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玉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可怕的未来了,她此刻真的已经顾不上什么是镇定了,她绝不能让任何可能阻挡了她大好前途的事情发生。
“你敢!”陈娇玉一改刚才的怀疑态度,看着自己前方的陈夕狠狠地威胁道。
“那我又有何不敢的呢?”
陈夕就像刚才她的反问一般给问了回去,说完后也不再给陈娇玉机会说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似乎对这事她真的有绝对的把握。
陈娇玉转身,看着那抹娇小的背影,大声喊道:“陈夕,你给我说清楚。”
前行的人儿听到怒喊声终于停下了脚步,缓缓地回过头来,嘴角满是笑意地说道,“我的好姐姐,你这么大声,要是将祖母给闹醒了可怎么办,难道姐姐这是想让妹妹早些日子将这事告诉祖母吗?”
她的笑容很美,即使在这样暗淡的光芒下也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特别是那副假正经的模样,愣是让人有气也得往里吞。
陈娇玉气急地蹬了蹬脚,不过还是降低了自己的声音,“你别给我太过分了。”
“姐姐,我这叫过分吗,妹妹只是提醒一下姐姐呢!”陈夕一副看起来很委屈的模样说着。
看得陈娇玉心中更是气愤了,可是却拿她毫无办法。想到祖母知道了这事后很可能将自己打个半死,还极有可能将自己随便嫁给一个男人,她就闭上了嘴,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看着陈夕,心中也暗暗的给她记上了一笔。
“对了,姐姐还是早些休息吧,夜深了,小心着凉!”陈夕再次“懂事”地说着,嘴角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很是欠抽。
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原来还蛮会演戏什么的呢,此刻她真的觉得自己绝对是一个十足的全能加强版的天才。
看着陈夕那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陈娇玉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陈夕看着陈娇玉那像是咽了死苍蝇一样的表情,再次“礼貌”地朝她笑了笑,然后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随手“嘭”的一声,房门便关上了,将火药味十足的两人彻底隔开了来。
可是即使陈夕站在房外,她也能感受到身后那道狠毒的目光,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心情。
现在她就只等着她上钩了,陈夕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门,透过旁边的窗户可以看见里面的烛光依旧还是亮着的。嘴角突然闪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就不信她这样做陈娇玉还沉得住气。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陈夕心情大好地转身回了房间。
与高兴的某人完全相反,陈娇玉自陈夕走后便一个人站在原地站了许久,然后才移动步伐去闸上了门灭了灯回到床上。
此时外面的一切都安静了,蛐蛐好像也已经进入了梦想一般,只是偶尔还传来一两声呼噜声。
可是陈娇玉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都毫无睡意。脑袋里总会时不时地闪现出刚才陈夕的那些话,还有她那讨人厌的脸颊。
每当她闭上眼睛,那话语和面容就越加清晰起来,在这黑暗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渗人。
无奈,她只得起身点燃了一旁的蜡烛,然后才回到被子里藏了起来。若是现在陈老太太看着她居然如此浪费的话,她肯定非要受一次好骂不可。
然而另一边,陈夕的房间,已不见半点的灯光,只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安逸和谐。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便能透过窗户看见一抹淡淡的亮光了,屋内的蜡烛也燃烧得差不多了,像极了一个已经快要去世了的老妇人,颤颤的火光却还在努力地呼吸着,可是却微弱无比。
陈娇玉是最早发现窗边那抹微弱的亮光的,她快速地起身。看着已经快要燃烧完了的蜡烛,想着陈老太往日的作风,心中有些担忧地将它吹灭。
然后取出另一支已经燃烧过一些的蜡烛换上,将手中的蜡烛藏好,这才动身穿起身上的衣服。
她得快些去找自家大哥商量对策才行,不然一会儿大家都醒来了可一切都不好办了。
何况晚一点的话陈夕那个贱人很可能就将事情给说出去了,那一切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虽然陈娇玉不知道陈夕口中让大家相信她的是什么样的办法,不过她心中就莫名的觉得陈夕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穿好衣服,陈娇玉这才打开门,环视了一下四周后才走了出去。
“大壮哥,你醒了吗?”陈娇玉走到陈大壮的窗户边就朝着里面小声地喊道。
她们所住的屋子也不是很高大,窗子自然也不是很高,恰好就大半个人的高度。
然而一声落下,屋内没有任何回声,依旧静悄悄的一片。
“大壮哥,你快醒醒,我有急事找你。”陈娇玉将自己的声音适当地放大了一些,以保证不吵醒其他旁边屋子的人。
“啊……”屋子里终于响起了一个似伸懒腰的声音。
“大壮哥,快呀,一会儿可就晚了。”陈娇玉有些焦急地看了看周围。
似乎是为了衬托她的话一般,此刻不知道谁家的公鸡突然鸣叫了起来,听得陈娇玉心中更加着急。
“娇玉?”屋内终于正常的出了声。
“对,是我。”陈娇玉听见声音心里终于安定了些许。
“你稍等一会儿。”
“嗯。”
不一会儿,陈大壮终于打开的门,陈娇玉快步地走到门前。
“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着急要见我呢?”
陈大壮看着自己妹妹焦急的眼神,关切地问道。
“陈夕,陈夕不知道找到了什么证据,现在她居然要将我们谋害她的事情告诉大家。”
陈娇玉语气急急地说着,“大壮哥,我们必须快点想办法才行,不然等祖母知道这事我们俩就都完了。”
陈大壮似乎也没想到陈娇玉找自己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情,他听完憨厚的脸上满是不安。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呢?”陈大壮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在……”陈娇玉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说道。
“好,也只能这样了。”想着自家祖母对陈夕的宠爱,陈大壮也同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