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灵光自闻人归海体内生出,化出一朵九瓣小花,缓缓升入空中,才绽开了一丝丝便灵光散尽,又隐入了闻人归海体内。
闻人归海疑惑道:“这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以前就没有过这东西。”
乾者笑道:“那是一种手法,花内蕴含的是三花道义,等到了那个境界,你自然就会明白的。至于现在嘛,这剑冢还没探完呢。”
闻人归海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环视一周,轻笑道:“大家都精神饱满呢,那么,继续吧。”
“好!”
剑冢最深处,一道年轻的白袍虚影恍恍惚惚,若隐若现,但依然可以看出这男子极其俊美,妖媚的面庞带起一丝杀意和凌厉。
拿到苍老而邪恶的声音自他身下传出:“小家伙,我曾脱困过一次,但又被你强行镇压,你应该明白老夫的本事,那群小屁孩来的时候就是老夫脱困之时。”
虚影随手抽过一柄三尺利剑,看也不看就往身下插去,同时冷冰冰地说道:“老家伙,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呢,但无论如何,我也会将你彻底镇压!”
“混账,等到老夫脱困,第一个灭的就是你这道灵识虚影!你给老夫等着!”
“随时奉陪。”
“这些壁画,”闻人归海骤然停下,手轻轻的摸过岩壁,“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卿把灵月权杖举到闻人归海身边,凑过去看了看:“这应该是某种祭祀仪式吧。”
壁画上无数人围绕着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有九十九层阶梯,每一层的阶梯数都在增加,每个阶梯上都有一个人脑的骷髅。在祭坛之上,十八名老者凌空而立,各自掐诀,交相辉映,祭坛之下,万民臣服,跪拜在那里,祭坛之上黑气萦绕着一个血色骷髅缓缓升起。
“这是,血神祭?”李大熊盯着那壁画看了一阵,突然尖叫起来,踉跄着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颤抖不停,“俺的娘嘞,这剑冢压的到底是啥子邪物?”
卿一巴掌拍了上去,叱骂道:“有话就好好说,装神弄鬼的。血神祭?莫非和血凌宗有什么关系?”
乾者苦笑道:“血神祭啊,在这北五国,除去星渊学院外,就只有血凌宗的历史最为古老,而这血神祭就是召唤血神老祖宗用的。不过血神早已陨落,这壁画年代也很久远了。”
闻人归海皱起眉头,指向壁画一处,那里是一个黑袍长发的男孩,面容带着几分青雉。
“这个男孩,我在煌世遗迹的壁画中也曾见过。”闻人归海眉头越发的锁紧。
乾者瞟了他一眼:“这所有人包括那十八名老者都面容不清,你还能认出一个男孩?”
闻人归海摇头道:“不能,但是我看着这男孩就觉得诡异的眼熟,才感觉这幅壁画眼熟的。”
乾者轻吟道:“煌世遗迹年代及其久远,星渊学院完全没有那段历史的记载,更不用说血凌宗了,莫非这男孩不仅出现在了封魔之战中,还出现在了这次镇压之战?”
“咔擦。”
“什么声音!”闻人归海猛地回头,目光冰冷,凌厉如刀。
苏妖婆指着闻人归海身后的壁画,捂着嘴惊恐的尖叫起来:“是壁画,壁画里的东西,出,出来了!”
闻人归海瞳孔骤缩,反手一剑劈去,却只觉得虎口一震,长剑便脱手而出,飞出数丈远。
“那,那壁画上的黑色骷髅呢?”陈猴子咽了咽口水,强忍着恐惧问道。
乾者愣了愣,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闻人归海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这祭祀来自许久以前了,记录的是祭祀进行到快要结束,黑色邪物临世的场面,但是当时祭祀的人的意愿则是万载之后再动用祭祀的力量,于是就用逆天的手法将当时的祭祀绘入了壁画当中。经过这么多年,那些人自然是早就死了的,但是祭祀的最终结果黑骷髅则是一直被封印,直到今天我们来解开它的封印。”
“解开封印?我们做了什么?”
“纯洁至上的月华所到之处,黑暗将无处遁形。”说着,乾者瞟了一眼那灵月权杖,叹息道,“本意只是照明,谁知道却把这等邪物放了出来。经过这么多年的封印,也不知那邪物的力量流逝了多少。若还有玄境乃至地境之力,那今天就真的麻烦了。”
闻人归海满脸黑线,几乎都要暴走了:“怎么到哪就放出来个不祥之物!难道我是不祥物的吉祥物吗?他们这么青睐与我!”
乾者笑道:“说不定呢。”
“......”
“不要多说了,继续向前吧。”闻人归海叹息一声,拾起宝剑,整装重行。
众人点了点头,强忍心中的恐惧,跟着闻人归海向前疾行而去。
乾者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莫非是天命造化?这壁画中原不可能有他,是他自己遁入了时空当中还是他人所做?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道黑气在乾者身边翻滚,腾起,降下,最后终于凝聚成一个人形,正是钟冥本体。
“你受伤了?”乾者看着钟冥还在滴血的手臂,差点笑出声来。
钟冥冷哼道:“受伤?我险些就死在了那群红衣人手里了好吗?!”
乾者摆了摆手:“真心地,话说你还没有恢复实力?呵呵,反正死了也是去你老相好那里,怕什么。”
钟冥冷哼道:“废话少说,叫我来做什么?”
乾者一挥手,整个通道顿时亮堂了起来,尤其是壁画一处,异常的明亮。
钟冥一眼就看到了重点,罕见的皱起了眉头,狐疑道:“他怎么会出现在壁画内?那些凡夫俗子之眼是不可能观测到他的本体的。”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和乾者对视一眼:“遁入时空?!”
“真心地,我说,他不会已经脱困了吧?”乾者耸了耸肩,钟冥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内。
钟冥咬牙道:“不可能,他等不了这许久,若是真的脱困了,他必定第一时间来找我。”
乾者撇了撇嘴:“那是怎么一回事?”
“多半是有人故意绘上的吧。”钟冥脸色阴沉得要垂下水来。
乾者轻笑道:“谁有这种法门,能够将他绘在壁画之上。”
钟冥冷冷得抬头,寒声道:“我去找魔古聊聊。”说完,就化作一团黑气不见了。
乾者一愣,笑道:“原来还有他啊,也罢也罢,我继续跟着闻人归海就好。”说罢,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