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阳独自一人回了家，澪和玖熙则是去处理那些目击者们的记忆了。
途中发生过这样一段对话。
玖熙说：“你果然很奇怪呢。”
澪听到之后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奇怪，我有什么好奇怪的？”
“没事。能让你的第二人格出来吗。我想问她点问题。”
“第二人格？”澪听到之后疑惑的眨眨眼睛，“一直都是我在主导我自己啊？哪来的第二人格？”
“嗯？”玖熙听到之后疑惑的挑了挑眉，“你，说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是啊？咋了？”澪万分不解的道，然后看着玖熙，“话说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之前你可是全程看着呢。既然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何一开始没有感到疑惑？”
“呃……我的记忆数据库有两段空白，但是鉴于近期并没有受到冲击性损伤，所以我怀疑那两张空白应该被储存到其他地方去了。”澪答非所问。
玖熙也没有在意，因为她大概能够猜到澪的情况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对，有好几次都是那样。我怀疑，我被创造的时候就有两个记忆储存库！”
“你……跟我说真的好吗？”
“解决疑惑嘛。而且，你对主人又没有恶意，尽管带着某些目的，但经过系统分析并没有对主人造成人身威胁，所以系统空间自动将你定义为朋友。而且本身透露的信息也没有什么威胁性，也只算一张吐露心声罢了。在朋友面前吐露心声，这很奇怪吗？”
“这……我大概明白了。原来之前那一段时间你一直在进行人物扫描呢。”玖熙也是明白了过来。
澪对玖熙的出现原本是感到诧异的，由此也产生了怀疑。
所以就开始系统扫描，恐怕先前那段时间，就是系统扫描开始到完毕的时间吧。
“不过……朋友吗……”
………
昊阳一人回到了家中，这是一个公寓，昊阳住在最低层的出租屋里。
可是，昊阳很久以前的收入，连房租都交不起，要不是房东看他可怜，同意让他找到合适的工作之前，让他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恐怕他就真的要睡大马路上了。
回到这个不足60平米的房屋，各种垃圾散乱一地——被踩扁的易拉罐就随意扔到了入口处，随处可见被揉成一团的纸张无力的放在了房屋各个角落。
电脑桌上是一片焦黑，上面的电脑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发生爆炸，碎片四处乱飞击碎了许多东西。
家里的一台老旧台式电视也被碎片给击碎，玻璃碎片在太阳光辉的照射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乍一看这间屋子就像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搏斗一样。
而昊阳也看到了不远处放在桌子上的相片。
“好久没打理了吧。”昊阳喃喃自语。
尽管身份没有改变多少，可他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颓废了。
现在想想以前那种状态真的是让他后悔莫及。
处于颓废状态的他，也就只看到了这个社会的黑暗面。
他甚至都没有理解造成自己这样状态的真正原因。并不是生活所逼迫，而是他自己将自己导入了地狱！
“现在想想，以前还真够傻的呢。”昊阳讪笑了一声，将门轻轻地关上。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在他们回来之前，至少也得把房间收拾一下吧。”昊阳说着，便走向了卫生间。拿起清扫工具，开始仔细打理这个很少理会的房屋。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他终于将一切工作干完了，整个人腰酸背痛的瘫倒在了床上。
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他妹妹的照片。
他收藏了许多关于妹妹的照片，有她送的也有偷拍的。
这一张，大概是他一年前有了自杀欲望时，妹妹送给自己的吧。
记得那是自己生日的时候夹在生日蛋糕里面的。
“回想起当天……”昊阳喃喃自语，目光放到了相片上。
相片中的妹妹穿着蓝色羽绒服，戴着一顶保暖帽，同时手上举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老哥！生日快乐！”
“这是我收到的唯一一个生日祝福了吧。妹妹……你等着，哥，一定会找到你的！”
………
冷清的老旧小区里，一栋无人居住的楼房，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然后，就看见一名成年女性面露惶恐之色，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楼房门口。同时嘴中大喊着。
“死人了！有个死人！快来人啊！”
片刻之后，刺耳又带着安全之感的警笛之音，吵醒了这个小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