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六月初六,祭祀大典。
凌司深面无表情的身着华服,一步一步走上祭祀台,将手中那只还滴着血的牛头捧了上去,祭祀便顺利完成。
云清浅凤冠霞帔,站在一旁,朝着凌司深微微侧了侧头,拿出一把小刀,将自己的食指刮破,滴上了两滴血
“噫!祭苍天,大地,保我沧龙百年平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主持的人事最近新上任的国师鎏弋,整天将自己裹得像只粽子,就连脸皮子都不肯漏,只余一双漆黑的瞳孔。
祭祀结束以后,凌司深对云清浅道:“这次祭祀结束以后,我就要走了。如果以后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写信到一个叫珊瑚群的地方就行了。”
云清浅沉默了几许,拍了拍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凌司深的肩,道:“好。一路小心。”
待凌司深走了以后,陆柒走了过来,在云清浅耳边小声说到:“干娘,回宫了。”
云清浅吸了一口郊外清新的空气:“走吧。”随后,骑上了自己的马,长扬而去。
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换了一身轻便的服装,提前给陆柒打了招呼,悄悄咪咪的溜出了宫。大街上热热闹闹,谁也没有注意到云清浅。
云清浅左看看右瞧瞧,看见一个旮旯中的一家小店,匾衙上写着刚劲有力的四个字“水墨葫芦”,一下子引起了云清浅的注意,不自觉的就走了进去。
水墨阁。
“不知客官要买些什么?”一个冰冷的女音响起,随后屋中亮起了两盏灯,露出了容华的脸,容华抬起头,看见云清浅的小脸,吓得打破了手中的银子都掉了。
云清浅着实生得好看,年已三十却风华依旧,皮肤白皙滑嫩,如剥壳的鸡蛋,一双葡萄眼美轮美奂,透露着一丝久居上位的威严,气场强大。容华虽然生得好看,算的上上等,可惜,在云清浅面前,还是差了许多。
“这位姑娘,你长得……有些像我的一个朋友。”云清浅想起自己的御前侍卫容年,却为避免暴露身份,说的是的朋友。
容华又怎么认不得云清浅,自家主子整个书屋都挂着云清浅的画像,云清浅的脸容华早已铭记于心。
“呵,呵呵……是吗?请问客官要买些什么,我们这里有许多市面买不到的草药,您需要看看嘛?”容华赶紧转移话题。
“我看看吧。”云清浅也没有多在意,开始打量起周围的草药。
云清浅拿着几株药草看了看,发现这家店里面所有的药草都是市面上难得的好物。
“今天吃饱了吧?”突然,外面有一个温润的声音,令云清浅分外熟悉。
容华一脸生无可恋,这祖宗好巧不巧,这时候回来了?
云清浅放下手中的药草,准备走出去看看,便见一个身材修长高大,带着面具的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自己几乎天天看见的英俊面容。
“殿下?”
“容年?”
两人同时开口,随后,云清浅指了指容华,又指了指容年:“你们?”