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日,陈夕依旧醒的很早,却是没有急着起床,反而是贴在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才意念一动,闪身又进了空间。
昨天晚上种下的菜又已经成熟,用最快的速度收了,又种,忙碌了一个早上,陈夕是满身大汉。撇眼间看到那井水,便直接打上了一桶,在一旁洗了个澡,洗去了疲惫,浑身舒爽的出了空间。
“夕子,夕子,起床了…”正好门外陈老太来叫她起床,陈夕快速穿上鞋子,离开了房间。早餐照旧是别人不吃,她一个蒸蛋。这让偷偷卖菜发财的夕有些愧疚,可是为了不让家里人发现空间,她也只能先瞒着。
“奶奶去绣花了。”看着她吃完,陈老太才端着箩筐走出去,院子外面的阳光足,够亮堂,就算眼睛不太好,也能看的清楚。
“奶奶,我出去了。”吃过早饭,陈夕百无聊赖的坤了坤腰杆,这才走出去,看到门口的陈老太说了一声。
陈老太头也没抬就只道,“你可别再跑那么远,别像昨儿个似的,让奶奶急死了。”
“奶奶你放心吧。”陈夕嘿嘿一笑,便跳着跑开了,可是却在转角的时候碰见了陈娇玉。
“你干嘛去?”陈夕本来是想躲着过去的,可是却谁知陈娇玉竟是主动拦住了她。
陈夕眉头微觑,这个陈娇玉可是害死原主的人,还曰是被她给美死的。
“你说话呀?”看陈夕怔怔发呆,陈娇玉推了她一把。陈夕回过神来,撇撇嘴,“我去哪,你管不着吧!”
“我怎么管不着,我可是你姐姐,奶早上是不是偷偷给你煮蛋羹了?”陈娇玉一横,眼中满是嫉妒,“奶就是偏心,你爹欠的债,凭什么我们一家人都不能吃饭,还给你偷偷的煮蛋羹。”
这是因为这个来的呀,陈夕眼中闪过醒悟,却是只淡淡笑着道了一句,“你要是想吃,也去找奶给你煮呀!”
而后也不管她,就直接转身朝着大门口喊了一声,“奶,娇玉姐想要吃蛋羹。”
“吃吃吃,一个贱丫头就知道吃…”那边立刻传来陈老太的骂声。陈娇玉讪讪的喊了一声,“奶我没有要吃。”便转身不停步的跑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陈夕撇了撇嘴,转身朝着镇上的方向快速而去。昨天挣的银子就只花了三钱,还剩下六两多。为了不引家里人怀疑,陈夕今个儿出来,什么都没带。
于是就去昨天那个好心的老大/爷那,买了一个大点的背篓,又问了大婶哪里有秤卖,去买了一个,一共花了是一两四钱。背篓二十文,称一两三钱六十文,这还让陈夕一阵肉疼,可是为了赚更多的钱,也就忍了。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空间里的菜弄出来,陈夕就背着开始去叫卖。
有了昨天的开端,今天陈夕的生意很好,哪怕她的菜卖的是别人的三倍,可是依旧有许多人来买,甚至比昨天还多,其中有一个还是昨天的那个年轻妇人,看见她很是欣喜。
“你果然没有骗我,你这菜吃着也比别人家的好吃,卖的贵果然也是有道理的。”年轻妇人笑语嫣嫣的望着她说了一句,又道,“今儿个给我来十斤吧,我家老爷也喜欢吃。”
大客户呀,陈夕一阵兴奋,连忙收钱称菜忙的不亦乐乎。直到看太阳快到中天时,赶紧收了摊子,往家里跑去。
只是在路过一个卖簪花的摊子时,有些没忍住,毕竟女孩儿都是爱美的,她今日赚的可是昨天银子的快三倍,便花了一两银子,买了两多簪花,一根木簪,还买了一块香胰子,这才兴奋的往家里跑去。
同样在快到村子里的时候,把东西收进空间,这才回家去。
“奶奶,我回来了。”
“哎,夕儿回来了,快来吃饭。”迎出来的是陈杨氏,却不是陈老太。这让陈夕一怔,随即笑道,“娘/亲,你回来了?”
“哎。”陈杨氏应了一声,脸上那僵硬的笑容,让陈夕猜测,应该是没从她姥姥家借到钱。
果然进屋里的时候,就听陈生正坐在饭桌前,给陈老太哭诉着,“娘,是儿子没用,是儿子没用呀!”说着,还不断的扇着自己耳光。
“娘…”陈夕拽了拽陈杨氏的衣袖,疑惑的目光望过去。
陈杨氏面色很是难看,可也还是说道,“你姥姥她们家也没银子,就借了二十两,可这是三百两呀…”说着,
陈杨氏眼眶也红了起来,朝着陈生骂起来,“都是你这天杀的,赌赌赌就知道赌,这家早晚就毁在你手里,到时候还不起钱,他们要把夕儿卖掉,我就跟你拼命。”
“娘,不要着急,我们总会有办法的。”陈夕抿唇,安慰着陈杨氏,心里却是格外难受,有了赚钱的法子子却是不能外说。
一顿午膳吃的事很不愉快,陈福一家吃完就离开了,陈娇玉那是一秒钟都没敢多留。
而陈夕却是回到了房间,把银子数了一遍,除了花掉的,两天总挣了二十二两。一想起来,陈夕心中便是美滋滋的,如果照这样下去,她说不定还可以卖酒楼,这样很快就能够赚到三百两,把银子给还上。
想到这里,陈夕把那簪花给拿了出来,偷偷带上,坐在那模糊的只能看到影子的铜镜前美腻。
“吱吖!”
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陈夕就这样带着两朵淡蓝色的簪花,坐在铜镜前,被陈杨氏给看见,不由一怔,随即快步的走过去,一手拽了下来,抓着陈夕问道,“夕儿,这簪花哪来的?”
陈夕讪讪的挠了挠头,她可是打算瞒着的,谁知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心中懊恼刚才自己没有堵门。
“娘…这…”陈夕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
“怎么了这是,你抓着夕子做什么?”陈老太从外面进来,正要拉开陈杨氏,却是正好看到她手里的簪花,不由的也是眼前一亮,”这哪来的?”
“娘,这是夕夕刚才戴着的,我正问她呢?”陈杨氏解释道,还指了指陈夕头上的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