤的菜,“大婶你看高高的,你拿好走好哎,我保证你吃了我的菜,下次还想吃,这十文钱不让你白花。”
“那我就可借你吉言了啊。”那大婶笑着说了一句,把菜放进自己篮子里,便转身离去了。
有了开端,陈夕信心非常,继续大声喊卖起来,可是接下来的人,却是再没有最初大婶那般爽快。多数人问了价钱嫌贵就走了,一个时辰过去,也就才又卖了两斤。
摸了摸怀里的三十文钱,陈夕叹了一声,还是太慢了。
“我说小姑娘,你这菜就算比别家品相好一些,这卖的也太贵了,有钱人家不上这来,平常人家谁舍的吃这么贵的菜。”
就在陈夕一脸愁容,无人买菜的时候,一旁那个借给她称的婶子开了口,满是语重心长。
“是呀,小姑娘,你若是不肯降价,就去北街的菜市去看看,那边呀住的都是有钱人,喜欢吃个新鲜物。”那个卖背篓的大/爷也开了口,给陈夕出了个注意。
陈夕听了,眼睛一亮,对呀,穷富有别,这里卖不出去,她可以换个地方,卖给那些富贵人家,想到此,立刻乖巧感激的一笑道,“谢谢大/爷婶子提点。”
说完,背着背篓就要走。可是想到那把称,不由得有些犹豫,“大婶,你这称能借给我吗?就算是我租的,我给你钱,回头我卖完了,再回来还给你。”
“租什么租,你要用就先拿去吧,回头记得还我就可以了。”那大婶挥挥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可最后陈夕还是放下了五文钱,笑曰“大家都不容易,我也不能白占大婶的便宜。”说罢,便带着秤,背着背篓,朝着大/爷所说的北街走去。
如那位大/爷所说,北街的确比刚才那条菜市热闹多了,多数人身上的衣着布料,也是顶好。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把背篓重新装满,陈夕才背着去了街市上喊卖。
“卖菜勒,卖菜喽,水灵灵的青菜,天然无公害,吃了强身健体,美容养颜勒!”陈夕所喊也并非虚,因为她认为那灵泉水不一般,自然是不可能只有增速的功效。
“小姑娘,你这菜还能美容养颜?”
不过她这喊卖声,也的确吸引来了人。很快一个约莫双十年华左右的年轻妇人,朝着她走了过来,笑着问道。
先看她的穿着,和头上带着的金钗,还有身后跟着的一个丫鬟,让陈夕眼前一亮,顿时甜甜的笑道,“姐姐,我这菜可是我们家用秘方调配的水浇灌种出来的,保证你吃了我的,就不想吃别人的了。”
“是吗?的确挺水灵的,怎么卖的?”那年轻妇人抿着唇笑了笑道。
看生意来了,陈夕立刻道,“十文,保证你买了不亏。”
“十文~”听到这价钱,年轻妇人微微觑眉,可很快又笑道,“十文就十文吧,给我装上两斤,翡翠付钱。”
“是,夫人。”她的话一落,身后就有一个丫鬟走了上来,从贴身荷包里数了个二十文递给了陈夕。
陈夕笑眯眯的接着,称菜装菜一气呵成。
而接下来,也许是运气爆发了,就算十文很贵,也是有人上来买了,很快背篓便见了底。看天色还早,陈夕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从空间里弄出菜来,再次背去卖,别人问起,就说本来放在亲戚家的,也没人怀疑。
而一直到日上中天,陈夕卖完第五背篓菜,才收了工,她怕自己再不回去,陈老太该着急,出来找她了。
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把怀中铜板倒出来数了一遍,竟是有六两八钱零三文。仅仅一个上午,就有了这个成果,还是个开始,这让陈夕兴奋无比。
不过她却是并没有把卖了这么多银子的事情说出去,就连陈老太和陈杨氏都不曾打算说。毕竟她的空间不能暴露,而外面的菜还没种下,就算种下,也不可能一夜之间长成,说出去,了不得还会有人把她当做妖怪。
抬头看了看太阳,陈夕去吧称还了那位大婶,准备回家。快到城门口的时候,拐弯进了一家卖种子的店铺,也不顾店老板的异样目光,把所有种子都买了一些,一共花了三钱银子。
回村的一路上,陈夕都哼咛着小调,心情格外愉快,直到走到村子边上,才不动声色的把身上银子,和背篓中的种子给收进空间里,飞快地朝着家里走去。
“夕子,你这是跑哪去了,你可吓死奶奶了。”陈老太正站在门口张望,满目着急,看见陈夕的身影立马迎了上去。
陈夕吐了吐舌头,抱住陈老太的胳膊撒娇道,“奶奶,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回来就好,你这背着个空背篓做什么去了?”张望了一眼陈夕背上的空背篓,陈老太眼中有些疑惑。
陈夕一愣,讪讪笑了笑,却是没说话,她可是准备闷声发财的。看她这副样子,陈老太也不再说话,替她取下背篓,便朝院子里去,边走边道,“快吃饭吧。”
“哎。”忙碌了一个上午,陈夕早就饿了,听到陈老太喊,飞快地就朝着屋子里而去。陈大柱和陈生已经在桌前坐下,陈杨氏还没有回来。
下午陈夕便没有再出去,她怕有一天自己会暴露,便拉着陈大柱把自家的那片贫瘠的土地,刨了一遍,种上了菜种,只是浇水的时候,偷偷往水桶里掺了些灵泉水。
而空间里她种下的第二批种下的第二批蔬菜,也已经成熟,晚上的时候,陈夕又种了一拢,才疲惫的牢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